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念資本的酒會定于周六上午十點,地址是在福城郊區的一座莊園裡。绛念資本很重視自己每年的酒會,将這個作為維護外界關系的一個途徑。
李嶼晚和周舒然讨論了很久,最後決定兩個人都穿深色系的星空禮服。
周舒然的禮服是李嶼晚找了很多人才借到的,因為時間比較緊,所以直到周五的深夜才送到,兩人決定上午去拿衣服,然後直接就去酒會。
到了店裡,周舒然在店員的陪同下去換衣服。李嶼晚則在外面與品牌店的負責人熱聊道謝。
過了一會兒,店員走了過來,小聲跟李嶼晚說到,“李總,周小姐換完衣服了,她讓我叫您過去。”
李嶼晚忙跟負責人說失陪,轉身向更衣間走去。
敲門進了更衣間,李嶼晚被眼前的人驚豔到。周舒然高挑的身材穿上這件晚禮服好像雜志上的模特。今天,周舒然梳着一個精緻的盤發,帶着成套的珠寶。周舒然的皮膚十分白皙,襯得那套珠寶更加高級。周舒然在讓化妝師再往自己的眼皮上加一些亮片,她說她喜歡閃閃發光的感覺。
調整好了妝容,周舒然才注意到早已經驚呆了的李嶼晚。
“嶼晚姐!”周舒然邊轉圈邊說到,“我好看嗎?”
李嶼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反複地看着眼前的人,“這套衣服真的太适合你了!真的!我從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周舒然又在鏡子前轉了幾個圈,拍了幾張滿意的照片。之後就跟李嶼晚一起跟負責人道謝,兩人前往酒會。
在車上,周舒然還拿着手機欣賞自己的美麗容顔。李嶼晚一直在旁邊笑着看着周舒然。
李嶼晚輕輕的摸了摸周舒然的裙子,擡頭看向窗外,想着自己好像從來沒穿過這麼好看的衣服。小時候,因為家裡條件不好,自己長得又比一般的孩子快,所以自己的衣服都是母親買來的最便宜的衣服改的。等再長大一點,李嶼晚就撿母親剩下的衣服穿。那時候,自己總是穿着肥大不合身的衣服去學校,很多同學都在背後笑話自己。李嶼晚裝作聽不見,埋頭讀書。上了高中,為了不耽誤學習,李嶼晚就把頭發剪短了,買了五件最便宜的純白T恤,每天換着穿。後來上了班,李嶼晚每天都忙于工作,也懶得再去收拾或者換風格。
李嶼晚很羨慕地看着周舒然,周舒然正在跟她的母親聊天,一直在說自己今天有多麼好看。周舒然的父親在電話的那頭也湊了過來,也在誇着女兒。李嶼晚覺得眼前的一幕好像是電影一樣,她實在不能想到原來家人之間是可以這樣說話的。她試着将眼前的一幕代入自己的父母,竟覺得有一絲滑稽搞笑。
“爸,媽”周舒然突然過來,拉着李嶼晚一起入了框,“這是我們老闆,就是我經常在家說的嶼晚姐。今天這件衣服就是嶼晚姐幫我借的。嶼晚姐人真的超級好,她知道我誰也不認識,跟公司說願意跟我一起去酒會。”
“是李總吧,”電話那頭的男人和善的說到,“舒然在家經常提起您,說您經常照顧她。我們家霆然也說您人很好呢。我替舒然謝謝您。您有空的話來家裡吃飯啊!我做飯很好吃的。”
李嶼晚慌張的點着頭,說着不用不用,可又怕這麼說不禮貌,又立刻說有時間一定去。
周舒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聊天,聽司機說快要到地方了,才把視頻挂斷。
绛念酒會布置的十分隆重,绛念邀請了各界的社會名流。在迎賓處,李嶼晚和周舒然遞上了自己的邀請函,拿起酒杯就進去了。
李嶼晚并不急着去社交,而是在外圍看着所有人,時不時有人會主動來找自己,李嶼晚就會客氣的跟人家打招呼,介紹自己。
周舒然看着李嶼晚在旁邊端着酒杯站着,覺得跟自己想的一點都不一樣,“人家都忙着認識新的人,開拓社交圈,你為什麼就在一邊站着。”周舒然好奇的問道。
“毓和的生意跟他們的不一樣。”李嶼晚笑着解釋到,“毓和從來不着急拉項目,我們投資什麼,主要取決于我們的創始人和他的夫人最近對什麼感興趣。我們的後面可是绛念資本,從某種意義上,毓和也算是這個酒會的半個主人。毓和出席這種場面,主要是告訴绛念我們人來了。喏,我今天的任務來了。”李嶼晚指向遠處正走來的陳循仲。說完,李嶼晚便起身,周舒然跟在李嶼晚的身後。
“陳總,好久不見。”李嶼晚出現在了陳循仲的面前。陳循仲本來正笑着跟周圍的人寒暄,見到了李嶼晚,立刻收起了笑容,眼神中流出來了淡淡的厭惡。
“陳總,我代表我們毓和資本的小國總和全體員工來參加绛念舉辦的酒會。希望绛念資本财源廣進,生意興隆。”李嶼晚好像沒有注意到陳循仲的表情,說着祝福的話。
陳循仲聞言,以幾乎看不到的幅度點了一下頭。轉頭,陳循仲看見了在李嶼晚身邊的周舒然。
“這位是?”陳循仲輕聲的問到。
“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們浮夢排球隊的副攻,周舒然女士。周女士,這位是我們绛念資本的總裁,陳循仲先生。绛念資本是我們毓和資本的母公司,對我們的幫助很大。”李嶼晚故意将後面一句話說的很重。說完,笑着看向陳循仲。
陳循仲沒有理會李嶼晚,而是轉向了周舒然,“周小姐年輕有為,能力斐然,我早有耳聞。隻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在現實中遇見。今日一見,果然與衆不同。令尊周穆是我很敬佩的一位羽毛球運動員。他的千金願意屈居在我們投資的俱樂部,我們真的是受寵若驚。隻是,”陳循仲話鋒一轉,“浮夢這個項目并不是绛念親自投資的,規模上和正規度上可能還有些不足。周小姐如果有更好的選擇,可以跟我聯系,我一定會幫周小姐安排的。”說完,就把自己的名片遞給周舒然。
周舒然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李嶼晚。她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接。
“陳總這是哪裡的話?”李嶼晚擡手将陳循仲的名片推了回去,“毓和作為一家投資公司,專業能力和做出的成績在整個業界是有目共睹的。我們的經營管理,您還是可以放心的。況且,陳先生在毓和成立初期就說了,绛念隻會給毓和資金和人員幫助,至于日常經營不會過問,畢竟我們也得成長嘛!”
李嶼晚緊盯着眼前的陳循仲,陳循仲這是當衆拆自己的台。
周舒然見氣氛有些緊張,就偷偷拉了一下李嶼晚。
“陳總,您長得跟我認識的一個人特别像!不能說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周舒然為了緩解尴尬,笑着說到。
“誰啊?”陳循仲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