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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你說師尊他睡沒睡？】

【宿主有自己的打算，系統不敢亂猜。】

林卻：……

【一直以來你也看了這麼久的信息，所以貴妃娘娘真的是玉露師姐嗎？我要你告訴我一個準确的答案。】

【是。】

【原來是真的，師姐她當初真的與我一同到了凡間，那她為何……不對，自我來之後，這一切都變了，原本跋扈嚣張的玉氏貴妃劇情線也不是這樣的。】

【宿主的情劫和玉露的生死劫混在一起，再加上本系統暗中觀察，你倆的命運線一直交織有時相悖，扭曲下自然變成現在這樣，宿主不必過多憂心。】

林卻了然，想到了那個一直隐藏在暗處的穆銜蟬。

【系統，你有什麼用？】

【啊？】

【我要你向譚雲樓傳遞消息，可能做到？】

【能能能，這就送，用什麼媒介？系統的建議是不能向譚雲樓這小子暴露系統的存在。】

【書信，你來模仿我的字迹，你變成信鴿。】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

【信上寫什麼？】

【我要他在貴妃送葬隊伍行進第二日，将穆銜蟬帶到我所在的客棧。】

【好，待宿主睡後我去送。】

【對了，玉露師姐好像是穆銜蟬的媽？】

得出這個結論，林卻和系統一默。

【是不是有些離譜，宿主。】

林卻狂點頭，然後就被盧雪深按住了額頭。

林卻：？

“師尊，你沒有歇息嗎？”林卻開口詢問。

他眼眸上半部分被盧雪深的手掌擋住，所以看不見盧雪深是不是睜開了眼睛。

“什麼？”

“盧雪深”的聲音有些喑啞，将林卻摟在了懷裡。

林卻馬上反應了過來——壞了菜了，這是林斜源！怎麼會這樣！！

“我還以為陛下你已經睡過去了呢，怎麼了？是睡不着嗎？”

林卻瘋狂轉移話題，心裡暗暗祈禱林斜源不要在深究下去。

“方才睡了一會兒，醒來見你眼珠子還動來動去，便知你沒睡。自然是要把你哄睡了我才能睡的。”林斜源聲音裡的那一絲喑啞消失不見，恢複了往常溫和的嗓音。

“我為什麼要你哄，又不是小孩子。”林卻小聲抱怨，卻還是往林斜源懷裡鑽，看來這一場劫難是被他糊弄過去了。

“是我想哄着你。”

兩人靜靜的相擁了一段時間。

“明日祭祀前往天水河大概需要三日，三日之後我會肅清朝堂。介時，你便會名正言順的待在我身邊。”

“陛下，徐衰蘭怎麼辦呢？”

林斜源說的肅清朝堂，大概是要把徐衰蘭手裡的權利全部收回。現在小辣椒那邊有譚雲樓看顧着，一時也沒什麼事兒。但林卻想要知道他對徐衰蘭的看法，徐衰蘭說得上是他的青梅竹馬，還是有血緣關系的皇表妹，現在就看林斜源到底是怎麼想的。

“殺了。”

林斜源輕描淡寫的說，本就是溫和寬厚的皇帝，說這樣的話讓林卻也愣了一下。

林斜源對他太過溫柔，讓他甚至有些忘記以往作為暗衛陪伴在林斜源身邊時，他的殺伐果斷和有力的手腕了。

“殺了……是不是太難處理後續？”林卻小心翼翼的問，他雖然對徐衰蘭有怨恨，但現在幻境的迷因還在她身上牽扯不清，若是殺了她，萬一幻境崩塌怎麼辦。

“她對你下手，太過放肆。”林斜源說的輕描淡寫，他隻是放了權柄給徐衰蘭，在他心死的那段時間自然對多事都不上心，着皇位給了她便是，可現在林卻回來了，徐衰蘭居然還敢下手，自然要好好教訓一番。

“陛下，那個我，我是說能不能留她一命？”林卻心虛得很。

“好。”林斜源答應的幹脆，讓林卻都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不問我為什麼嗎？”

“你總有你的道理，你隻是不要她死，我也不會放過她，留條命就是了。”林斜源聲音淡淡的，完全對徐衰蘭這個青梅竹馬沒有心慈手軟。

林卻久久無語，不在言語，漸漸的有了睡意。興許是在林斜源身邊，他很安詳的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便是貴妃出殡，前往天水河。因為時間趕得緊，所以二人早膳都是在馬車上用的。

到了出城才是最為繁華的時段，貴妃的華棺層層疊疊的籠罩着經幡，甲馬，儀仗，車辂以此跟在華棺後面。

華棺由四匹馬駕駛，後面緊随着繡有祥雲，日月的旗常，左右各四名宮婢依照貴妃舊時宮婢的裝扮，全部身披淺白銷金袍帔，騎着馬并排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