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離開後,将那位小弟弟介紹的兩個都拿了起來,放在了購物車裡。
站起身也沒有之前眼前一黑的狀況了,果然這藥喝多了還是有好處的。
抄着口袋往前走,男人重複他的話:“不買?”
那人哼笑一聲:“不是我說的。”
“不買你也得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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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是顧家每過新年時就會舉辦宴會的日子。
隻不過邀請進來的都是些家族的分支和生意上經常往來的商人。
景初被送來一套黑色中式西裝,袖口處别着枚深紅色寶石紐扣,衣服下擺采用金絲銀線所繡成花紋。
坐在鏡子前,還有人替他打理造型,造型師姐姐趁着給人弄發型的空隙,小心的捏了把他的臉,好奇的問他:“果然還是年輕好,小夫人的皮膚可真好。”
臉上的觸感輕輕的,他通過鏡子和那位姐姐對視,溫潤出聲:“可能吧,又或者是因為保養得好。”
不過他還是比較認同前者,家裡面沒有什麼護膚品。
“哈哈,說明還是謝先生會養老婆。”,她從剛才就一直注意到謝書硯時不時看向這裡,剛才就試探性的揉了揉他的臉,結果就一直盯着他們。
“還行吧。”,景初伸出手揪住自己眼前落下的頭發,弄成了四六分,顯得成熟了些。
“好了,可以先坐會兒,我就收工了。”,周圍的人開始收拾東西,謝書硯站在他身後,三七分的發型對于他來說确實挺少見的。
平時幾乎都是不怎麼打理頭發,靠顔值撐上去,一些隆重場合倒是梳的一絲不苟。
鏡子裡多出一個人的身影,肩膀上搭了一雙手,男人彎下腰湊的近了些,重新戴上了眼鏡,剛才離得遠看不太清楚,此刻正在仔細觀察。
男人穿了一套暗紅色的西裝,裡面包裹着黑色襯衣,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白皙硬朗的肌肉。
跟平時的風格不太相似,那雙深邃的眼眸透過鏡面鑽入對方的眼中,添了幾分的誘惑與禁忌感。
“你是真的近視嗎?”,景初揪着他西裝上的細小鍊條詢問,之前就經常看他帶。
“嗯,大概一二百度,不高。”,順便伸手将他的白色襯衣給扣上扣子,隻露出一點鎖骨和他之前送的那條平安扣上的黑繩。
“哦,原來如此。”,他還以為是因為這樣可以增加魅力呢,怪不得在家裡帶的比較多一些。
身後的幾個造型師和化妝師默不吭聲,屏住呼吸,生怕打擾了兩人的氛圍。
還是真夫妻好磕哈,比網上戀綜什麼的真多了。
那兩條小臂向前伸了些,一雙手被十指相扣,男人将腦袋放在他肩膀上,兩枚戒指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閃爍。
“冷不冷?”,雖說是開了空調,但是他的手還是依舊冰涼,出聲詢問道。
那份灼熱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臉旁邊,一轉頭就能碰到,他隻好縮了縮脖子側目看向他,笑笑:“不冷,我不要緊。”
剛才那位給景初打理的造型師姐姐此刻已經完全壓不住嘴角了,一開始來的時候說是給謝書硯先生和他夫人做造型,他們團隊都不信。
他們怎麼沒聽說人家結婚了,還有夫人,沒想到昨天這件事就在圈子裡傳開了。
說是顧家老爺子已經見證過兩個人的感情,十分高興的就将人納入族譜了。
傳播速度那可是極快,幾乎豪門圈子裡都知道這件事了,上趕着來這裡,準備一睹真容。
還有謠言說是假的,她看不是呢,男人那副在意的樣子可不像是裝的。
低眼掃射一眼,确實不是說謊,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滿眼都是自己,順勢站起身。
碰巧有人來催,景初微微歪着腦袋:“那我們趕緊出去吧。”,兩隻手指撐起下巴。
謝書硯點點頭,讓人挽住自己的胳膊一起下樓,被人帶到謝承冕的身邊。
往外瞥去,他看見那天的盛書文正坐在附近喝酒。
“各位。”,謝承冕看到兩人站在自己身邊,挪步到了正中央。
景初看着周圍的裝潢布置,懷疑就連這座城堡會不會也是謝家的産業,跟家裡簡直相似。
“今天,主要還是有件事情宣布,想必大家,也早有耳聞。”
“我謝家在今年,我的小孫兒謝書硯給我帶過來了位孫婿。”
景初站在男人身邊,耳邊聽着爺爺的介紹和祝福,微笑着向大家打招呼。
本以為第一次接觸這些場面的人會不适應,轉頭一看,景初像是十分有經驗似的,給人疏離高貴氣質,并沒有緊張害怕。
心底的興趣滋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最後兩個人分别敬大家一杯才算完事,他的那杯自然裝的是溫水。
“你什麼時候給我換的水?”,景初和他慢慢應付着周圍上來的人,湊在他身邊小聲問。
“在你還在換衣服的時候。”,謝書硯勾起唇垂眼注視他。
“這麼早,怪不得我說你剛才哪兒去了。”
“嗯?你找我了,剛才怎麼不問我?”
兩人終于空閑下來坐在椅子上,景初回他:“人有三急,我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問。”,而且這好像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