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頭,缪烽勇敢地做了第二個參與遊戲的。
他青着臉把手往箱子裡伸,從小心翼翼到大膽放縱,再神色古怪。自己都不太能向兒子描述清楚那是什麼,理所當然的失敗了。
之後許翰林,施澤遠接連上場。
隻有許翰林這組描述清楚,且猜對了。
“是魚嗎?”許澄轉頭問主持。
主持點頭。
工作人員走過去,竟然從裡頭抓了條活魚出來。
池奚一張臉皺成了一團,鼻間已經隐隐能嗅到腥氣了,有點想發yue。
“還好我沒摸這個……”和這東西對比起來,他現在覺得那翡翠守宮都顯得可愛了許多。
說完,他又忍不住誇:“這小姑娘是真聰明哪。”跟溫總這種開了挂的選手可不一樣,人家是實打實的小朋友。
“嗯,那個許翰林……也很厲害,摸到的時候臉色都沒變一下。”池奚心說難怪蒙天星鬥不過人家呢。
溫既琛目光動了動,什麼也沒說。
猜失敗了的缪烽和施澤遠,這會兒也才終于知道自己箱子裡的是什麼。
前者是個毛絨玩具,後者是根分叉的枯樹枝。
缪烽欲哭無淚:“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原來這麼簡單!”
主持點頭:“對啊就是這麼簡單。”
缪烽:“因為太簡單我反而不敢猜……”
施澤遠也歎氣:“上你們節目組的當了,還以為都是像池奚他們那組那樣的狠貨呢。”
節目組終于高興了:“心理戰還是有成效滴!”
池奚迫不及待地插聲:“是我們排第一吧?是我們吧是我們吧?”
主持點頭。
池奚順勢把早選好的照片送上去:“就這個。”
他們是第一,當然随便選,主持點了下頭,說:“這是4号房,背後是地圖,你們待會兒自己過去。”
缪烽這時候湊過來問池奚:“你覺得還有哪個不錯的?”
池奚說了那個雙開門豪宅的。
許翰林沒選那個,缪烽就順勢選了。
選完之後,大家就各自分道揚镳先找自己的房子去。等收拾了東西還得睡個午覺呢。
4号房很好找,池奚沒走出去多遠就找到了,他推門進去一看,挂彩燈、貼囍字……
池奚腦門一緊,結結巴巴:“這、這是個婚房啊?”
工作人員在一邊點頭。
溫既琛面無表情跨過門檻,進到了裡屋。池奚連忙追上去,再一看……連被子都是龍鳳被。
更不提一邊成雙成對的各種用具了。
難怪照片裡拍了什麼蓮子花生,是不是早生貴子的意思?
池奚沉默地站在那裡,悄悄嘀咕。和溫總一塊兒睡婚房算怎麼回事啊?
“條件怎麼樣?”溫既琛回頭問。
池奚愣了下,再環視一圈兒,本能地答道:“好……比上次的好太多了。”玻璃窗,有空調,有獨立的廚房和衛浴。
畢竟是新房嘛,配套那叫一個齊全。
“那不就行了?”溫既琛反問。
“……你說的也是。”
池奚走過去坐下,但氣氛還是稍顯一絲尴尬。
工作人員不明就裡,跟他們說好下午的錄制時間之後,就先退了出去。
午飯是這戶人家早就準備好的,吃完午飯就得午休了。
池奚本來想說不睡,但前一天打牌打太晚,現在天氣又熱了,陽光從外頭照進來,晃得人止不住地想閉眼,就想啃個西瓜然後倒頭睡下……
算了,龍鳳被就龍鳳被吧,也沒什麼大不了。
池奚蓋上攝像頭,站在床邊開始脫衣服。
溫既琛眼皮一跳:“你幹什麼?”語氣稍厲,不過從一個小孩兒的軀殼裡說出來,就顯得沒那麼有威懾力了。
池奚說:“髒了啊,我得脫掉睡,不然會把床弄髒。”
溫既琛想說你衣服,又想起來這小傻逼沒剩兩件換洗的了,還得靠撐到回家呢。
池奚脫了褲子脫上衣,然後背對着溫既琛蹲下去翻了翻他的小行李箱:“你的衣服怎麼都這麼幹淨?”
溫既琛盯着他弧形流暢的蝴蝶骨:“自己洗的。”
池奚撇嘴:“哦,好了不起,怎麼不幫爸爸洗?”不過池奚說完,也覺得自己這聽起來很不像人話,所以嘴上貧一句也就算了。
池奚合上溫既琛的行李箱,轉身走回到床邊,拍拍床,招呼溫既琛:“來吧,睡午覺。”
溫既琛喉頭動了動。
池奚奇怪地看着他,用陰陽怪氣的語調說:“溫總你不會是……害羞吧?”
溫既琛:“……”
他翻身上了床。
池奚美滋滋地躺下去,又打開空調。
島上天氣濕熱,沒有空調根本沒法活。現在池奚才覺得溫總今天确實是貢獻了大力氣的,但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誇贊溫總……
那就改日再想!
溫既琛的呼吸滞了滞,對池奚的心大真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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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奚!池奚你睡了嗎?”缪烽的聲音由遠及近。
池奚以為在做夢,他擡起手拍了拍溫既琛:“唔,你聽見了嗎?是不是缪烽在喊我?”
溫既琛沒出聲。
池奚也覺得手感有點不對。
怎麼摸着好像也沒穿衣服?
他又摸了兩下,然後騰地睜開了雙眼。
溫既琛……
溫既琛!
擁有成年男性軀體的溫既琛,渾身光着,腹肌堅硬地抵着他。
池奚一擡眸,就能看見他的喉結和下巴線條。池奚瞬間意識到——他窩在溫既琛的懷裡!我草!我草!我草啊啊啊啊姐姐啊好恐怖啊!這是個噩夢吧!
溫既琛似有所感,緩緩低下頭來,那張英俊而極具壓迫感的面容,霎時在池奚的瞳孔中放大了。
池奚心髒一緊,有種本能的瑟縮。
“怎麼?”溫既琛出聲。
聲音低沉有力。
溫既琛也意識到了不對。他變回來了?
池奚木着臉擡手遮住他的眼,順便自己也兩眼一閉:“這是做夢,嗯,是做夢。”
但缪烽的聲音變得更近了:“池奚!池奚!”
池奚悚然一驚,冷汗直從背脊蹿到尾巴根。
他猛地翻身坐起來,雙手按在溫既琛身上,整個人慌得不行:“我草?怎麼辦?真是缪烽來了!”
這要進來一看,他怎麼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