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這才算是第一次嘗到古代的真正的奶糕的味道,不管怎麼說都是比墨寒做出來的好吃些的,但比自己所做的少了些甜味。
“怎麼樣,安渝?”
悉沉樂滋滋的問,手裡也才拿起一塊自己剛做出來的奶糕。
安渝不吝啬的點點頭:“很香,奶味很足。比墨寒做的好吃多了。”
悉沉有些無語的開口:“墨寒來我軍那兩年可是不少吃,居然就做成那個樣子。”一臉無藥可救的樣子惹得悉輕都有些無奈。
正說着,墨寒也端着一盤奶糕走了進來,伴随着一陣香甜:“殿下,公子。”
安渝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糖霜,連忙招呼墨寒過來:“那你嘗嘗這個。”
悉沉一臉的莫名奇妙,卻還是拿起一個墨寒剛端過來的放進嘴裡,舌尖上炸開的奶香頓時惹得他瞪大了雙眼。
“這是?”
安渝笑嘻嘻的,十分淡定:“這是我教的,如何?”
悉沉從驚訝慢慢轉變成不信,又轉成驚訝。
最後隻得調笑道:“太子殿下哪裡找的這般上得廳堂下的廚房的仙子,可有兄弟姐妹不妨介紹一下?”
陸時宴無奈,一旁的悉輕淡淡的溫柔嗓音與一身戎裝有些不符:
“安渝這奶糕做的真是不錯,比西良的禦廚做的都要香,不知可否教教我,待回去做給母親吃。”
安渝倒是無所謂,不過七公主這句話接在悉沉的下一句就不能怪他多想了,道:
“好啊,還有些其他的甜品在冰室鎮着,公主若是喜歡一會都教給你。”
幾人是在夜遊集市的馄饨攤後的第二次聚在一次,書上對這對兄妹的描就那麼幾句,遠遠比不上真人來得飽滿舒适。
陸時宴給了墨影墨寒一個眼神,兩名暗衛立刻閃身到殿外看守。
從懷中拿出那塊白玉令牌,上面的‘沉’字醒目極了。
但悉沉還是一眼就看出了瑕疵,他也從懷裡掏出一個,放在陸時宴面前。
陸時宴輕聲說:“你的侍衛應該盤查一番了。”
悉沉吃得有些膩,喝了一杯放了冰塊的檸檬水感覺美味極了,聞言擡頭看了眼,卻并未伸手去接,無奈道:
“它都在你面前出現第三次了,還不收下嗎?”
陸時宴皺着眉頭沒說話,面色有些複雜的看着悉沉:“還是不妥,白玉令所引領的情報組織都是你的心腹,如今你我二人的立場還是不适宜。”
悉沉無所謂的挑了挑眉,伸手拿過來揣在懷裡:“也對,但若是有下一次,殿下是不是就可以收下了。”
男人忍俊不禁:“一定。”
“駱桑已經在驿站被抓到,陸宥齊以他的父母威脅他,他不得不替陸宥齊做事。我确實交代過他有事來找你,想來你二皇兄已經知道我與你相熟。”
安渝點點頭,恍然:“怪不得,楊遠當時說二皇子都知道那箭是假的,還不肯放人。果然是沖着殿下來的。”
悉沉點了點頭,“所以太子殿下還要繼續蟄伏着嗎?”
陸時宴并未開口,倒是安渝不解得問:“蟄伏?”
陸時宴轉過頭,朝安渝溫柔一笑:“小渝,若是我有自己的退路,你會高興嗎?”
安渝雙眼一亮:“真的?”
怎會不高興,太子覺醒了自然是好事,就算未繼承大統、手刃仇人,至少不會像書中那般慘死。
難道是自己穿過來這些事改變了太子的想法?
“殿下有退路是好事,我當然為殿下高興。”
陸時宴笑笑,看着安渝滿是柔和:“小渝覺得以拼音為傳遞媒介,弄一個情報組織可好?”
安渝想了想,确實有實現的可能,拼音用書寫的方式寫下來,就算是被旁人攔截了,也定不知道其中的意思,連組織中出現叛徒也不怕。
“那殿下不如找一些天生不會講話的少年,從小開始培養,學起來快,也不怕洩露出去,還能為這些人提供一個容身之處。”
“小渝想法不錯,那便命墨影去辦。”
悉沉二人在一旁邊吃邊聽,見兩人旁若無人地交談一陣,終是忍不住開口:
“陸時宴,我是該感動你對我兄妹二人的信任嗎?此事為何不是你們夫夫二人晚上躺在床上講?”
此話一出,安渝剛喝了一口的水險些噴出來:“咳咳——”
陸時宴有那個眼神警告了一眼悉沉,緩緩用手幫安渝拍了拍背:“小心些。”
“好好好,我不說。不過拼音是何物?”
安渝稍緩過來一些,見陸時宴說時也不避諱,便當即用紙筆把字母都寫了下來,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又給二人講了一遍。
“此法不錯,若是早些知道,我學漢語時也不會那麼難。”
悉輕也符合:“确實,學大商的漢語可真是一陣頭疼。”
陸時宴見兩人都學習不錯,也适當開口道:“二位學會便好。免得日後收到的密函不認得。”
安渝低頭一笑,沒想到殿下竟打得這個主意。
“那你為何不收下我的白玉令?豈不都一樣?”
安渝搖了搖頭:“悉沉殿下,白玉令是以你的心腹傳訊,而你學我們的拼音隻不過是看懂一種密語罷了。”
“到了時機,定然會收。”
已經被拒絕第三次了,悉沉早明白陸時宴在想些什麼,也不糾結。
“行吧。今日來你府上,我的藥也換完了,午膳也吃過了,便先回了。”
“告辭。”
兩人告辭後,安渝又有些昏昏欲睡,也懶得回去,就直接在陸時宴房中的軟榻上直接睡了過去。快睡時腦中還在想着悉沉那句‘你們夫夫二人晚上躺在床上講’。
夏天的天也是過于反複無常,安渝睡醒時正是陸時宴在給他蓋被子。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