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浮夢俱樂部召開員工大會的日子,李嶼晚此刻正端坐在主席台上,聽着台上的彙報。距離張玉禾的那件事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李嶼晚也沒閑着,不是陪着陳小國去提供線索,就是忙着處理浮夢球迷的事情。
上午的員工大會李嶼晚必須出席,她就讓趙琳娜陪着陳小國夫婦去處理事情。會議已經進行了兩三個小時了。因為是将毓和正式接手浮夢之後的所有的工作進行了總結,所以會議時間比較長,到會的人員也比較多。
李嶼晚直挺挺的坐在座位上,傷口還在隐隐作痛,李嶼晚左半邊身子根本不敢動。今天好巧不巧的,還是生理期的第一天。李嶼晚隻覺得頭重腳輕,累的睜不開眼睛。她也聽不清台上的人說的話,隻想着會議趕緊結束,自己要立刻到醫院去。
會議結束後,李嶼晚婉拒了一些人要找她詳談工作的請求。自己拖着沉重的身體慢慢的下樓。
李嶼晚左手擡不起來,就隻能靠着右邊的牆一步一步的挪動。
“嶼晚姐。”身後傳來一個清爽的女聲。
李嶼晚緩慢地轉過頭,周舒然正從會議室裡跑了出來。
“舒然啊。”李嶼晚疲憊的擠出來了一個笑容。
“嶼晚姐,你沒事吧。”李嶼晚的臉色蒼白,嘴唇也絲毫沒有血色。
“你的肩膀是受傷了嗎?”周舒然看着李嶼晚不自然的動作擔心的問到。
“沒事,我這就去醫院。”李嶼晚剛想轉身下樓,結果眼前模糊,搖搖晃晃的差點沒站住。周舒然眼疾手快的把李嶼晚扶住了。
“我的天啊,你好像在發燒。嶼晚姐,我送你去醫院吧,你現在這樣子開不了車了。”周舒然握着李嶼晚的胳膊,隻覺得比正常人的體溫高出了許多。
李嶼晚剛想拒絕,可是病的實在是說不出來話。隻能任由周舒然扶自己下樓,然後給自己送到了車上。
周舒然給自己和李嶼晚系上了安全帶,自己正調試着座椅和後視鏡。
“我還不知道你會開車。”李嶼晚笑着說。
周舒然從包裡翻出自己的駕駛證,拿給李嶼晚看。“我大二就考下來了,但是我不經常開。我開車很穩的,你坐好,我們這就出發了。”
李嶼晚笑了笑,閉着眼靠在車窗上。周舒然的車開的很穩,穩得李嶼晚都睡着了。到了醫院,周舒然給自己叫醒,幫自己挂了号。
都檢查完,周舒然還陪着李嶼晚打了點滴。李嶼晚看着周舒然忙前忙後的身影,隻覺得心裡特别的溫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過。
拔完針,李嶼晚覺得好了很多了,就打算開車把周舒然送回浮夢基地。可是周舒然卻不同意,一定要堅持她開車把李嶼晚送回家。李嶼晚拗不過她,隻能答應。
到了李嶼晚家的樓下,周舒然一手扶着李嶼晚,一手拿着醫生給開的藥。
打開了門,周舒然隻覺得屋内十分的幹淨明亮。
“哇!你們家好大呀!你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啊!你們家還有貓貓。”周舒然看着朝她走來的二嘟,開心的說到。
“是啊,她叫二嘟,這隻小貓咪最喜歡找人讨吃的了。”二嘟正用頭蹭着周舒然的腳脖子。
周舒然告訴二嘟自己一會兒陪她玩。說完就把李嶼晚送到了卧室,又倒了水。
“醫生說你是因為來生理期了,抵抗力比較弱,所以才會發燒的。”周舒然把藥和水放在李嶼晚的手上,“醫生讓你這些天盡量多休息,不要累到,飲食也要清淡一些。”
“你怎麼會受刀傷?你跟人打架了啊?”周舒然眨着眼睛問道,見李嶼晚有難言之隐,也就沒繼續追問。
“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舒然。等我好了,一定請你吃飯”李嶼晚看着周舒然的眼睛笑着說。
“這有什麼的,”周舒然回答道,“我們是朋友嘛!”
門鈴響了,是周舒然剛才叫的粥店外賣。周舒然跟李嶼晚吃完飯,就催促着她快點休息。等李嶼晚醒來的時候,周舒然已經離開了。
李嶼晚走到了客廳,餐桌上放着周舒然寫的便簽條,上面标注了每種藥吃的次數與時間。李嶼晚會心一笑,擡頭看見二嘟正在吃飯,面前的是新換的貓糧。
陳小國知道李嶼晚生病之後,立刻給李嶼晚批了假,讓她休息好了再上班。李嶼晚身體素質不錯,連紮針帶吃藥兩三天就不發燒了。陳小國見李嶼晚好的差不多了,就說要請李嶼晚這個大恩人吃飯。
傍晚,李嶼晚叫了一個車去到了福樓大酒店。
陳小國安排了最好的包廂宴請李嶼晚,李嶼晚進來的時候,見桌面上放着飲料和各種清炒菜。
“你嫂子說你受傷了,不能大魚大肉。等你好了,我再請你吃更好的。我們讓廚師做了點拿手好菜,你看看都愛吃不。”
陳小國夫妻坐在旁邊,非要拉李嶼晚坐到主位上。
陳小國給李嶼晚夾菜,倒飲料,李嶼晚看着殷勤的陳小國,不禁笑出了聲來。
“三哥,你這太誇張了,我們三個人,弄個這麼大的包廂。菜少點幾道就行,别浪費了。”李嶼晚看着陳小國說。
“沒要多,就要了六個,吃不了我都打包回家。”陳小國說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嶼晚,我敬你。這第一杯感謝你這些年在毓和的兢兢業業,沒有你,毓和就不可能有今天。”說完,陳小國就是一杯下肚。沒等李嶼晚表态,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第二杯是感謝你這麼久一直拿我當朋友。你對我一直是真誠相待,是我識人不清,誤入歧途。謝謝你。”說完又是一杯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