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剛子怎麼會跟着小城主。”陳輝眉頭一皺,終于開始思考。
“我同小城主隻是偶然見過幾面,陳叔你不要誤會。”蕭剛蹲下來與坐着的陳輝平視,臉上有幾分心虛。
陳輝仍懷疑的看着他,合理的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在演戲。
“哈哈,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我們既知道那惡靈是為蕭剛這爐鼎體質而來,也當留下一二個陣法符箓來防範于未然。今日我們三人來此便是為了這個。”
林卻樂得拆穿這出戲,從儲物空間拿出了驅邪的符箓遞給二人。
圓緣也含笑看着林卻皮,同時也在從袖中拿一片竹葉遞給兩人。
“我這符箓可驅邪鎮宅,佛子這竹葉蕭剛你貼身放着,尋常妖魔近不得你的身。你父母的事是個意外,但你也不要太過傷心。”
他笑眯眯的拍了拍蕭剛的肩,蕭剛假笑着謝過他。
“蕭剛公子不必這般傷心,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也應該傷心過了罷。”圓緣也配合着林卻火上澆油。
“什麼意思?剛子你早就知道你父母死了?”陳輝這才反應過來,“那你昨日前日那般是在哄我同你——”
“陳叔!”蕭剛在他面前跪下,突然開始掉眼淚,像個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陳叔!我父母已經走了,您也不要我了嗎?”
陳輝有些語塞,他看着蕭剛說哭就哭,眼淚一顆顆砸到自己手上,像是昨夜那樣,“那你,你也不應該——”
蕭剛直接撲倒了陳輝的懷裡,也不知道他按着了哪個地方,陳輝表情變得十分古怪。
“既然是你二人家務事,那我們也不便打擾了。陳大哥,告辭。”
林卻看到此情此景,帶着兩人就往外走,也免得陳輝這傻漢子尴尬。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還真是看走了眼!”
出了陳府,林卻狠狠歎了一口氣。
“這倒是一段陰差陽錯的姻緣。”圓緣笑着搖頭。
“哦?我原以為佛子身為出家人,是看不得這男子之間有違綱常的事。”穆銜蟬問圓緣。
“何為綱常?我現在仍未有定論,隻是我明白,姻緣是天定的,該如何便如何。”圓緣回穆銜蟬。
“什麼姻緣不姻緣,陳輝那漢子是被蕭剛吃定了!要說這是姻緣,到不若說是蕭剛自己給自己造出的關系,這兩人都已經有了關系,依陳輝那性子又怎麼會對蕭剛沒有感情。”
林卻歎氣,先上車後補票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雖然犯法但可能有效。蕭剛那小子利用自己的爐鼎體質肯定幹了不少事兒,那能像陳輝說的這麼良善。
他這樣的,居然還能靠着可憐居于上首?這着實讓林卻有些憤世嫉俗。
“這便不是我們該管的事了,那接下來我們去哪?”圓緣問。
三人順着長街走着。
“昨夜我得知幻幻湖便有一酒樓,雖不如流樓輝煌,但也十分清雅。”穆銜蟬說。
“那便去,正好也到中午了。”林卻點頭。
看來昨夜的潛移默化很有效果,穆銜蟬的注意力是有些被拉到了幻幻湖上。
圓緣笑着點頭,三人便沿着長街慢慢走着,沿途又經過了些瓜果小販,林卻還順手買了三個橘子,三人一人一個。
“這橘子看着又大又紅,還真挺誘人的。”林卻正打算剝開橘子,卻被眼前之人直接搶了過去。
“行呀你小子,這橘子這麼好看也不留着給姐姐我。”
女人穿着麻衣站在林卻面前,往日灼灼紅衣變成了平庸的麻衣也沒能掩蓋住她的風采。
是期。
“期姐姐,你如何——”
“噓——”期擡手制止了林卻的話,“在躲人呢,這幾日才沒來找你們。”
“這位可是期師祖?”圓緣開口詢問,神色有些激動。
“這個漂亮的小光頭是?”期一手握着橘子,一手指了指圓緣。
“是你徒弟的徒弟,你找了三百多年的佛子。”林卻解釋。
“什麼佛子?”期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噢噢,小生台說的那個佛子,是他呀。”
圓緣:……
“師祖還真是與師尊說的一模一樣。”他微笑着開口。
“你那師尊怎麼說我的?”期問。
“師尊說,人群中最特别的便是師祖。”
期滿意的點頭,沒有追問特别是何意,而是轉頭對林卻說話。
“小卻兒,你這幾日先别管我,若是有他人問起,你也就當沒我這個人,曉得不?”
林卻:“啊?為什麼?”
他好像……在這之前就跟譚雲樓說了,現在追着期跑的譚雲樓也是他引來的。
“還記得我與你一起被困在封印那件事兒?我當是斷了條尾巴出去想辦法,卻不想這條尾巴惹了一身情債回來了,我還得被追的嗷嗷亂叫滿世界躲。不說了不說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麼找到我的!”
期拿着橙子就要走,蓦得腳步頓住,直接将橘子還給林卻。
“娘嘞,他怎麼追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