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以為研究所那邊至少下次體檢前都不會聯系他,結果還沒過一周,白蘭地便聯系他讓他去研究所進行下一步實驗。
一路上,琴酒開着車滿腹疑問。
按理說,他前幾天才味覺失靈,明顯是不适合實驗的,難道他的體檢報告沒有問題?
這着實不太對勁兒。
組織裡的各種陰謀詭計,琴酒這些年已經看得太多了,不說别人,熱愛制作人偶的白蘭地就總想将他制作成人偶,這次該不會是白蘭地故意想要他的命吧?
可仔細想來,白蘭地應該是不敢的,至少不敢做的太明顯。
到達研究所,白蘭地仍抱着蘇珊,瑪歌仍站在他的身側。
兩人一偶就像是固定隊伍,每次琴酒和他們見面時都大差不差。
拉斐特站在稍遠一些的位置,他似乎還對琴酒有恐懼,遲遲都不敢靠近。
“我前幾天失去過味覺。”琴酒開門見山,他懷疑體檢報告有問題。
白蘭地驚訝,問拉斐特:“琴酒的體檢報告有問題嗎?”
拉斐特低着頭不敢看琴酒的眼睛,小聲說:“沒問題。”
琴酒皺緊眉頭。
白蘭地輕笑一聲,提高音量問:“真的沒有問題嗎?你知道的,我雖然是科研組的組長,但半路出家,除了管事之外,研究的事情我一竅不通。拉斐特,你敢确定你手上的報告沒問題嗎?”
說到最後,白蘭地語氣加重。
琴酒也意識到了什麼,鷹隼一般的眼神死死盯在拉斐特身上。
拉斐特仍舊不敢看兩人的眼睛,被這樣的壓力逼迫着,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差點被琴酒掐死的上午。
他明明是組織花重金聘請來的,哪怕在研究所也有諸多特權,可他當時卻那樣狼狽,幾乎是連滾帶爬逃出去的,甚至就連門衛幫他上藥的時候都在嘲笑他,那一定是在嘲笑他!
“你怎麼敢惹琴酒的?知道上一個研究員是怎麼死的嗎?被琴酒殺死的。拉斐特大人,我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拉斐特暴怒,他用憤怒來遮掩恐懼。
他狠狠毆打了那個門衛,對方連代号都沒有,當然根本不敢還手。
他明明赢了,他拼命發洩自己的情緒,可是……可是他還是怕,他怕極了。
如果讓琴酒活下來,那他就一定會被琴酒殺死!
可如果琴酒死了……隻要琴酒死了……
所有的威脅,不就全都消失了嗎?
人/體/實/驗這種事情,出點事故多簡單啊。
拉斐特的眼睛都要充血了,幾乎兇性畢露。
“拉斐特。”白蘭地又喝了一聲。
拉斐特吓得一個哆嗦,聲音都開始發抖:“沒、沒問題,可以進行實驗。”
“我要求重新體檢。”琴酒已經看出了不對勁兒。
“好啊,我可以安排,但我也會如實禀報先生。”白蘭地突然逼近琴酒,說話時熱氣幾乎噴到了琴酒的臉上,他笑着,語氣帶着濃稠的惡意:“你猜,先生會不會覺得你是在抵抗實驗?”
琴酒暗暗捏緊了拳頭。
如果要達成他的目的,就不能引起烏丸蓮耶的絲毫懷疑,一丁點都不行。
若他的計劃不成功,他甯願去死!
“不必了,既然你們覺得數據沒有問題……”琴酒的視線緩慢地掃過白蘭地與拉斐特的臉,一字一頓:“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