行動組的人,本就多是血氣方剛的直腸子,自然容不得哥頓那種人繼續嚣張,像是清酒這種腦子裡裝着八百個彎彎繞繞的家夥,倒是更适合情報組。
所以琴酒接下來也就說了:“清酒,你一味地勸行動組的兄弟們不要反抗,不該反抗,簡直居心裹測,說,你是不是被朗姆收買了?”
一瞬間,群情激昂,尤其是想到剛剛清酒說了怎樣的話,所有人看着清酒的眼神都變得充滿敵意。
“我沒有,我沒有!”清酒對着所有人搖頭,又怒瞪着琴酒吼道:“琴酒,你污蔑我!”
“污蔑你?是我拿/槍/指着你讓你說那番話的嗎?”琴酒從不會給敵人留面子,他幾乎是踩在清酒的顔面上威吓他:“雖然我沒有證據,但以你剛剛的言辭,我完全可以判斷你是個叛徒。如果你真覺得剛剛是言辭失當,那麼現在,跪下來向兄弟們道歉!”
“你讓我跪下?”清酒的眼睛瞪得溜圓,他若是真跪了,以後還怎麼在行動組混?琴酒這是要毀了他!
“你覺得你不該為剛剛的言辭道歉?”琴酒拿出伯/萊/塔對準了他。
清酒兩眼發黑,他明白,此時此刻,跪下或者承認自己是叛徒,他隻能二選一。
可是他不能跪下,他絕對不能對琴酒下跪!
腦中心思急轉,清酒索性裝作自己被氣昏了過去,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清酒!”
“清酒大人!”
有清酒的擁護者想要上前,卻都被琴酒陰鸷的眼神逼退。
“昏迷了?”琴酒蹲下去,一隻手捏住清酒的下巴,将他的腦袋微微擡起。
感受到那仿佛可以輕易捏碎自己喉嚨的鐵鉗,清酒死死閉着眼睛不敢說話,他相信,以他的地位,琴酒肯定不敢輕易處置他,否則先生那關便過不去。
突然——
“啪”“啪”
響亮的兩巴掌,狠狠抽在了清酒的臉上,也抽在了清酒一派的臉上。
清酒隻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得疼,腦袋都被抽懵了。
琴酒這才松開他起身,居高臨下地對他說道:“這就是哥頓對我們行動組的打臉,既然你覺得我做得不對,這兩巴掌你就應該受着。”
琴酒徹底不再理會他,邁步走到人前。
看着人群中傳來的一道道崇拜的眼神,琴酒深感欣慰,朗聲說道:“我們行動組從來就不是情報組的附庸,各位,不要讓任何人踩在你們頭上,他們不會懂收斂,更不會心生憐憫,迎合與軟弱隻會迎來更大的屈辱。面對友善的合作者,我們歡迎,但面對那些心懷惡意的人,請各位随我一起,将拳頭打出去!”
琴酒狠狠揮拳,破空聲淩冽。
“打出去!”
“将他們打出去!”
“行動組萬歲!”
聽着震天的高呼聲,裝昏的清酒這次真要被氣得昏過去了,他明白,今天過去,琴酒在行動組的地位将變得無可撼動。
因為琴酒的硬氣,整個行動組好像都硬氣了起來,情報組的人處處受制,就連朗姆都對這突然的變故猝不及防,本以為哥頓的事是打擊琴酒的好機會,但現在卻也不得不暫時盤起來做人,連帶着整個情報組都老實多了。
又過了兩周,綠川光出院了,他本來就傷得不重,住院也隻是做給朗姆那邊的人看。
綠川光看着毫無戒心,第一時間便邀請琴酒去了自己的安全屋,親手做了一桌菜給他吃。
“大哥真該好好補補,那天的臉色真是把我吓到了。”綠川光端菜上桌,笑着朝琴酒說。
琴酒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說:“除了去飯店,我隻吃過伏特加經手的東西。”
綠川光一時尴尬,他單單是想着憑借廚藝在琴酒面前大表忠心和大刷好感,卻忽略了組織成員的謹慎。
就在他想要道歉然後将飯菜端走的時候,琴酒卻動筷了。
放入口中,琴酒閉上眼睛細細品味着飯菜的味道,姿态享受。
綠川光呆呆地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