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城牆上的門閥旁邊,不知何時居然多了五個人。為首的那個男人,也是剛才出聲的那個,正面露輕蔑地看着他們,不屑道:“我說你們,不會真打算按他們的進程來吧。”
他們沒有夜間外出允許,應該也和之前的他們一樣也是偷摸溜出來了。甯渡鶴暗罵一聲,他早該想到,他們并不是最獨特的,第一批來這裡的玩家大多都是有實力的,他們能偷溜出來,那别人自然也可以。
這些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才上來,而且稀奇地一直在尚時黎的領域範圍外,直到接近了這裡才被尚時黎發現,這才被他們鑽了空子。等尚時黎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甯渡鶴冷聲質問道。
“你們不會忘記我們的主線任務是什麼了吧?”男人攤手笑笑,似乎對他們有點無語,“我們的任務是破壞狂歡節,這些人不就是最好的利用道具?你們居然還想攔着他們,我真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麼。”
尚時黎的臉上已經全然沒有一貫的笑意,他用敵視的目光看着他們,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所以,你們是想趁亂幹脆把這個鎮子毀了?”
“當然,正常人都會那麼做的。”男人理所當然地道。
尚時黎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他不再看這幾個混賬,而是微微偏身就這麼直接側翻下了城樓。
那些人被他小小地驚了一下:“喂喂,不至于被說了幾句就要輕生吧。”
尚時黎當然不會挑這個時候想不開,當務之急是阻止事态進一步失去控制。甯渡鶴用鎖鍊幫尚時黎減緩了下沖力,讓尚時黎穩穩當當地落在地面上。随即尚時黎沖上面大喊了一句:“我先去阻止他們,你們先下來!”
說罷,他就直接跑向貧民們離去的方向,很快他的身形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甯渡鶴用鎖鍊幫助其他四個人一個個釣下去。至于剛才打開了城門的那五個人,他沒興趣去管他們。抛下那五個人之後他們就都趕去幫助尚時黎。
尚時黎終于趕上了那些貧民的大部隊,他們這次都沒有漫無目的地奔跑,而是抄起他們手中的農具對着城裡的建築就是一陣猛烈的打砸砍——果然他們拿這些東西來不隻是當個擺設的!
尚時黎眸中流光一閃,隻見那些貧民手中的農具就都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突然就從他們的手中飛了出去。那些貧民現在腦子轉的很慢,農具飛出去了他們揮舞的動作居然還停不下來,在好幾次以□□撞擊那些牆面之後他們才終于反應過來,木然地停止了動作,但似乎是一點也不覺得疼。
尚時黎飛快地将這些農具全部都瞬移到高處去,然後又飛奔到下一個地方。他的領域到底是有範圍的,一次隻能阻止直徑六十米範圍内的貧民,而這些貧民多而分散,他不可能一次解決掉。
等那邊他再接連阻止了幾波之後,第一波那群人已經在試圖夠那些被他放到高處的農具了。尚時黎一陣頭皮發麻,正要趕回去阻止他們,卻見又是五個人過來,用了某種風系技能把尚時黎放到高處的農具全部都掃了下去。
那些農具再次落入貧民之間,很快就被哄搶一空,繼續他們的拆遷大業去了。
難得的,尚時黎的臉上出現了狠厲的顔色。他看向那陰魂不散的五個人,冷聲道:“不想死就趕緊給我滾!”
“難得這麼一個好機會怎麼能讓你破壞了呢?”他們隊伍中的一個女人說。說着她的周身就開始聚集起一個個拳頭大小的風彈,看來剛才把農具吹落的風系技能就是出自她之手。
尚時黎用領域操控路邊的一棵樹向那群人橫掃而去,那女生即使地用風彈将那棵樹炸開,但是緊跟在那棵樹之後,突破了炸裂的木屑而來的尚時黎瞬息間就到了他們面前,他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取出了上個副本拿到的匕首,沖着之前開城門的男人的腹部直接刺去!
如果不現在把這些人解決,他們還會妨礙自己這邊的活動。尚時黎眸中寒光一閃而過,不需要要了他們的性命,隻要讓他們受重傷,沒辦法行動就好了。
但是這些明顯實力也是不俗,那男人旁邊的人反應極快地推了男人一把,男人也順勢側翻出去,尚時黎的匕首隻将将劃傷了他的手臂。尚時黎立刻扭轉了目标,剛才推男人出去的是個比較壯碩的男人,但現在他附近沒有一個人能幫他。
尚時黎又揮刀向他刺去,男人下意識想格擋,但沒想到尚時黎這是假動作,隻見尚時黎一個箭步蹿到壯漢身後,然後直擊他的腰子!
然而這一刺,卻像是刺入了鐵闆一樣,匕首被彈了回來。壯漢竟然是防禦性技能,剛才尚時黎瞄準的那片區域有一小部分竟然變成了金屬材質,看來他能改變皮膚的材質來達到防禦效果。
但,這技能似乎還不能覆蓋全身。尚時黎又是一刀直刺壯漢的脖頸,壯漢瞬間就将脖頸附近全部硬化,但沒想到就在尚時黎的刀即将刺上他的皮膚時,尚時黎又用了控物技能讓他手中的匕首自動飛向壯漢的腳踝處,在壯漢反應過來之前砍斷了壯漢一般的腳踝!
“啊啊啊!”壯漢發出一聲痛吟,這傷害讓他連站立都做不到,他整個人都重重的砸在地上。
那女人見狀不妙,又是幾個風彈就像尚時黎砸過去。誰想尚時黎敏捷的很,他隻是幾個側身就輕松躲過了女人的風彈,轉而又向其他人攻過去。
尚時黎的身形在暗夜中如鬼魅一般,他們五個人居然一起上都沒辦法解決他,而且看起來尚時黎對付他們五個居然還沒有一點壓力!
這個人是怪物嗎!五人心中終于升騰起了莫大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