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那幾個船員所述,他們被五名壯漢挾持進入貨倉,在他們查點貨品的時候,兩名船員想趁機逃出貨倉,使用運輸飛船的緊急逃生倉出去搬救兵。
隻是剛一出門就瞧見一個眼生的青年站在門口,那青年嘴唇發白,看上去非常瘦,都有些營養不良了,穿着一身花衣,紅紅綠綠的,特别顯眼。
一名船員現在回想起來說,他姥姥來了都不會這麼穿。
那兩名船員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雖沒血緣關系但極其要好,一個眼神對方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仗着兩人對一人,擡手就往那青年後勃頸上劈,另一個一拳要往對方腹部砸去。
他們幹得都是體力活,力道自然不輕,對付一個看上去瘦瘦弱弱,臉色蒼白的青年肯定是很好對付的。
其中一個船員當時還瞧見那青年眼中滿滿的震驚,隻是下一刻,他眼前一花,現在回想起來那應該是青年身上的花衣服在他眼前一晃而過。
速度快到完全不像正常人類。
那一瞬間,他的拳頭還沒碰上對方的哪怕一片衣角,就感覺到頭頂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向他壓來。
緊接着那股力道越來越大,猶如一顆隕石砸下,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種無力的絕望感。
眼前早已沒了那身花衣衫,他好像是一瞬間消失不見的,就算是回憶起來,那也像一場沒睡醒的夢。
頭上的力道讓他無法抵抗,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朝地上倒去,側臉重重砸在粗糙的地面,鑽心的疼襲來,可他根本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腦袋被砸得嗡嗡的,根本沒辦法思考,精神有些恍惚,卻始終不願意閉上眼睛,也許睜着眼能讓他感到安心一些。
緩了一小會兒他漸漸能回過神來,就聽頭頂戲虐的聲音道:“真的好吓人啊,怎麼一上來就要打我。”
“我真是可憐啊,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呢。”
貨倉内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兩名壯漢趕出來,見到青年蹲在兩個船員中間,一手按在一個腦瓜子上,若不是船員額角鮮血直流不停,壯漢還以為兩個船員被絆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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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就是那五名壯漢的視角了。
他們的證件都是合法獲得的,他們也确實是退伍軍人。隻是在帝國,退伍軍人并不能獲得應有的榮耀,這使他們不得不找一些其他工作賺錢。
在三日前,那名青年找到了他們,先預支付了他們五百塊帝國币,答應他們事成之後再獎賞他們五百塊。
一人兩百,在帝國夠他們生存半個月。
這可比帝國發的,退伍金多多了,他們欣然接受了。
任務隻是劫持兩艘運輸飛船,在不傷害船員的前提下,掠走所有的藥品,主要是那些安眠藥。
他們也不知道對方要這些安眠藥有什麼用,問起一些敏感話題對方的臉色會在瞬間要結出冰霜般陰冷,讓他們毛骨悚然。
所以他們連青年姓甚名誰一概不知曉,隻稱呼其為,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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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誰都沒想到,本該一切都順順利利的計劃被打亂,他們突然遇上了聯邦的飛船。各種情況都百年難得一遇,卻偏偏都又湊到了一塊兒去。
胖老闆在看見聯邦飛船的那一刻隻覺得那是救星,可下一瞬青年出現在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幫個忙。”
胖老闆渾身的肥肉一鬥,嘴上答應着好的,心裡卻想着把船員都抛下,自己先向聯邦求救。
結果那青年就像是能讀心,下一句就讓胖船長心中一驚。
“你想抛下船員自己逃走?”
那青年指尖戳在胖老闆的心髒處,輕聲細語,卻讓人不寒而栗:“别想着耍滑頭哦,你的心髒在我手裡,我想讓他攪碎,他就能碎成渣渣。”
胖老闆起初以為對方在開玩笑,心中非常不屑,下一秒,就見對方手指收緊,他的心髒也跟着突然擠壓性的疼痛起來。
鑽心疼可不是一般的痛苦,心髒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那一點點疼痛就能讓他痛不欲生。
“等,等等我答應你……”
青年的手指松開,那擠壓感消失殆盡,胖老闆捂着自己的心髒處還心有餘悸,冷汗順着太陽穴流下也不敢有大動作拭去。
“好好幫個忙,你知道自己該幹什麼的,對吧。”
“老闆,我們在倉庫裡找到一名婦女,懷裡抱着嬰兒。”一名退伍軍人走過來彙報道,身後跟着另一位退伍軍人,手裡拉着那婦女的胳膊,準确的說,他是拖着人家走過來的。
青年吹了聲兒口哨:“沒想到這次旅途居然如此的熱鬧。”
他看向胖老闆,一雙陰眸似蛇瞳盯着獵物:“這是我們的新旅客,記得不要忘記她哦。”
然後胖老師就出現在了楚容時面前,笑得谄媚。
那青年讓兩個船員從地上起來,随意包紮了一下,自己去換了一身‘合群’的工人衣衫。他并不擔心檢查,那五名确實是退伍軍人,證件做不得假,飛船也是有合法經營證的,貨品數量也是标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