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走。”詹姆的大腿流血不止，那是股動脈破裂了。他望着我，微微一笑，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好像馬上真的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就像過去一樣。一模一樣，我的隊友。可是我怎麼能答應！

“不行，不行 ，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帶你止血。”我不肯，我堅定搖頭，鮮血刺鼻，我試圖幫詹姆包紮傷口，我想用手掌堵住它，可是血還是在噴湧，可是根本止不住血。

我滿手的血，紅色的，我能分辨出的最銳利的顔色，一片潮濕。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傑，你已經救我太多次，這次換我吧，照顧好我的海倫和薇若莉卡。”詹姆望向四周，示意其他人拉開我。

——“我們快走吧！”蘭德第一個沖上來拉我。

我的手還在堵詹姆的傷口。我想我還能做點什麼，可是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了。行屍走肉一樣活着，到底是為什麼，這實在不是一個衰老的笨蛋該思考的問題，也輪不到我想。

如果我離開了，詹姆必死無疑。

但不管怎樣用力掙脫，我最後還是被拉開了。詹姆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又一次服從于命運。這樣的操作它總是穩赢。是的我再一次失去了生死與共的夥伴。

我隻記得我救下的那隻小麻雀，後來長大了，我越過沼澤，跑到森林裡放走它。綠色的世界多美好，很适合羽翼初展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