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飛船落在城堡的停機坪裡,幾人下了飛船,看見外面男男女女站了許多人,除了前面一個穿金戴銀的男人,後面幾個都穿着工作服,應該都是男仆女仆。
陸薄不經再次感歎:“哇,好多仆人。”
站在最前面的那男人肚子微微鼓起,面上肌肉松弛,兩撇胡須垂在鼻下,眼睛彎成一條縫,看見他們走過來朗聲道:“張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張敏彎腰鞠躬:“阿格拉沃爾大人,許久不見。”
然後向貴族介紹道:“阿格拉沃爾大人,這兩位是陛下親自特邀從聯邦來的使者,容時先生與陸薄上官。”
楚容時站在最前面,即使沒有官職稱呼也讓人一眼知曉他的職位并不低于上官。
“阿格拉沃爾大人初次見面。”
傑裡米·阿格拉沃爾忙擺手道:“不敢不敢,在聯邦使者面前我可不敢被稱為大人,你們那兒沒有這種習俗,客人不必如此客氣。”
陸薄在高位待久了自然也懂這些官腔:“阿格拉沃爾大人不必如此客氣,正所謂入鄉随俗,我們來了帝國就要遵守帝國的規矩。”
傑裡米·阿格拉沃爾聽了這話面上帶着些得意,顯然對這話非常受益。
幾人被請到了城堡裡,這城堡被修建的富麗堂皇,相比較皇帝的皇宮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大小比皇宮小上一些。
“阿格拉沃爾大人這城堡看着挺新,是最近裝修過嗎?”
傑裡米·阿格拉沃爾一聽提起自己的城堡自然是一頓炫耀,這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之一:“對,半年前剛裝修過,裝修方案與飾品均過我手一遍,怎麼樣,我品味好吧。”
楚容時連連點頭:“确實非常好看。”
心裡做了個嘔狀,跟那皇帝一樣審美極差,很喜歡黃金。
難道帝國貴族皇室都一個審美?
幾人在大廳内坐下,傑裡米·阿格拉沃爾讓女仆送來果盤和點心盤,倒了四杯茶,楚容時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張敏開口問道:“阿格拉沃爾大人,我們這次來還是為了您工廠的事情。”
傑裡米·阿格拉沃爾聽完微微一愣,然後臉上做出苦惱狀:“張小姐,你們可一定要幫我找出那些恐怖分子呀,我的員工死的死,傷的傷,工廠也倒閉了,這可是筆不小的損失啊。”說完還心疼的流下幾滴淚珠。
“我這家就靠那工廠賺錢,你也知道這顆星球平均生活水平較低,工資低了收的稅也少,我們一家就靠那玩具工廠生産玩具賣到其他星球上呢。”
“現在出了這出,我,我還怎麼活啊,重新開張也不會有人願意來工廠工作了,我們外界都在傳是我惹上了什麼仇家,可,可你知道的,我連NG6745境都沒出過,我怎麼惹上這麼厲害的仇家啊。”
楚容時仔細觀察着傑裡米·阿格拉沃爾的表情,一個人的微表情往往代表着這個人的真心話。
傑裡米·阿格拉沃爾的表情實在太過刻意,看着不真,有強烈的表演性人格。
很顯然,他沒說真話。
後來張敏又問了幾個問題,但都沒什麼可疑點。
“還有一個,您的工廠最近一次裝修是什麼時候呢?”
傑裡米·阿格拉沃爾眼神往上看去,想了想道:“大概是十年前吧,我們工廠每十年會進行一次維修,确保機器不會老化。”
這個微表情代表着思考,這句話沒有作假。
張敏感覺沒有什麼可問的了,這時楚容時開口道:“那圍牆上的守望塔是一直都有的嗎?”
傑裡米·阿格拉沃爾:“不是,是五十年前修建的。”
楚容時點點頭:“感謝您的配合,我們會盡快抓到兇手的。”
傑裡米·阿格拉沃爾眼中又要溢出淚水:“多謝容先生,我家就全靠你們了。”
幾人起身就要離開,這時楚容時擡起手腕看了眼光子表,裝作吃驚道:“怎麼都這麼晚了,張小姐,這星球上有可住的旅館嗎?”
張敏愣了一下,連忙打開自己的光腦查看時間,原來已經過了六點了,确實很晚了,外邊天都黑了。
她苦惱道:“可是這個星球并非什麼旅遊景點,并沒有什麼旅館。”
楚容時作出失望狀:“沒事那我們趕緊回去吧,路程也就三個小時,晚飯就在飛船上吃吧。”
傑裡米·阿格拉沃爾這時開口道:“幾位遠道而來,一路查案不容易,在下怎會虧待了各位。”
他喚來女仆,吩咐他們準備換洗的衣物:“我的城堡最不缺的就是客房,各位可随便住。”
他大手一揮,喚來一旁守着的王管家:“王管家,帶客人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