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帝辛握着桑伊的手,一隻手掐上桑伊的腰,半溫柔半強迫地把桑伊摟進懷裡,“你今日對我的态度又壞了一分。”
男人的雙臂極其有力,桑伊無力掙脫,他隻能壓低了嗓音低斥,“放開我!”
帝辛嗅了嗅桑伊的後頸,若有若無的香讓他眼底露出些微的癡迷之色來,聽見桑伊說的話,他頗有點漫不經心,敷衍地嗯了兩聲。
桑伊怕被外面的人知道帝辛在做什麼,也不敢大聲說話,隻咬牙道,“你别太過分了,你應當出去騎馬才對。”
“孤不騎馬,孤與你一起。”帝辛輕舔了一下桑伊的耳垂,感受到桑伊逐漸僵硬的身體,他眯了眯眼,“卿卿,你害怕我?”
窗戶并未放下來,外面殷郊的餘光落在桑伊的身上,他耳朵還有些發熱,少年的笑容讓他不知道作何反應,隻能避讓,也不知道桑伊會不會因此覺得他還帶有什麼偏見……
很快,他便看見桑伊不客氣地推開了帝辛的手,霎時又輕皺了下眉,這般膽大,若是惹怒了父王怎麼辦?
馬車搖搖晃晃,殷郊瞥見他的父王把桑伊強制性地抱進了懷裡,桑伊背對着他他看不清桑伊的表情,也不知道在與父王說些什麼,而他的父王卻含着笑低下頭去,含住了桑伊的耳垂。
殷郊有些呆愣地看着被帝辛摟在懷裡無法掙脫的桑伊,喉結緩緩地滾動了一下,強制不喜歡自己的人和自己做親密之事,這樣真的好嗎?
桑伊明顯不喜歡這樣。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殷郊在偷看,帝辛冰冷的目光掃過殷郊,無聲警告和威脅。
殷郊一僵,英明神武的父王在他心裡的形象有所崩塌,他再不敢再多看馬車裡一眼,握緊了手中的缰繩。
桑伊并不知道殷郊看到了,他被帝辛大膽的動作吓得夠嗆,特别怕外面有人發現,他還得背上什麼奇怪的名聲。
帝辛舌尖舔了一下桑伊的後頸,滾燙的呼吸落下來,“卿卿,你好香。”
桑伊:“?”
“越舔越香,令人上瘾和沉迷。”帝辛呼吸微微急促起來,“卿卿,想徹底地把你……吃掉。”
吃掉兩個字如同從喉嚨溢出,再從舌尖繞了一圈,充滿了赤裸裸的欲望,一時間桑伊頭皮發麻,在帝辛再一次咬上他的後頸時,桑伊沒能再控制住自己。
啪的一聲,帝辛的臉偏了過去。
打人不打臉這個道理桑伊是懂的,他沒能控制住,這會兒手都有些抖……太過分了,怎麼能在這麼多人包圍着的馬車中間對他做那樣的事,被打也是活該的。
帝辛舌尖抵了抵腮,看不出喜怒,桑伊有點害怕,退出帝辛的懷抱,離帝辛遠遠的。
“卿卿。”
“你出去!”桑伊緊緊地盯着帝辛的動作,“你離我遠點,你出去,我不要和你坐在同一輛馬車裡。”
帝辛輕歎口氣問,“手疼嗎?”
桑伊:“……”
他面無表情地别過臉。
“你别生氣。”帝辛道,“我出去就是了。”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随便進來!”桑伊鼓起勇氣提條件,“就算要進來,也得敲門我允許之後才能進來。”
帝辛挑了挑眉,含笑應下,“好。”
随着帝辛的離開,車廂裡逼仄的氣息一下子就散了,桑伊輕輕拍了拍胸膛放松了些。
好,現在隻需要找機會離開了……不過還是沒辦法使出法力來啊,是疏于修煉了。
午間,大軍就地修正,桑伊不想出去丢臉,靠在馬車的榻上半合上眼休息,半睡半醒間,馬車晃動了一瞬,桑伊以為是帝辛,心累的睜開眼,然後微微瞪圓了眼。
“師……”他壓低了聲音,小聲說,“師叔,你怎麼來了?”
“殷壽可是對你做了什麼?”通天道,“他惹你生氣了。”
桑伊搖了搖頭沒有多說,隻是在通天靠近時問,“師叔,我身上是不是被下了什麼禁制?怎麼離開了朝歌城還是沒辦法使出法力?”
通天:“……”現在才發現會不會有點太晚了?
通天沒有紮桑伊的心,他道,“需要我替你看看嗎?”
“可師叔現在不也是借用了凡人之軀嗎?”桑伊撇了撇嘴,“也幫不了我吧?”
通天氣笑了,他伸出手指點了一下桑伊的額頭,“那你問我做什麼?”
“我就是……”桑伊拽着通天的衣角直起身體,眼巴巴地看着通天,“說不定你會因為想開了帶我走呢。”
通天:“……”
誰能拒絕漂亮的少年可憐兮兮地撒嬌呢?
通天彎腰,靠近桑伊時含着笑,“阿桑,求助師叔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有所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