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春旗一輪又一輪耐心的示範,顔霧總算是頓悟了一會兒。春旗見顔霧練得差不多了,便對着她說道:“今日時辰也不早了,不如霧督主就跟着我回春院休息吧。至于冬院那一邊,我早已派人說過了,但您練成以後再去也不遲。”
得知,春旗如此的周全,顔霧内心感動的不像樣子,擡手作揖道:“即使如此,那就多謝了。”然後,顔霧就跟着春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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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亞借着去替李靈複查的理由,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女客院落,卻驚訝的發現李靈不在。無奈,朱亞隻好将湊巧碰到的鳳河拉住問道:“李靈,人呢?”
鳳河見是義父朱亞,不動聲色的抽開他的手,冷漠回道:“這我哪裡知道呀?”
“你去告訴她,顔傘要調查她的身世了,讓她早做準備。”
“哦。”
面對鳳河懶懶的回答,朱亞氣不打一處來道:“你這是什麼态度?”
“父親放心,女兒會記住的。不過你貿然前來就不害怕暴露嗎?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鳳河一針見血道。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朱亞回答的理直氣壯,絲毫不擔心自己會暴露。
鳳河聞言冷笑一聲,也對,畢竟從小到大自己這個義父,就特别非常的在乎李靈的安危。主要是關于李靈似乎無論大小,他都必須親自操持。這讓從小被她折磨的鳳河,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朱亞沒有注意到鳳河眼中一閃而過的探究,依舊自顧自的說道:“記住,必須要提醒李靈,不然有你好受的。”
“是,女兒記住了。”
“還有……”朱亞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就被一陣嘈雜給打破了。隻見,偷偷跟着朱亞的□□被一個男侍發現,男侍貼心的問他在這裡幹什麼,得到的卻是□□的惱怒與斥責。
鳳河見狀,微微一笑道:“看來義父你得先照顧照顧好自己啊,你被人給盯上了。”
朱亞咬牙暗罵道:“該死。”
于是,為了不使鳳河暴露。朱亞隻能禮貌的與鳳河告别卻在離開的時候,向鳳和威脅道:“你别忘了,你的解藥還在靈兒那裡,如果靈兒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别活了。”
鳳河面對威脅,隻能面向含笑,自己在暗地裡攥緊了拳頭。
可惜的是朱亞還沒有走幾步,就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而為首的正是今日碰面的顔姒。
朱亞無奈隻能朝着顔姒,繼續扮演自己的角色,害怕的彷徨問道:“姒…門主,見過姒門主…,請問您要做什麼?”
顔姒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說道:“那當然是來抓你的呀!”
然後便指揮着人去把朱亞架了起來,全然不顧他的喊冤,将他悄然無息的帶離了女客院落。
看着不肯反抗的朱亞,躲在暗處的鳳河心裡明白。朱亞這是不肯把事情鬧大,害怕霍連了宮中其他的人。不過他并不想着擔心朱亞,反而生出了幾分竊喜,希望心狠手辣的顔姒可以替他好好折磨折磨朱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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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靈已經成功潛入了後山。她已經并不着急灰山刺客留下來的線索,因為她笃定宮中一定還有除了她與鳳河外,其他的刺客存在且有人跟她是一樣的任務。尤其是那個代号孤橋的刺客,至今都沒有露面。想必一定是和灰山是不一樣等級的刺客,如果他跟自己是一樣的任務的話,自己一定會必死無疑的。
所以,她必須随機而動另辟蹊徑。而讓顔霧愛上自己,從而間接的幫助自己成功的長久地潛伏,不失為一個有點蠢,但可行的計劃。
誰知,她一進後山首先面臨着的便是一道機關。李靈踩空了一塊青石鵝卵,刹那間,無數隻暗箭從地下噴出,李靈憑着靈活的走位順利通過。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當李靈準備喘口氣時,一柄又一柄的鋒利刀劍就架在了她雪白的脖子上。無奈,人多勢衆李靈隻能束手就擒。恰好在被押解的途中,李靈一行人則碰到了訓練歸來的顔霧二人。
顔霧一眼就認出了李靈,急忙跑上前去,阻攔問道:“慢着,她犯了什麼事情?”
宮人們停下,全都看向春旗尋求答案。春旗點了點頭,來到衆人面前道:“這是新任督主顔霧小姐,你們可以尊稱她為霧督主。”
“見過霧督主。這是我們抓到的刺客。”衆人雖尊敬作揖,卻并沒有放人的意思。
顔霧無奈,隻能對着春旗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刺客。”
春旗意會無奈的歎了口氣,朝着宮人們揮了揮手,後山宮人們便立刻放了李靈恭敬的退了下去。
顔霧見李靈安全了,便立刻來到了她的身邊,關心問道:“靈兒,你沒事吧!”
李靈搖了搖頭表示無礙,接着顔霧就托起了李靈的手,想讓她站的安穩一點兒。春旗見狀,冷漠的問道:“霧督主,你怎麼能私自把家眷帶來後山呢?這恐怕不符合規矩吧!”
顔霧有些難堪,李靈聞言隻好解釋道:“大人誤會了,我不是霧督主帶來後山的。”
春旗聞言,臉色一冷,警惕的看着李靈仿佛随時會殺死她。
李靈感受到了目光,立刻回道:“我是自己偷偷溜進來的,因為我擔心霧督主一個人遇險。”
顯然,春旗并不會相信這含着瑕疵的回答。相反,顔霧卻感動得不得了,因為終于會有人在乎她的安危了。
于是,顔霧馬上感動的拉起李靈的手欣喜感謝,一旁的春旗礙于顔霧的面子,隻能無奈的說道:“後山試煉兇險,霧督主還是把李靈姑娘先安頓好吧!”
顔霧恍然大悟道:“對啊,靈兒這裡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啊。我還是先把你送出去吧。”
眼看顔霧已經上了春旗的道,李靈立刻通過賣乖撒嬌反擊道:“可是,靈兒隻是擔心督主而已,想要陪在你的身邊罷了。如果,督主把我送了回去,那麼我一定會因為擔心你而食不下咽寝不難安的。”
“這......”顔霧聽得出李靈是真的在關心自己,但礙于規矩顔霧隻能面露難色。
李靈看出來顔霧的為難,以退為進道:“如果會讓督主難為的話,靈願意回去。隻是還要督主不必相送,恐耽誤督主的時間。”
顔霧釋懷擔心道:“怎麼會,後山兇險,還是我送你出去為好!”
看着二人在自己面前旁若無人的你侬我侬,春旗隻能無奈搖頭,暗自咕噜道:“你們前山就是離不開情情愛愛的。”
顔霧聽後,疑惑發問道:“春守山,你說什麼?”
春旗轉身,揮動着衣擺,妥協回道:“既然督主舍不得李小姐,那就讓她留下吧。隻要不破壞規矩,我願意替你看顧好李小姐。”
顔霧大喜過望,擡手感謝春旗道:“太好了,謝謝春守山。”
李靈見計劃成功了不少,也心情頗好的的行禮感謝道:“小女子麻煩春守山了,多謝春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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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門
朱亞已經被顔姒綁在審判枷上,嚴刑拷打了一輪又一輪。幹淨地衣物早已變得血污不堪,淩亂的發髻,破碎的眼神都可以從側面證明顔姒下手有多狠。
可是盡管如此,朱亞仍然不肯吐出一個字。哪怕,執行者都抽鞭子抽累了,朱亞也仍然不肯屈服。顔姒喝着滾茶,司空見慣的看着這一切,隻當又遇到了一塊硬骨頭。
此時,已是深夜。顔姒覺得耐心已經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于是起身來到朱亞面前道:“何必呢?你就是個混飯吃的,何必為無色門這麼拼命。”
朱亞仍不松口道:“姒門主,說笑了,什麼無色門啊!我就是個大夫,隻是走錯了門。”
顔姒冷笑一聲,玩着自己的小貓道:“是嗎?原來從五門走到女客院落是很容易走錯的呀,賈大夫那你可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
“姒門主,顔宮這麼大,恐怕連你偶爾也會疏忽認錯吧!你不能要求我們事事完美啊,我們隻是下人而已。”
“沒錯,看來是我誤會你了。”顔姒假裝妥協道,然後讓人将朱亞放下來架起,顔姒走到朱亞面前掐起他的下巴道:“賈大夫,你不會怪我吧!”
朱亞見顔姒這麼快就妥協了,心中大感不妙,不放松的回道:“不敢,小姐是為我好!”
“既然如此,那你就吃下這顆藥丸,好好修養一下吧!”顔姒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顆不知名的小藥丸,緊接着就不顧朱亞的反抗塞進了他的嘴中。
很快,朱亞感到全身發熱似是膨脹一般,臉上控制不住的浮腫,假臉皮開始浮落。朱亞本想用内力阻止卻被坐在木椅上的顔姒看出意圖,興緻乏乏的打斷道:“勸你不要用内力抵抗,不然你會七竅流血的。”
朱亞着急質問并吼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放心,這隻是普通的現原丹罷了。隻不過,我改良一下增加了點兒其他東西進去,一旦有内力的人吃下,他的伸縮骨術易容術不僅會立刻沒用,人也會受點兒折磨。”
“你是存心的,我要去霧督主那裡告你。”
“好啊!到時候,正好我也想去問問她,怎麼五門裡還會有細作呢?難道,她真的跟你們無色門有瓜葛啊,想想都覺得特别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