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高挂的太陽照射着大地,炎熱的空氣籠罩着全身,熱氣從土地中孜孜不倦的傳入人體。
如果諾貝爾獎不僅限于人類的話,真想把太陽推薦成最勤勞的生物,然後拿着獲得的獎金大買一桶冰棍和涼爽的飲料。
對,冰棍和飲料。
绮羅凜之介本想在轉學東京之前來這所學校好好參觀一下的,反正也閑得無事。
但他低估了夏天的氣溫,在熱的快要死亡之前,他想着怎麼也得先買個飲料爽爽,不然喉嚨即使被埋在土地裡了,化成花泥也會從地裡跳出來大打他的臉并喊:“你個不體貼的家夥我下輩子絕對不要跟你搭夥過了!!”
在這幅畫面自然的浮現在绮羅凜之介腦海裡的時候,凜之介宛如意識到不對一樣的突然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腦門。
“不好,已經熱出幻覺了”。
在他閉上眼睛整頓思緒的同時,一陣帶着熱氣的風迎面沖他而來。
或許是因為閉着眼睛所以耳朵更靈敏的原因,他聽到那陣風帶着破空聲正沖他帥氣的臉襲來。
意識到自己再不躲開就會毀容的凜之介,當下蹲下身躲過了那枚不知道被誰的大力手段拍出來的排球。
凜之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宛如行屍走肉般無意識的行走讓他來到了體育館,裡面正在訓練的是排球部的成員。
思考間他擡起頭,看到眼前一個身材高大長相帥氣的銀發男生沖他而來,表情中隐約還見得到幾分心虛。
雖然身材高大但是那雙長手長腳此刻卻顯得有些無處安放,垂着頭收着手,整個人看着慫巴巴的。
少年看到凜之介額頭上自己拍打出來的紅痕還以為是自己的責任。
當下彎下腰大喊一聲:“十分抱歉!”
看起來是非常老實的角色呢。
凜之介暗自思索着,也沒出聲,看到對方悄悄擡頭悄咪咪偷看自己的行為後凜之介來了興緻。
“此次事件完全是你的錯,做好大賠我一筆的打算了嗎?”
談話間凜之介看到少年後面出來了幾個其他部員,或許是因為還未從突發情況中緩過來,幾人手中還抱着排球。
看着他們的隊友彎腰在凜之介面前,意識到出了問題的他們趕緊走了過來。
這時那個銀毛也剛好反應過來,大聲的沖着凜之介說:“是!我會負起責任的!請讓我帶你去醫務室!”
凜之介擺擺手拒絕了少年,不動聲色的坐到地上,捂着根本沒什麼事的頭說:“抱歉,我現在腦袋暈暈的,可以讓我緩一下嗎?”
在少年愈發愧疚的視線下他接着說道:“可以去給我買點涼爽的飲料或者冰棒之類的嗎?我需要冰敷一下腦袋”。
“完全可以!請在此等我一下!”
青春期的少年行動力都非常迅速,在凜之介想要指名具體的牌子之前,就迅速的跑遠了。
少年的隊友們一開始沒搞清楚情況,聽到兩人的對話後也急急忙忙的跑來道歉。
凜之介完全沒有為難他們的想法,但是他又不是那種對于送到面前來的既得利益視而不見的人。
于是他捂着腦袋,不讓額頭露出一分讓他們察覺到端倪。
裝作暈乎乎的樣子拜托他們:“抱歉,可以先帶我去涼快的地方緩一緩嗎?”
聽到他這麼說,其他人連忙扶着他進了排球室内,讓他坐到了一個自然風較強的地方。
還有人手忙腳亂的拿着衣服當扇子給他吹風。
被涼風一吹凜之介整個人立刻原型畢露,一隻腿搭到另一隻腿膝蓋上,雙手搭到椅背上,一副非常嚣張的姿勢面對着衆人。
并不由得在心裡感歎着“啊……活過來了”。
隻是他那毫發無傷的額頭也在這一番動作下暴露了出來。
“诶?額頭……已經沒事了嗎?”
聽到這話的凜之介簡直要爆笑出聲了,他擡頭看向出聲的那位。
在對方的視線下揚起唇,以一副笑的非常善解人意的樣子沖着他說:“啊,多虧你們的福,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
“……說謊的吧”。
“那個距離下真被砸到絕對不會恢複這麼快……”
“哦哦,研磨你也覺得對方是在說謊嗎?”在凜之介的視線下,一個半邊頭發往上翹起的男生拖着下巴沖着一個黃黑毛少年這麼說。
黃黑毛少年應該就是那個叫研磨的孩子,凜之介悄悄擡了視線,想看看對方會怎麼回複。
“嗯”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意外的堅定,嗚哇來了個聰明蛋,被看穿了呢。
“哈,這麼說是在故意欺負我們的後輩嗎?!你小子膽子很大啊!”
暴躁的莫西幹發型的黃毛小子一副你不給個解釋我就要對你大打出手的樣子。
凜之介表情變都沒變,作出擡頭望天的姿态。
嘴裡還嘟囔着“不可說,佛曰不可說啊。”
說完一聲好像包含了很多内容的歎息也随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