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寒唱完一首歌,就回到位置上坐着。李嶼晚舉起飲料瓶,跟季知寒和蘇溫予幹杯。
“季總,旁邊那個KTV老闆是誰啊?怎麼比季氏還厲害?”李嶼晚好奇的問到。
“人家已經在熱夏發展三十多年了,那時候我們還在賣小魚幹呢。他們是茉俶集團旗下的一家KTV。這家集團的老闆是我的偶像。”季知寒說到這裡笑了一下。“茉俶的創始人可是一位女中豪傑。她叫羅俏,還是你們朝夏人呢。她很早就來熱夏做生意了,之後一手創辦了茉俶。可以這麼說,茉俶基本上已經壟斷了熱夏的娛樂業。所以我們季氏再怎麼發展,也發展不過人家啦!”
“可他們為什麼不讓你們進啊?”
“不知道。”季知寒說道,“我倆很早就上她們的黑名單了。前年我倆想去那裡過周年紀念日,結果在大門口就讓人家很客氣地請了出去。”
“那位羅俏女士現在也在熱夏嗎?”李嶼晚問到。
“也不知道。”季知寒搖了搖頭,“我這都是聽家裡那些老人說的。這位羅俏女士出身寒微,但是在經商方面可以說是奇才。她大概二十多年前好像在生意場上遇見了她的愛人,然後好像就結婚退出商場了。真是可惜啊!”季知寒惋惜到。
羅俏?李嶼晚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聽季知寒這麼說,這還真的是一位奇人。李嶼晚心裡也不禁生出了敬佩之情。
而此時,就在幾人所處的KTV的地下。
“舵主,我們門口盯梢的兄弟說,季知寒來KTV了。”一個人跑着小碎步對裡面一個戴着鬥篷的男人說到。
“好,我就說這個位置選的好。季知寒她這輩子都想不到,我們就在她的KTV的地下。這個位置可太方便我們看着她了。”鬥篷男坐在椅子上高興地說着。
座位下的小弟看着上面的老大,也不敢說話。難道不是因為被季知寒收拾得太慘,整個分舵都沒有錢租更好的房子,才不得不搬到這個地下室裡的嗎?
小弟擦了擦棚頂漏在自己身上的水,小心翼翼地看着上面的人。
“季知寒身邊都有誰跟她在一起?”鬥篷男問到。
“蘇溫予。還有一位……”小弟突然為難地說到。“這位比較特殊。前幾天流沙負責盯着令懿欤的兄弟們給我們發了信息。現在跟季知寒待在一起的那位,跟前幾天和令懿欤做有機農業的那個人,是一個人。舵主,您說這是不是巧合啊?”
鬥篷男突然陷入了沉思,他打開了電腦,看着流沙那邊發來的信息。
“先盯着吧。”鬥篷男說到,“但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更不要沒有我的命令就擅自行動。我們好不容易找到新的落腳點,千萬不能暴露了。嶙醇的事情已經讓會主很不高興了,我們不能再做錯任何一件事情了。”
小弟連連稱是,可是想了想,他又上前了幾步,對鬥篷男說到,“舵主,會主真的有那麼可怕嗎?我覺得是不是我們太緊張了呀!”
“你懂什麼?”鬥篷男怒斥道,“你根本不知道這個會主到底有多可怕。根本沒人知道會主們的真實身份,他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負責我們的這個分舵的會主,可是提出20年前雙夏戰争的人。沒有他,我們近夏堂熱夏分舵也不能有曾經的輝煌。現在是讓季知寒給打壓的,我們與季知寒不共戴天。”鬥篷男想到這裡,很氣憤地跺了跺腳。
“傳令給熱夏所有的替身。我們現在的頭号目标還是季知寒。現在就是多觀察,争取一舉做出大的成績來。當年流沙分舵舵主的下場有多慘,大家也是知道的。要是不想步他們的後塵,就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小弟連忙鞠躬,然後又小碎步去傳達舵主的命令去了。
福城此時已經是深夜了,而绛念總裁辦公室裡依舊是燈火通明。
辦公室裡隻有陳循仲和一位戴着眼鏡的男人。
陳循仲坐在辦公桌上,好像在思考着什麼。眼鏡男則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底下的車水馬龍。
“鮑叔。”陳循仲艱難地開口,“我們一定要這麼做嗎?”
那位姓鮑的男士快步走了過來,站在了陳循仲的面前,“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我們還有别的辦法了嗎?”
“可是,”陳循仲皺着眉說到,“她畢竟是绛念的員工,也是在給绛念做事情。更何況,這是我們绛念自家的項目。”
“一個項目算什麼。”鮑叔氣急敗壞地說到,“它就算能掙一個億,十個億又算得了什麼?多少錢能有你總裁的位置重要?”
陳循仲聞言沒有表态,一直沉默不語。
“循仲啊!”鮑叔又上前勸到,“你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你的努力與付出,你的理想與抱負,我都了解。這些年你都受了多少苦,我看着都心疼。難道你忘了你的目标是什麼了嗎?難道你忍心讓你這麼些年的苦心經營都毀在姓李的那個人手裡嗎?”
陳循仲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沒有說話。
鮑叔談了一口氣,坐到了陳循仲的對面。“我知道,你不想幹這種事,但是商場就是這樣的。如果再不遏制她的發展,早晚有一天她會騎到你我頭上。到時候,你不能祈求她對你會像你對她這樣仁慈。”
“這些照片我已經洗了好幾份。”鮑叔掏出了一打照片,“這個如果發給媒體,那一定是爆炸性新聞。一定讓姓李的吃不了兜着走。到時候我們再安排一些人在董事會上說幾句,她就算之前幹出花來也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這邊有麻煩了,最起碼我們也能喘口氣不是。”
陳循仲看着那些照片,久久地沒有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