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總喜歡放很多暗哨在我身邊,直到那天他自己暴露出來秘密,我才對周圍人都留了些心,真的就是不喜歡有暗哨!單純不喜歡。
他居然還不承認,百般抵賴,天知道他從猴年馬月開始就放暗哨在我身邊了。他有時候神經細緻入微,非常在意每個細節,這方面我非常佩服他,他不亞于我的每天生活在潛在的危險和槍林彈雨,按道理他也該睡不着啊,但他的睡眠質量比我強他多,他基本上都是酣睡到天明,種種的暗殺的名場面他都已經淡定面對了。應該說是全星球人民都與他一起經曆過了,他還完全是老神在在……
而我,則是一整晚能驚醒六七次,我總是夢見戰場上那些再也回不來的戰友們,老是夢見他們在沖我喊“你快走,快跑,我們沒救了,你救你自己吧!”是啊,我每次都聽了他們的話,我救了我自己,我轉了身……我就是這樣推卸掉自己的責任和過錯的嗎?我内心深處是焦灼而慚愧羞恥的嗎?我的難受是因為我無法直視抛棄隊友轉身逃命的自己嗎?夢裡,做真實的自己,夢境是殘酷而直剝畫皮的,我認為我是個膽小鬼。
公爵安慰我,有時候我吵醒了他,他抱着我,安撫我說:“沒事了,沒事了,他們都往生了,你再念念不忘,會搞的他們灰頭土臉不好意思升天。”
“不要胡說八道。”我警告他。
他聳聳肩,抱我躺下,對我哼搖籃曲,“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在酒會上被打擊的無以複加,直接被無視掉的蘭德死乞白賴費要來家裡看我時,我果斷的打斷了他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其實想罵他煩人精,整天炫耀自己是上校之子,幹脆你聲稱自己是天選之子得了。
“你根本不了解他是多小心眼的男人。”我直接挑明,希望蘭德早做打算,千萬當心别因為我前途受損。
“……你這是要獨占公爵大人嗎?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隻有的心思,在戰場上你是多麼勇猛仗義,在我被囚禁時,你那種逆天而為的驚人氣焰難道都是我的幻覺嗎?”蘭德似乎壓根沒聽明白我的意思,他全身心都在營造着夢幻般的感人場景——再次與那人重逢,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公爵公爵公爵。
“不準過來。你根本不是了來看我,你是為了來看他。到現在還暈暈乎乎搞不清狀況,你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危險,多命懸一線嗎!那個公爵他不是一般人啊,你還吵着鬧着非要跑過來玩,你這不是故意挑釁他嗎?
“不準來,你來我殺了你。”我再次警告他,“一槍斃命哦,不留活口。”
“刀子嘴豆腐心,我還不了解你嗎?你那個時候能踹,敢踹我,還威脅我,就是你與衆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