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夢排球隊已經成立一周了。這一周裡,李嶼晚忙着跟各種領導和球隊管理人員見面,還要處理孟大發遺留下來的曆史問題,可以說是忙得不可開交。李嶼晚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住在空閑宿舍裡。每天兩眼一睜,就是幹活。
今早起來,李嶼晚明顯覺得這種高壓的工作方式給她的身體帶來了傷害。她的頸椎病明顯嚴重了,連帶着許久不犯的偏頭疼也有隐隐發作的趨勢。
正好,今天是周末。李嶼晚自從上任以來還沒有去看過苟小豪和球員的訓練。就今天吧。李嶼晚打算看完球員訓練就直接回家休息。
到了訓練場,球員們正在進行苟小豪安排的各項訓練,大家都十分專注,沒有注意到李嶼晚的到來。
“李總。”訓練場對面的苟小豪揮手向李嶼晚大喊一聲,轉身對身後的幾名球員說到,“按照我剛才說的繼續進行五組訓練。”
“小豪指導最近怎麼樣?換了一個新地方,生活工作還都能适應嗎?嫂夫人和孩子們怎麼樣?有什麼問題一定要跟我說。”李嶼晚看着向自己的走來的苟小豪笑盈盈的說到。
“都好都好,謝謝李總關心。您最近一定很忙吧!您如果不來,我今天正好也要去找您呢。”苟小豪對面前的李嶼晚說着。
苟小豪對這個看着很謙和的年輕領導印象很好。李嶼晚這個人很講禮貌,對自己十分的尊重,沒有那些官架子。
“李總,我們這些球員之前大部分都是浮夢的老隊員,大家的配合都很好。之前的主力離開了不少,我們挑選了周舒然,付花花這些隊員集中培養。新來的鄭團團和王嬌嬌也慢慢适應了俱樂部的生活,我有信心在這次朝夏女排聯賽上取得好成績。”苟小豪信誓旦旦的對李嶼晚說。
苟小豪說完就一直看着李嶼晚,見李嶼晚聽完隻是點了點頭,一直看着訓練的球員,便試探的問到,“李總對球員安排有什麼看法嗎?陳總有沒有什麼指示?”
李嶼晚擡頭看着滿臉疑問的苟小豪說道,“啊,沒有,您安排的都很好。”
見苟小豪還是不解,李嶼晚繼續說到,“小豪先生,您是教練,您跟教練組的同事研究完戰術認為可行就行。我是外行,不懂排球,您跟我說了我也不明白。我也不會亂給建議,這樣子隻會給你們教練組增加麻煩。我相信您和教練組的能力。”
不懂球的球隊經理,苟小豪對于李嶼晚的話十分吃驚。苟小豪縱橫球場這麼多年,像浮夢這種用金錢堆出來的俱樂部并不罕見。這種俱樂部裡有太多“懂球”的管理層,對教練組的工作橫加幹涉。有的即使不那麼過分,也會多少跟教練說一兩句要重點關注哪位球員。
苟小豪本也已經做好了準備。李嶼晚遲遲不找自己,他自己反而還有些心虛了。沒想到李嶼晚今天能對自己說出這番話,苟小豪頓時覺得自己來對地方了,對李嶼晚的好印象又加了幾分。
二人說了一些話,李嶼晚便離開訓練場回到了辦公室。辦公室裡,趙琳娜正忙着給李嶼晚排行程,這都排到半年以後了。趙琳娜第一次覺得李嶼晚好可憐,不僅要管着浮夢排球隊,還要管毓和的大小事務。
李嶼晚進了辦公室,看着埋在文件堆裡的趙琳娜,不免苦笑。這個小姑娘跟着自己來到浮夢以後也是連軸轉,根本沒有好好休息。
“琳娜,别忙了,這活一時半會兒幹不完。”李嶼晚對趙琳娜說,“回家吧,下周再來,要不人受不了了。”說着就草草收拾了一下文件,推着趙琳娜一起出了辦公樓。
出了門,李嶼晚發現這時候球員也結束了訓練。今天周末,一些住在本地的球員會回家住。趙琳娜與李嶼晚告别,自己叫了車回家。
毓和接管浮夢後,浮夢基地比原來縮小了一半,李嶼晚為了安全就不讓往基地院裡開車,連她自己的車都停在了基地的門口。所以,她得步行到大門口取車。
正要往門口走的時候,李嶼晚發現了落單的周舒然。大部分球員都離開基地了,隻有周舒然還在院裡呆着。
周舒然也看到了李嶼晚,擡頭笑了笑,揮了揮手,李嶼晚走了過去。
“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付小姐呢?”李嶼晚含笑問到。
“花花回家了,我也要回家。一會兒我家裡人要來接我,還沒到,我先在院子裡等一會。”周舒然愉快的回答道。
“我們去門口等吧,這樣子你家裡人也能直接看到你。我正好也要去大門口,我們一起走。”
周舒然爽快的接受了李嶼晚的提議,二人相伴着往浮夢基地大門口走去。
“周小姐在新浮夢的第一周過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适應的?”李嶼晚率先問到。
“都很好。”周舒然開心的說,她腳步輕盈,看起來心情很愉悅,“李總你怎麼樣?你看起來很忙哦!我看你總是下半夜才回宿舍,然後天不亮就又出去了。”
“我?”李嶼晚聳了聳肩,“我都習慣了。還好。”
二人緊接着陷入了沉默,李嶼晚走了一會,開口說道,“一會兒你家裡人誰來接你啊?”
“我哥!”周舒然回答說,“我哥訓練完就來接我了。他在福城的菠蘿羽毛球俱樂部裡當隊長。”
“真好。”
周舒然實在是想找話題,但是李嶼晚根本就不接着聊,這讓周舒然覺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