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巷街是福城最有名的商業街,每到周末,這裡都會迎來好多的遊客。
在坊巷街最裡面的一家咖啡館,李嶼晚,周舒然和曲玫玫正坐在一起。為了慶祝李嶼晚升職,周舒然打算舉辦慶祝會,但是大家這周都有事情,隻有曲玫玫答應了下來。
“行,那我這邊再把方案改一下。”李嶼晚這邊剛跟别人發完信息又接了電話。
“這兩個方案我們都做出來,到時候讓客戶選擇一下。什麼?客戶說這兩個都不好,問有沒有别的方案?行,那我再改兩版出來。”
李嶼晚放下手機,看着面前的電腦,接着改方案。
“不是,李大老闆,我們知道您這公務繁忙,但是也不至于這麼忙吧。這大周末還得加班啊?倆個小時了,電話就沒斷過。”曲玫玫對李嶼晚說到。
“不好意思啊。”李嶼晚抱歉地說到,“現在一起做好幾個項目,确實有點忙,明天就得給客戶交過去。”
“你沒有下屬嗎?什麼都你自己做不得把你累死。”曲玫玫問到。
李嶼晚看了看周舒然,又看了看曲玫玫,低下頭接着改方案了。
曲玫玫見李嶼晚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便說到,“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誰給你委屈受了?還是誰欺負你了?”
李嶼晚看了看眼前的兩個人,對曲玫玫說,“那我要是說了,你可千萬不能生氣啊!”
曲玫玫疑問地點了點頭。李嶼晚見曲玫玫給自己做了保證,現在也确實沒有外人,近日來受的委屈便一起向外湧,像倒豆子一樣訴苦。
“就我們公司的那個小陳總,陳循仲,好像有點什麼大病。”曲玫玫聽到李嶼晚說這句話,臉色微微向下一沉。
“我當總經理,那是他爸和各位董事的主意,他有什麼氣,倒是跟他爸跟董事去撒啊!結果倒好,他好像是盯上我了。開會的時候,把這幾年所有難搞的,不受重視的項目都分給我了,還跟我說什麼能者多勞。本來之前,我跟我項目組的那些同事磨合得很好。他倒好,全給我打散了。然後分給我一堆特别‘棒’的組員。有兩位組員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自從我當上總經理以後就沒見到過人。我問人事,人事說他倆生病了,請了長假,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還有幾位那就是職場老油條,兩個人加起來歲數能是我四倍,不是跟我說心髒疼就是腿疼的。每次都有正當理由不幹活。新來的小實習生倒是不錯,也很有工作熱情,也就她倆能幫幫我了。但是不能啥都實習生幹吧?小孩也得成長啊。我現在,唉。”
李嶼晚說完這些,又開始改起來面前的方案。
“現在我手下那幾個項目組,可以說是烏煙瘴氣。這麼說吧,绛念現在所有的‘能人’和‘神人’都在我這裡。每天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就是不幹活。我也沒精力跟他們扯,就自己帶着還能幹活的那幾位把活都幹了吧。我還不好意思讓人家多幹,多幹不是欺負人家嗎?我就讓他們把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都我自己來吧!”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周舒然氣得拍案而起。
“沒辦法,誰讓我得罪了總裁呢?”李嶼晚無奈地哼了出來。
“要不咱們想想辦法,跟他說一說,讓他别這麼針對你了?”周舒然給李嶼晚出着主意。
“沒有用。”李嶼晚說到,“這屬于根本矛盾。人家就覺得我想搶人家總裁位置,我能說什麼?我給人家保證,人家也不能信啊!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李嶼晚又狠狠地敲了兩下回車。
“要不請小國總幫忙說說?對了,老陳總不是很喜歡你嗎?你跟老陳總說一下,讓他幫幫你。”周舒然看了看曲玫玫,又對李嶼晚說,“其實咱們這算得上是親戚,真的不至于這樣。”
“别!”李嶼晚立刻打消了周舒然的念頭,“公是公,私是私。為人處世最忌諱公私不分。千萬别把别人牽扯進來,要不然到時候更麻煩。小陳總那是老陳總的兒子,是三哥的親哥,于公于私,這事都得我忍。”
“咱要不辭職吧?憑你的本事,哪裡找不到工作啊?還非得受他這腌臜氣。”周舒然氣憤地說。
“再等等,不過我估計也快了。”李嶼晚敲下來這個項目的最後一個字,急忙給客戶發了過去。“現在隻要是挂上我名字的項目,我們的小陳總基本上是看都不看,直接一票否決。我是徹底投路無門了。人家确實有這個權利,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李嶼晚靠在椅子上,歇了一會,拿起來了自己的果汁,“總經理這錢是真的難掙,掙得都是精神損失費。”
曲玫玫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面無表情地在想着些什麼。聚會結束,她默默地結了賬。等李嶼晚把她送回了家,李嶼晚和周舒然一起回到浮夢基地。
“說真的,你要不辭職算了。這長期下去也不行啊!你這麼累,身體出問題了怎麼辦?”周舒然對李嶼晚說到。
“過一陣兒的,我現在還有點事需要在绛念完成。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不會讓人欺負的。我怎麼也是當過總裁的人,還能被他們這點伎倆吓到了?”李嶼晚笑着安慰到。
到了浮夢,周舒然去到訓練場訓練,李嶼晚則在院子裡散步。
看着院子兩旁種的合歡花,李嶼晚心裡突然得到了安慰。外面的所有嘈雜和紛亂,似乎都被浮夢基地的高牆擋住了。李嶼晚現在越來越喜歡浮夢,閑來無事的時候,她大部分時間都會呆在排球隊裡。在這裡,李嶼晚才有歸屬感。
浮夢越來越好了,或許自己也會越來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