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橙瞪他。
原鹭野也不安慰,順勢把他拉上了紅色廢鐵跑車旁邊的黑車。
“你!”虞橙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偏偏原鹭野什麼都不解釋,就跟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這就讓虞橙更加難受。
偏偏車上還不是隻有他和原鹭野兩個人,還有原鹭野那個秘書。而且原鹭野上車之後,就一直在和秘書談事兒。
就仿佛他是那個添頭。
虞橙想起,他小時候那會,家裡沒人覺得寂寞,鬧着要他哥哥和父親陪,結果這倆人都帶他去過公司。就和現在一樣,他們都忙着和秘書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衣冠楚楚,全是精英,隻有他一個拖後腿的廢物。
原鹭野到底是什麼意思?
系統提醒他:“再不哄哄,估計要爆炸了。”
原鹭野立刻答應,并且付諸行動。
系統以為,原鹭野會趁着虞橙脆弱的時候,給他溫馨安慰,在他心頭留下重重一擊,徹底打開他的心扉。
結果原鹭野,拿出平闆放在虞橙的手裡。
虞橙:???
原鹭野語氣嚴肅:“快把我們剛剛說的工作安排記下來。”
虞橙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原鹭野,仿佛原鹭野有什麼大病。
然而接下來,更讓虞橙覺得離譜的是,原鹭野不僅讓他在路上記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工作安排。等到了地方之後,更是直接讓他幹起搬運工了。
辦公室外大大小小堆着将近三十多個箱子。也看不出來是幹什麼的,但原鹭野卻拿起最靠邊上的那個紙箱,放在了虞橙的手裡。
虞橙的手被壓得往下沉,一個沒站住,連着箱子撲在了原鹭野的懷裡。清晰的幾乎可以聞到原鹭野身上洗衣液的味道。
“這特麼裡面是放了秤砣嗎?”虞橙擡起眼瞪原鹭野,甚至忘了問原鹭野到底要幹什麼。
“等會你就知道了,是驚喜。”原鹭野笑着把他扶正,“時間有限,先别撒嬌。”
“放屁!老子從不撒嬌!”
“對對對。純爺們也不能說自己不行。”原鹭野笑着又拿起一個箱子,作勢要放在虞橙捧着的那個箱子的上面。
“……”虞橙見狀,捧着箱子掉頭就走。
原鹭野在後面喊着,“放到走廊最裡面的那個辦公室裡。”
虞橙嘴上沒答應,但腿卻很乖巧的往原鹭野說的那個地方走。
兩人一起搬了快小二十個來回,才把這些箱子都放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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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虞橙坐在空着的辦公桌上喘氣,他就沒幹過這麼累的活兒。平時最大的運動量也就是去學校的體育課,或者和狐朋狗友們打打球什麼的。冷不丁搬一次這種重物,從胳膊到手腕子都疼。至于身上這一身衣服就更是了,不僅皺巴巴的,還沾了灰。
他有點嫌棄的把外套脫下來扔在一邊。原鹭野從外面進來,正巧看見,順手拿起自己之前挂在椅子上的外套蓋在了虞橙的頭上。
“你是不是誠心找事兒!”虞橙罵罵咧咧的把衣服從頭頂扒拉下來。
原鹭野已經出去将最後一個箱子搬了進來。
和虞橙累成狗的模樣截然不同,原鹭野一點事兒都沒有,折騰這麼多個來回,不僅依舊清清爽爽,甚至連臉色都沒改變一點。
盯着原鹭野挽到手肘的襯衫袖子,虞橙忍不住發呆。
以前沒注意,現在仔細看,原鹭野是真的好看 ,比時錦華還好看的那種。
所以原鹭野給他準備的驚喜會是什麼啊?
虞橙看着地上這些箱子,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原鹭野到底會準備什麼驚喜。而原鹭野明顯眼裡不能有閑人,直接拿了把裁紙刀放在虞橙手裡,“拆開看看。”
虞橙下意識握緊了裁紙刀。
三年前,原鹭野給他準備的是全球限量的遊戲機。
兩年前,原鹭野給他準備的是紅寶石尾戒。
去年,原鹭野給他準備了三千九百多株玫瑰。
今年隻有他倆,原鹭野準備的想必也會不一樣吧。甚至都沒有在平常的時間裡送來,可見更加鄭重。
虞橙心髒怦怦跳,身上原鹭野的外套存在感也更強烈。仿佛是原鹭野從後面抱住他,握着他的手拆禮物一樣。
而随着紙箱的封口膠帶被劃開,裡面的東西也漸漸露了出來。
虞橙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向原鹭野。
原鹭野示意他把剩下的也拆開。
虞橙手裡的動作越來越快。
整整三十六箱,全他媽是專業課書籍。
虞橙看着原鹭野,手裡的裁紙刀“咔哒”一聲推到了最頂部。
系統倒抽一口涼氣:鹭啊!下一刀怕不是要捅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