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喉嚨間,隻能發出掙紮的氣音與骨骼的悲鳴,拉斐特的眼睛瞪得幾乎要凸出來,驚恐又哀求地看着琴酒,眼角溢出淚水。
“第一次。”
就在拉斐特幾乎要一命嗚呼的時候,那股恐怖的力道消失了。
琴酒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睨着這隻仿佛他一腳就可以輕易踩死的螞蟻。
抱着蘇珊,白蘭地緩緩朝琴酒的方向走去,淡淡道:“太暴躁了。”
“總有一些人不知死活。”琴酒表情冰冷。
拉斐特爬起來後立刻躲去白蘭地身後,指着琴酒的方向大聲控訴:“白蘭地大人,他想殺我!”
白蘭地沒有看他,他的視線仍盯在琴酒身上,說:“如果你仔細看過他的資料,就該知道,他是先生的親生兒子,并不是那些你可以随意拿捏的實驗體。你該慶幸琴酒答應過先生,因為研究所的人才珍貴,所以哪怕有人惹了他,他也會暫時忍下,直到三次後才會真的動手清理。”
拉斐特猛地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嗓子吼到破音:“清理?不,我可是先生花重金請來的人才,我拿過那麼多獎,先生需要我,組織也需要我!他就算是先生的兒子,淪落成實驗體也肯定是最不受寵的那種,他有什麼資格殺我?”
“第二次。”琴酒冰冷的聲音仿佛一隻大手,瞬間扼住了拉斐特的喉嚨。
拉斐特不敢再叫嚣了,他的身體抖如篩糠,驚恐得好像下一秒就會尿出來。
白蘭地并不打算說和,反而笑着拱火:“說真的,琴酒,像這種不知死活的家夥,不用三次,兩次就夠了。如果你殺了他,我會當做看不到的。”
白蘭地将身子從拉斐特身前讓開。
拉斐特頓時受到驚吓,他尖叫了一聲,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實驗室。
琴酒站在原地,沒絲毫要動手的意思。
“你真無趣,一直都這樣規矩嗎?”白蘭地有些掃興,他觀察着琴酒,問:“就沒有例外的時候?”
琴酒平靜地看他一眼,說:“這是我和先生的約定。”
他看了眼瑪歌,走到一台手術台上躺好。
“瑪歌,去吧。”白蘭地吩咐。
瑪歌點頭,走到琴酒身旁熟練地為他抽血,也做各種其他項目的檢查。
需要檢查的項目很多,在基本的檢查過後,便是各種藥物的反應檢測,手術台上的白熾燈亮起,琴酒的視線也被照得模糊不清,他數不清自己究竟被注/射/了多少種藥物,視線内好像隻剩那一抹紅色不曾離開。
所有的檢查結束,瑪歌攙扶琴酒從手術台上起身。
“藥物會在你體内留存48小時,如果有任何問題,及時來研究所找我。”白蘭地在琴酒眼前晃了晃手,問:“還好嗎?”
“沒事,有點頭暈。”
“頭暈是正常反應,瑪歌。”
“是。”瑪歌立刻去取了一袋子藥水來遞給琴酒。
“謝謝。”琴酒接了過來,才喝一口便皺緊眉頭,還是一樣的惡心。
“營養液可以讓你迅速回複狀态。”
“你嘗過它的味道嗎?”琴酒擡頭問。
白蘭地聳肩。
“就好像小便池沒沖幹淨。”琴酒說完,用力一捏塑料袋,将全部藥水全灌進了嘴裡,又連忙接過瑪歌遞過來的礦泉水漱了兩下口,惡心的味道這才消下去。
白蘭地笑了,“難喝,但有效,你臉色好看不少。”
琴酒活動了一下身體,自己也感受到了,他已經沒有了絲毫不适。
“走了。”撂下一句話,琴酒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回到車上,琴酒對着車子的後視鏡照了一會兒,确定從臉色上已經看不出任何問題,車頭一轉便直朝着長野去了。
他看了看時間,這會兒過去的話,應該還能趕上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