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含情大于理,算得上是鬼使神差,不該再有别的動作,可齒間皮.肉白.嫩.軟.滑,似林間雪,不斷引着葉含秋的舌尖舔.弄,頂了又頂,吮了又吮。
十七被嘬的一愣,卻又不敢動彈半分,動也不動的任自家主人輕薄。
這幅予取予求的模樣實在動人心弦,葉含秋這俗人禁不住誘惑,擡手就想将人抱進懷裡,卻在觸碰到十七冰涼瘦削的脊背時,動作頓了下。
擡眼看去,十七蒼白的肩脊沒有一絲血色,骨骼瘦的突出,肌肉流暢但繃的很緊。
葉含秋擰眉,是傷口疼了?
他往後撤了撤,十七的神色随即進入視野,這木頭似乎還沒回過神,眼睛大睜,雙唇微張,壓抑着,近乎無聲的喘息。
清風穿透窗棂,床榻邊帳幔被吹的泛起了波兒,将交疊的兩道身影藏的朦胧不清,耐人尋味。
“叩叩叩——”
幾道敲門聲突兀的在寂靜的房中響起,經過方才一事,山莊中人在十七心中早已戳上了個“危”字,此時門外氣息陌生且繁雜,必是那群歹徒。
思及此處,門外正巧傳來一道溫和的男聲:“葉教主,唐突前來,不知可否一叙?”
話音未落,另一道不耐煩的,帶着火氣的聲音咋咋呼呼的響起:“來便是來找他讨理來的,又不是串門,做什麼說這般多?”
那人話說的難聽,手上也不客氣,讓人死死纏住守在門外的随從婢女,自己則一把推開了緊閉的房門。
十七聞聲眼神一冷,臉上再沒了剛才那般被欺負的可憐的模樣,他周身氣勢淩亂,作勢起身,想将主人圈到身後,卻突然被一雙手死死的摁在床上。
嗯?
十七聽着外間愈來愈近的聲音,有些着急,他開口問:“主人,外頭有人來了。”
葉含秋聽着十七的措辭,心中暗暗發笑——有點像偷情的妻子。
他特意忽視十七殷切的目光,拉過床榻内側的薄被,手臂一揚,将赤.裸着上半身的十七裹了起來,裹得緊緊的,全部遮住,隻剩個頭。
我們十七可是未經人事的大家閨男,可不能給人白瞧了去。
就在這時,内外間相連處的潤白珠簾被人撥動,人未至跟前,聲先到:“葉教主,還望您見諒,季小公子年輕氣盛,如有冒——”
單懷卿笑眯眯的走進來,嘴裡念念有詞的為他們強行入室的行為開脫,卻在看清屋内情狀時,喉間聲音頓時啞然。
一間屋内,地上破碎的玄衣,裹着被子的人,以及風流成性的葉含秋。
是誰都會多想些,更何況本就對葉含秋抱有偏見的衆人,他們的目光中又多了些不明的意味。
身後的目光如針尖,但葉含秋依舊遊刃有餘,他伸手将十七頰邊有些淩亂的發絲理順,指尖微動,又在那處由他親自印上去的紅色上反複摩挲。
有些癢,比起剛才還好,最起碼十七覺得自己肌肉不那麼緊繃,也有功夫擡眼向主人強調現在的情形:“主人有歹徒。”
十七聲音冷漠無波,不大不小,在場衆人聽聞臉色均是一變。
葉含秋眉梢一挑,險些笑出了聲,修長指尖點了點那塊紅痕,語速低沉且緩慢:“十七,我厲不厲害?”
這話問的突兀,卻不妨礙十七回答,他頓也不頓:“教主最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