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遮環顧四周,聽到莫東流的要求時不免有些詫異。
這裡條件這麼好,他自然會住在這裡。
“很好很好。”
見許青遮在自己的地盤上接受良好,莫東流很是滿意,垂着的尾巴都慢悠悠地敲了起來。
郁孤山還保持着之前一種原生态,并沒有遭受到任何的幹擾和破壞。
當然,這并不包括時不時造成一大片傷害的莫東流,對于它來說,整個郁孤山都是他的地盤,不過是斷一些樹而已,算不上什麼。
這些事情許青遮并不是很在乎,他一心一意地待在洞府修煉,對于他來講,隻是換了一個地方修煉罷了。
内外門的靈脈差别極大,以至于内外門的靈氣也不一樣。
平常在外門辛苦修煉一個月所吸納的靈氣,在内門一天就能夠吸納這麼多。
許青遮心情很好,覺得按照這種速度,大概一年,甚至是不到一年就能夠突破練氣甚至可以練出金丹。
眼前一片光明,連帶着心情都好了起來。
他心情好,莫東流也心情好。
“不錯,太厲害了!”
清晨,當太陽升起之時,早早起來的許青遮便練完了劍。
無竅宗身為中洲第一大宗,門内弟子衆多,有符修、音修、丹修和劍修。
而許青遮,便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劍修。
和世人印象中的劍修一樣,他也很窮,每月的月例基本都用于保養自己的佩劍了。
可惜,跟了他那麼久的佩劍丢了。
雖然現在的劍也不錯,不過那一把感情深厚。
似乎是看出來了他心中所想,卧在一旁的莫東流站起身來。
它卧在那裡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了,現在完全站起來,壓迫感十足。
“不喜歡?”
“沒有。”許青遮擔心對方會覺得自己不識好歹,便連忙解釋,不過,還未等他開口,對方便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這種破銅爛鐵确實不适合。”
莫東流打着哈欠,一張血盆大口,牙尖嘴利,乍一看都比許青遮手裡的靈器還要銳利。
“破銅爛鐵?”
許青遮重複了一遍對方剛才說的話,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裡的長劍。
這……不管怎麼看也稱不上破銅爛鐵吧?
當然,在莫東流眼裡确實是這樣。
許青遮聳肩,嘴角仿佛帶着一抹淡淡的笑。
他收劍入鞘,随即便在原地打坐。
日出時的景色很美,不過他現在并沒有心思去欣賞美景。
暖黃色的陽光逐漸變成金黃色,落在盤腿打坐的青年身上,莫名有一種神聖的感覺。
莫東流微眯雙眼,在一旁趴下。
巨大的虎頭搭在它自己的爪子上,胡須顫動着,一副慵懶的模樣。
它掀起眼皮,陽光映入它燭黃色的獸瞳,宛如晶瑩剔透的琉璃。
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喜歡的玩具,剛開始的時候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帶着。
莫東流也一樣,不同的是許青遮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并不能随意地帶在身上。
不過它平日裡也沒什麼事做,寸步不離地跟着對方也沒什麼差别。
此時,體型巨大的白虎正在看許青遮修煉。
可以看出來,青年無論是修煉時的姿勢還是吸納靈氣的辦法,都與宗門教的一模一樣。
隻是……
莫東流微眯雙眼仔細觀察了一番,突然開口:“你重新吸納一個周天的靈氣讓我看看。”
被打斷的許青遮險些遭到反噬,不過有莫東流在,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青年疑惑不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按照對方說的去做。
從打坐到吸納靈氣,他每一步都标準地坐着。
和平常一樣,許青遮沒有察覺到絲毫的不對勁兒。唯一的區别估計就是吸納的靈氣比在外門時多了兩倍有餘。
莫東流上前,和他的距離隻有一寸多,近到呼吸時的熱氣全部都噴灑在它的臉上。
“好近……”
許青遮忍不住渾身緊繃,既是對于兇獸的害怕,也是如此近距離而感受到的冒犯。
他閉着眼睛,眼睫亂顫,足以窺見此時不平靜的内心。
莫東流活了這麼久,自然沒花費多少功夫就看出來了許青遮修煉出了問題。
“好了。”
白虎拉開了距離,垂在身後的虎尾搭上了青年皓如白雪的腕子。
脈搏的跳動隔着一層皮肉和毛發傳來,充斥着蓬勃的生命力。
莫東流沒有打一聲招呼地就将一縷屬于自己的靈力探入了許青遮的脈絡。
無論是強勢的靈力,還是高出多個大境界的修為,都讓許青遮在對方的桎梏下無法掙脫。
自己脈絡中闖入一道陌生的靈力,任誰都會激烈的反抗。
但莫東流修為太高,自己體内的靈力紛紛為對方讓出一條路來。
繞了一個小周天之後,莫東流才收手。
“咳咳咳!”
它剛将尾巴從青年的手腕上撤離,青年就宛如驚弓之鳥般站了起來,甚至還步步後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