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竟然好意思談什麼驕傲。我什麼都不算。真是往臉上貼金啊。
一點都不喧鬧,反而很安靜,大型樂隊還在演奏者,又回到了曾經風行歐洲大陸的圓舞曲,歐洲的世界裡,一貫奢靡的浪費着音樂,毫不在意的揮霍着人類的才華和天賦,總是這樣得意又放肆,人類為什麼不能停下紛争,好好靜靜的待一會。
大提琴并不單薄,零碎着聽仍然可以聽出美好的旋律。
宴會的招待者們很善于迎合上位者的愛好,公爵是喜歡音樂的,他們選的組曲都放佛是他慣常聽到的。這讓我感覺有點好笑,因為曾經的公爵一點都不喜歡平和的圓舞曲,反而對激烈的鬥牛曲很感興趣,“至少是昂揚的。這個世界需要昂揚和振興。”他說過,他改變不了這個世界,但他不能放任這個世界奢靡和極端下去。
也許,人都會改變。
鬥牛曲太幼兒化了。
人群自覺的開辟出道路。沒有人想到他會走向室内池塘的位置。而且這裡也沒有過多裝飾過,招待者顯然有些着慌,試圖想引薦他進貴賓的座席,但也隻是微微阻擋了他一下,人群還是開辟出道路來。朝向池塘,朝向手藏着酒瓶的我這裡。
這時多麼着慌和荒謬的一件事,我比招待者們還要着慌萬分!我才是最荒謬的存在啊。
我不知道,圓舞曲還在響嗎?我不知道,我該把吊繃帶的手臂放在哪裡才安全?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該死的要興緻來了看一看,逗一逗池塘裡的小鹭鸶鳥?
我低下頭,盯着面前的地磚,萬分慌張,我感到非常詞窮和窘迫,盡管沒有任何人需要我發言,但是我還是因為最基本的羞恥心而感到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