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餘歡吃飯跟饕餮進食一樣,基本上蘇執宜停筷子了,賀餘歡開始清盤。把紅燒肉、蝦仁什麼的都解決了,不是很喜歡的豆橛子、西藍花就有剩的。
等他吃完飯,蘇執宜就主動收盤子。賀餘歡連忙握住他的手腕,“不用你洗碗,有洗碗機。咱們消化一會兒,再去看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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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做會作業。”賀餘歡抱着課本鑽客房。
蘇執宜挪了挪凳子,落下擋闆,把長桌一分為二。
無情的擋闆擋住了賀餘歡的視線。
13班讓預習新書,賀餘歡書包就帶回來筆盒錢包零食什麼的,書都沒裝。要是蘇執宜稍微看一眼,就會發現賀餘歡懷裡抱着的是初中教材。
一開始的興奮感漸漸冷卻下來。從蘇執宜開始做題後,賀餘歡就變成多餘的了。他準備的遊戲卡碟都沒用上,蘇執宜做題做到九點,用過夜宵、刷過牙後,繼續做題做了兩個小時。
賀餘歡在書桌上睡得不舒服,吃過夜宵識趣地自己找地方消遣去了,到空曠的草坪上跟動物玩。
騎了會兒馬回來,看蘇執宜還在做題,賀餘歡無奈地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我睡了,晚安。”
“晚安。”蘇執宜禮貌地道别,便繼續在草稿紙上書寫。
一牆之隔。
賀餘歡的耳朵貼在牆壁上,什麼也聽不到——這是自然。
他在沙包上赤手打了幾拳,簡單的運動連汗水都沒有逼出來,更别說排解精力。
跟想象中一點也不一樣,沒有激情四射的同床共枕,沒有桌下勾腳的餐桌故事,更沒有關上門的“互相幫助”。
賀餘歡面對精力旺盛的身體,無奈隻能去家裡的泳池遊上幾個來回。
……
次日清晨,賀餘歡下樓晨練,路過蘇執宜房間看見他睡得正香。
“他昨晚什麼時候睡的?”
管家遞上毛巾,“蘇少爺是淩晨1點熄的燈。需要叫醒蘇少爺嗎?”
賀家向來是崇尚一日之計在于寅,賀老爺子那會兒就是淩晨三四點起,賀老闆同樣培養的習慣,賀餘歡也是習慣了早起晨練。
在校的時候作息偶爾會亂,但是在家一般都守時。如果賀老闆在家,那更是了,不然被逮到睡懶覺,準是一頓啰嗦。
過幾天賀老闆出差回來,恐怕蘇執宜也得過上這樣的日子。
“睡一日算一日吧,讓他睡到自然醒。”賀餘歡把毛巾搭在脖子上,開始晨跑。
從賀宅跑到别墅區,繞着賀宅往南的龍雅别墅區跑了一圈,跟相熟的叔叔阿姨們打過招呼,又跑回賀宅,在小徑上跑。
平時周六賀餘歡都是有課的,上午約的一對一私教,項目按月續費。原定的就是跟往屆滑闆碗池全球賽冠軍練習。
賀餘歡昨天發消息跟教練說改期,教練沒回消息。
估摸着蘇執宜沒起那麼早,賀餘歡就照例去上了滑闆課,他隔一段時間就給蘇執宜發一個表情包。但是沒人回,看樣子人還沒醒。
老師今天讓練習的是一個Fakie Ollie(倒滑豚跳)的動作。動作不是第一次學,但這次有冠軍示範,讓學員看一下普通人做這個動作,跟人家做同一個動作的區别。
冠軍不愧是冠軍,簡單展示完後,為大家表演炫技的部分,正反滑都銜接在一起順暢得跟打破平衡一樣,往裡面加台階、加旋轉,引得學員們一陣陣喝好。
賀餘歡饒有興緻地觀察着,自己上闆後,就一比一複刻出來了動作,除了欠缺一點絲滑,居然一點失誤也沒有,一次成功。
大家都是知道賀餘歡體育天賦的,反而是冠軍被驚到了,一直在用外語打聽,問賀餘歡參加過什麼比賽。
教練把賀餘歡拉到旁邊,“收斂一點啦,我們好不容易把人家請來。”
成功做出動作之前,興緻滿滿。賀餘歡輕松把動作做出來了,就對今天的課程失去了興趣。
手機抖了抖,響起提示音。
賀餘歡第一時間注意到,把滑闆倒扣在地上,“無趣。我要回家了。”
“回家幹嘛,你家裡又沒人在,你要是滑闆不喜歡,可以轉滑雪啊。”教練是知道賀餘歡家裡情況的。
“誰說的,”賀餘歡晃了晃手裡的機子,“今天家裡有人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