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看過的一個美少女變身的動畫,當時還很小很單純的他非常喜歡動畫裡的少女戰士,那個動畫角色一度成為了他的白月光,以至于在已成年的現在他也很喜歡那種看起了嬌弱柔美但實則很剛強的姑娘。
現在他們看到的景象實在很像是美少女變身,以至于當他看到那團球狀的霧氣中出現了一個女孩子的身影時,他下意識地認為出現在霧團裡的女子應當是個美少女。雖然他小時候看的動畫中的美少女的服裝大多都是超短裙,但是霧團中的影子似乎穿的是一身蓬蓬裙。
悅耳的笑聲戛然而止——即使甯渡鶴覺得這麼一直笑聽起來很智障。随即那團霧氣突然炸開來,向着四周消散而去,一個有着蓬蓬卷發的甜美女孩子出現在半空中。
她的确是長得很可愛的,皮膚白的就像是上好的玉,身材嬌小,一張小臉精緻又可愛,就像個瓷娃娃。但是因為高低差的原因,莫良能隐隐看到她裙底的一點光景。若是平常莫良早就非禮勿視了,但這會兒他居然沒有避嫌,因為他直接傻眼了。
因為那蓬蓬裙的裙底之下居然伸出來一根屬于蜜蜂的尖刺。
這個女孩子的下半身是蜜蜂的身體!
莫良性格那麼軟一個人都差點爆粗口。虧他剛才還保有一個美好的幻想,結果整個就是一個詐騙啊!
那蜜蜂女臉上是溫和的表情,不看下半身就是活脫脫一個正常的好姑娘,她柔着聲音道:“歡迎你們,新來的玩家,我是這個花田的主人。如你們所見,這個山谷裡所有的花都會生産面粉和砂糖,而城内的面粉和砂糖一向是從我的山谷裡供應的。”
甯渡鶴和尚時黎臉上倒是沒什麼意外的,畢竟現在他們無論遇到什麼都不稀奇,尚時黎臉上反而還有點好奇,但是可能是覺得這麼盯着别人有點不禮貌所以比較克制。
“那麼這位尊敬的女士,請恕我冒昧,但您可以給我們一些面粉和砂糖嗎?”甯渡鶴問。
甯渡鶴雖然語氣很有禮,但是這直指主題讓蜜蜂女有點不開心。于是她故作埋怨地道:“好不容易以為有人來找我玩兒,結果你們就隻是來跟我要東西的嗎?”
随即蜜蜂女又攤攤手:“好吧好吧,誰叫我那麼善良呢。不過,不勞者不得食,我的面粉你們可不能白拿。”
看來果然想要拿到東西需要達成一些條件了,于是甯渡鶴又問:“那麼我們需要幫您做什麼呢?”
蜜蜂女聞言故意賣了個關子,她眨眨眼睛:“别急啊,人還沒到齊呢。”
看來之後還會有人來。之後無論甯渡鶴再問蜜蜂女任何關于副本的事,蜜蜂女都不再回答,看來是鐵了心非要等人來齊了。沒辦法,三人隻能先暫時待在這裡等待。
期間尚時黎還會試着和蜜蜂女搭話,但是他問的事都是些和副本沒什麼關系的事,蜜蜂女表面看起來很溫和,有些事倒真和尚時黎說了。
“你和蜜蜂一樣會蜇人嗎?”
“哦,我可是個淑女,我怎麼會做那麼粗魯的事情呢!”
“那那根刺有什麼用啊?”
“你要知道,雖然我不會做那麼粗魯的事情,但總有人想要加害我這個弱女子,我總要靠一些東西自保的。”
“怎麼做?”
蜜蜂女笑而不語。
尚時黎恍然大悟:“你也挺辛苦。”
莫良:“……?”怎麼個辛苦法兒?
後來陸陸續續的上頭還真的又有人掉下來,甯渡鶴這才發現即使沒有任何護具,他們從上面掉下來也不會摔傷甚至摔死,想來想去隻想到大概是副本保護機制,畢竟他們怎麼也不可能讓剛剛進入遊戲的玩家直接摔傷。
他們下來之後也很懵,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問蜜蜂女,蜜蜂女也隻讓他們等。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在場玩家人數到達十二人,蜜蜂女才表示:“人數夠了。”
蜜蜂女右手一揮,整個花田突然被憑空出現的栅欄分成四份,在場的玩家們也都被這些栅欄分開,每個栅欄都隻剩三個玩家在裡面。尚時黎、甯渡鶴和莫良自然是在一起的,其他組看起來也大多都是最開始就在一起的多。
“你們想要拿到我的面粉和砂糖,那就幫我好好護住這些花。”蜜蜂女終于開始介紹遊戲背景和規則,“衆所周知,城内所有的面粉和砂糖都是由我的山谷裡供應的。但是最近我遇到一點麻煩,一群無恥的蝗蟲在不斷侵襲我的花田。我白天是可以護住花田不收侵襲,但你們知道,我是個淑女,晚上的美容覺是一定要睡的。你們的任務就是每天晚上護住一定數量的花,七天之内隻要數量達标我就會給你們面粉和砂糖。”
“冒昧地問一下,既然我們各自被分開了,那我們是不是不需要管其他人負責的部分?”有玩家問。
“是的,你們隻需要護好你們負責的範圍内的花就好。”蜜蜂女點點頭,但随即,她面色又變得不善,“但是如果你們沒能護好我的花……你們就要給我付出代價!”
蜜蜂女看看天色,現在已經臨近黃昏了,馬上夜幕就會降臨。于是她又說:“新官上任,第一天的要求就給你們降低些。你們隻要守住四分之一的花就算你們合格。”
“好了。”蜜蜂女打了個響指,“夜幕要降臨了。”說罷,蜜蜂女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空中。
她的響指就像是開關一樣,明明剛才天邊還有些夕陽的光輝,一瞬間夜幕就籠罩了下來,隻剩下天上星星和月亮還閃着陰冷的光。
可在場的玩家還都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啊,自顧自的說完然後直接就走了?”有玩家說,夜裡的山谷不像白天一樣斑斓絢爛,就連花田之中的色彩在夜幕之下都變得昏暗,顯得有一些冰冷,這樣的環境尤其能喚起人們的恐懼心裡,那個玩家默默地咽了口唾沫,壯膽般的大喊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