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強制性命令一出,十七面上雖然還能看出無奈,卻還是溫順的順着葉含秋的手,坐到了葉含秋旁邊的木椅上,隻是身體僵硬,既不動筷,頭也快埋進了胸膛裡。
從十七記事起,便從未上桌吃過飯,進食對于他來說隻是維持生命的一種手段。
葉含秋笑意盈盈的看着頭都不敢擡的十七,繼續施壓:“怎的不動筷,是要我喂你?”
十七吓了一大跳,立刻拿起筷子,捧着碗,頭一低就是猛刨飯。
葉含秋感覺自己像極了欺負小可憐的惡霸,于是良心大發的給人盛了碗湯:“慢點,别噎着。”
十七應聲是,夠着碗邊就喝起來,很快半碗湯就進了他的肚。
接下來,葉含秋指一道菜,十七夾一道菜,直吃的自己腮幫子鼓鼓的,桌上的菜也很快就下去了一大半。
十七努力嚼着嘴裡的飯菜,好不容易咽下去,就見聽主人:“十七,這個這個。”
十七:“……”
“主人……”
葉含秋正在投喂的興頭上,聞言去看十七,卻見十七那似乎永遠擡不起來的眼睛此時正巴巴的看着自己,他心頭一動,問:“怎麼了?”
十七:“屬下吃飽了。”
葉含秋下意識掃了下桌上的飯菜,也對,一個人好像吃不了這麼多。
真可惜,他剛吃完,不然能一起吃。
“那便不吃了,放着,會有人來收。”
葉含秋估摸着時間,自己的午休快要結束了。
“這些日子并未給你派任務,好好養傷。”
十七聽見不用吃了,不禁松了口氣:“是,主人,”
葉含秋囑咐完,便擡腳向外走去,中間路過院子中的其他小屋,見其門還是關着的,不禁有些疑惑。
這時,大白鵝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腦中:“矮油,你怎麼這個都忘了,九華教的暗衛都很自由的,沒有任務到處浪。”
葉含秋聞言在記憶中翻找一番,這才想起,九華教的暗衛雖頂着暗衛的頭銜,但與教内人士大差不差,除了輪班貼身保護教主,接任務外,空餘時間皆可自行安排。
與十七這樣的大相徑庭。
怪不得最後會被發現,其實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吧。
葉含秋邊向外走,邊想着。
之後的幾天,葉含秋的生活起居很固定,一日三餐,上午練功,下午處理教内事務,規律的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其間,他總會抽出點空,背着手,溜達着去找十七,将人喂飽後,自己又心滿意足的回來。
想着十七吃飯時局促不安的樣子,就能樂的處理事務的一整個下午心情都很好。
有一次,葉含秋半下午去了一趟,看見被勒令好好養傷的十七在院子裡練功,他立刻闆起臉,義正言辭的将十七批評了一頓,并且将人拽上了床。
就這樣,六七天的時間眨眼而過,角逐盛會即将開始,而十七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這天下午,十七便拎着個包,被人一路引着,來到了主院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