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
這是鞋子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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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廣衆之下,托尼也不好說些什麼,尤其醫生還頂着那張美女臉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就更罵不出口了。
——算了,天才總是要比别人背負更多的東西。
畢竟也不是誰都能像他這樣天資聰穎的,他要寬容一點。
勉勉強強說服了自己,托尼把兩人帶離舞池,按照圍觀群衆給的靈感向過來詢問的校領導表示這隻是特技演出。
其實這種牽強的理由也就糊弄一下某些中二少年,不說這些在社會混迹久的大人了,聰明點的學生也明白這不平常。
但現場既沒有媒體曝光,其他人又不敢得罪斯塔克家,當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托尼把這事搪塞過去,又叫來侍者帶“菲可兒”去換鞋,然後就看似随意地向他們介紹起了克拉克。
——嫌棄歸嫌棄,自己人還是要照顧的。
說了要給克拉克撐場面,他可不會食言。
***
另一邊,阿真打發走侍者,在酒店更衣室随便挑了一雙顔色适配的高跟鞋穿上,腳立刻變成了最适合鞋子的大小,倒也省去了考慮鞋碼的功夫。
他輕輕跺了跺腳,整理好因跳舞而淩亂的頭發,便準備回到會場。
剛一推開門,一股濃烈的負面情緒撲面而來。
“哇哦,好大的怨氣啊。”
阿真感受着争先恐後湧入身體的咒力,眼神好奇地閃了閃,順着負面情緒傳來的方向走去。
行動間,咒力如流水般覆蓋在身體表面,渾身氣息趨近于無,存在感也降至最低。
幽靈般的美人悄無聲息來到了走廊的拐角處。
一個侍者打扮的男性正在擺弄着托盤上的酒水——沒錯,盡管香槟泳池計劃被否決,但托尼依然讓酒店提供了酒水,僅限于學校老師和領導這類的成年人。
為防止學生偷喝,這些酒水都是專人專送,而這位侍者顯然就是送酒的“專人”,不斷向外散發的負面情緒則昭示着此人就是阿真所尋找的目标。
男人看起來很緊張,他動作顫抖地掏出一包粉末倒進酒水中,時不時看一眼會場的某處,眼中有着明顯的恨意。
阿真挑了挑眉——光看這爆棚的咒力就知道,那包粉末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順着男人的視線看了看,那個方向隻有一群校領導以及正被他們恭維搭話的托尼和克拉克。
仇家?
首先排除克拉克,這孩子怎麼也不像是會招惹這種仇家的人。托尼作為富二代倒是有可能,但他的身份今天才公布,不論這位侍者是早就在這裡工作還是今天專門混進來的,都不太可能沖着他來。
那就是那群校領導中的誰了。
這種程度的負面情緒不可能憑空而來,若是平常見了他或許還會觀望一下再考慮是否插手,但現在可不行。
“你好,可以給我來一杯紅酒嗎?”
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把男人吓得差點跳了起來。
什麼人?!
他驚慌地後退幾步,擡眼便見到一位極為驚豔的美女靜靜站在他面前。
侍者:這美女哪冒出來的?他剛才明明沒看到周圍有人啊?
美人對他誇張的反應似有不解,又複述了一遍自己的要求:“我想要一杯紅酒。”
那人給每一杯酒都下了粉末,這種無差别攻擊風險就太大了——托尼還在那群人中呢,他可不信這孩子會乖乖拒絕酒精,萬一也順手拿了一杯怎麼辦?
美人笑意吟吟,也不等他回應,直接伸手從托盤上取了一杯酒。
侍者見“她”好像沒看到他剛才下藥的舉動,剛松了口氣,一晃眼托盤上的酒就少了一杯。
侍者:!!!
那瞬間,他的臉上閃過糾結、猶豫等複雜表情,眼見着那杯紅酒逐漸接近美人的紅唇,他一咬牙,上前劈手奪下了酒杯:
“别喝!”
美人皺了皺眉,對他的行為很不滿:“你在做什麼?!”
侍者憑着一腔熱血搶回了酒杯,面對“她”的詢問卻又不知該怎麼解釋。
見他支支吾吾半晌沒回應,美人更生氣了:“你這是什麼服務态度?我要去投訴你!”
說罷,“她”氣勢洶洶地轉身,似是真的要去投訴。
男人立馬慌了:“不不不,别投訴我!”
證據都在手上呢,要是被投訴他就完蛋了!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負面情緒在眼前咒靈的操控下環繞在周圍,有規律地波動着。
似乎是潛意識察覺到危險,明明對面是個和男人有力量差的女性,侍者卻絲毫沒有升起攻擊“她”的想法,隻是苦苦祈求道:
“……别投訴我,求求您了女士。”
善良的“女士”當然不忍看他如此,于是停下腳步,重新轉過身。
“我也不想為難你,但你總要給我一個解釋,”“她”輕歎一口氣,語氣疑惑而不解,嘴角卻噙着一絲微妙的笑意。
“為什麼要搶走我的酒?”
“為什麼看到我的時候表情那麼慌亂?”
“為什麼害怕我叫别的人過來?”
“她”追問着,一步步接近他,陰冷的氣息纏繞在他周圍,讓他無法移動分毫。
“難道說……酒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嗎?”
——來告訴我,你所仇恨的,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