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聯賽的考試拿到名次，就會成為省隊的一員，出戰CMO（全國數學冬令營），跟全國各個省的高手角逐。

蘇、賀兩人所在的省份擁有20個名額，所有高中為奧賽做足準備的學生，同時競争這20個位子。

不知道蘇執宜發揮得如何。

考完試，打了下課鈴趕上午飯點。參賽的高中學生，跟其他大學生一起從學校裡出來。

蘇執宜一身是賀餘歡給準備的，GmbH的刺繡短袖短褲，低調黑底，vittorio venture的牛皮老爹鞋，黑白的拼色十分有設計感。一身乖順的風格，頭發自然微分，從考場帶出的自信令他步履輕快。

厚底設計完善了蘇執宜的身材比例，一米七幾身高，融入了周圍的大學生。

在大學校園裡，蘇執宜的臉仍是回頭率百分之兩百，賀餘歡一眼便從萬千叢中找到了人。

賀餘歡把凳子換給門衛大叔，站在校門口等蘇執宜，一回頭的功夫，就看着有女孩子活潑開朗地朝蘇執宜要微信去了。

“姐姐們，他還是高中生。”賀餘歡拉住蘇執宜的手腕，他個頭往蘇執宜一站，把人擋得結結實實。

賀餘歡上了高中還在竄個子，超過一米八之後自己就沒有過多關注了。毛刺似的直筒刺猬頭，衣服上畫着漫威聯名，肌肉撐出衣服架子的版型。

女生又是眼前一亮，“那加你的吧！”

“我也是高中生。”

賀餘歡跟蘇執宜站在一起，一個陽光健氣，一個文質彬彬，還有身高差，立刻形成天然的小宇宙。

要微信的女生跟同行的女生感慨：“這年頭，帥哥都自我消化了。”

“他倆剛剛是不是牽手了？還挺好磕的，青梅竹馬，從高中到職場，從校服到西裝。你說，誰是上面那個，誰是下面那個？”

……

走到帕拉梅拉旁，賀餘歡後知後覺松開手，蘇執宜被他牽着走了一路竟也沒吭聲。

“抱歉，擅自幫你拒絕了。我是覺得咱們現在高一，應該好好學習，不談戀愛，對吧？”賀餘歡拉開車門，出于紳士風度禮讓。

蘇執宜沒接茬，先上了車。

“你想加她微信？”賀餘歡進而問。

蘇執宜仰起頭，讓空調的風吹在自己的面龐，涼意陣陣，消去夏天的暑氣，“不是你說的嗎，高中不一定談不談戀愛，未來的事情别說太滿。”

賀餘歡心虛，他希望的是蘇執宜别跟其他人談，“我還說過這個？你記性真好。”

蘇執宜抽出小桌闆。

“考得怎麼樣？”賀餘歡問道。

“還行。”蘇執宜在草稿本上迅速把題目默寫出來，方便這兩天查查資料，看下正确率。

賀餘歡驚豔地看着他飛快地默寫，“你全都記得？你記憶力也太好了吧。”

其他人也羨慕或嫉妒地誇過蘇執宜，希望得到蘇執宜以這般逆天的記憶力，但從來沒有一個人像賀餘歡這樣不帶任何目的地誇獎，純粹是欣賞。

快樂小狗的目光亮晶晶，讓蘇執宜成為了閃亮的星星。蘇執宜将默寫出來的題目展示給賀餘歡看，“厲害嗎？”

字迹工整又漂亮。

“很厲害！”賀餘歡有精神體的話，尾巴應該已經搖到起飛了。

蘇執宜克制地壓住驕傲，矜持地：“想學嗎？”

“不想。”

蘇執宜：“……”

蘇執宜放下筆，誘勸道：“記憶力是可以鍛煉的，當你掌握方法，就可以十秒鐘記住一副撲克牌順序。”

“哇！好厲害！”賀餘歡從電視上看到過這種表演，“就像變魔術一樣。”

“是的，我可以教你如何鍛煉自己的記憶，你想學麼？”

賀餘歡很幹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