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居高臨下地看着許青遮,虎視眈眈:“讓它滾出來!”
說罷,白虎動作再次一滞,眼神逐漸震驚:“你還!有了契約獸?!”
它聲音很大,驚飛了周圍在枝頭栖息的鳥雀。
許青遮喉結上下微動,那粒黑色小痣十分得吸引目光。
不過這時,莫東流也沒有心思放在這上面。
十天!
隻是外出了十天,自家小人類就有了别的獸?!還把它這個主人放在眼裡嗎?!
聽白虎這麼一說,許青遮都有些懷疑自己是負心漢了,連忙解釋。
“你讓它出來!”
莫東流眉頭緊皺,胡須都在顫抖,活脫脫像是被拐走女兒的父親。
見狀,許青遮也隻好将團成一團不敢喘氣的火鳳凰幼崽掏出來。
隻見一隻渾身火紅的團子縮在青年雙掌之間,白皙的掌心與火紅的絨毛遙相呼應。
莫東流:“……”
許青遮:“……”
他眨眨眼,表情有些忐忑:“就是它了,是它主動的!還咬了我一口。”
白虎呼出一口氣,随即,幼崽便被吹倒,吓得許青遮連忙撈住。
“啧。”
莫東流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誰的崽子,因此心裡才不爽。
“算了。”
它轉過身,盡管虎臉上都是毛發,但也能看出來他的不爽。
“等它再大一些,我就給你們把契約解了。”
白虎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輕松得像是說要解開繩結一般,這讓許青遮對于它的實力有多強有了深刻的認識。
“那……”
“不過。”莫東流轉身,嫌棄地看了幼崽一眼,“它不許進你房間。”
“好。”
許青遮連忙答應。
原本還想問青年準備拜誰為師的白虎哼了一聲之後轉頭就走。
許青遮張了張嘴,心裡開始反思自己說的話有哪裡不對。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剛離開的白虎又回來了,一甩尾巴将他牢牢圈住。
“好了,那件事情就過去了。”
它打了一個哈欠:“第二?厲害!不愧是我郁孤山的。”
說罷便将人帶回山上塞進了洞府,一掃剛才的郁悶,格外得興奮。
*
三日後,議事大殿站了不少人,其中一位格外得引人注目。
不過前面坐着内門各峰長老,大家并不敢肆意開口。
“到你了,你要拜誰為師?”
雪霁風語氣緩和,看了一眼大殿上站着的白衣青年。
面白如玉,唇如點朱,隻是站在那裡就有别樣的風骨。
“等等!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