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話的貴女乃是向來與傅家不對付的菏澤蘭家嫡女蘭昕,她的父親蘭宥與傅文欽極為不和,蘭宥又是個火爆脾性,一點就炸。
而其他恩怨則是早年前,傅月瑢與蘭昕喜歡同一男子,結果那男子三心二意,左右逢源,事情捅大了鬧得世家都不好看,直接将那男子沉塘以儆效尤。
世家培養的頂級資源,不是讓府中子女隻會兒女情長拈酸吃醋,目光都是,利益最大化。
死一個人不要緊,最要緊是如何實現共赢。
蘭昕也不是多喜歡那男子,隻不過那男子竟然妄想一步登天還拿她與傅月瑢這個嚣張跋扈的女人做對比,她絕不能忍!
所以有事沒事愛擠兌傅月瑢,掐尖冒頭也讓傅月瑢丢臉才是最好不過!
傅月瑢的容貌就算是再讨厭她,她自認比不上的但時姣的容貌與她不相上下,憑什麼!
她讨厭傅月瑢也讨厭時姣,什麼京都雙姝?她自個兒認為自己的才貌性情也不比她們下半分!
她倆能打起來才最好!
傅月瑢一聽,眉毛一挑,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蘭昕,手指輕輕拂過鬓角“是我的罪過,該給時姣賠罪才是。”
蘭昕訝異撇了一眼,有些無措。
這傅月瑢長腦子了!?怪哉!
傅文欽,南陽王。
她的父親。
上次落水事情之後,父親知曉之後,罰她跪了七天七夜祠堂,她疑惑不解又不甘怨恨!
父親總是這樣!每回與時姣有關的無論是不是她的錯,永遠都是她的錯!
她還記得回府那一日,父親坐在上位,眼神冷冰冰,仿若看一個死人。
“你這麼愚蠢,真是丢了範陽與琅琊的臉面!”
想起這麼多年她嚣張跋扈又恣意妄為,無非是為了讓父親多看看她,讓母親不要老是無欲無求,好似生了她這個女兒多難忍受一樣。
傅月瑢想到這,再也忍不了,目光如炬,厲聲,“父親,你總說我堕了範陽與琅琊的臉面,但她時姣算你的什麼!安樂長公主又算什麼!”
就說她的母親不說,所有人都不說,她不蠢,從小冷清寡言的父親一遇到時姣有關的事情,他的父親就跟失心瘋一樣!
傅文欽起身,高大的身軀突然變得森嚴冷漠,丹鳳眼眼角勾勒出笑紋,眼底狂風暴雨席卷,猶如冰霜千裡,聲音冷漠如冰“這個範陽傅家,是我當家做主還是你?”
拍了拍傅月瑢的臉面,輕笑一聲,轉身遠去“你母親可是出身琅琊王氏,居然養的你如此蠢笨如豬!”
随後,不顧一幹下人,她幾乎被強壓送進了祠堂,跪了七天七夜。
母親悄悄找過她,她才知曉……
想到這,傅月瑢移步青蓮來到時姣面前,原本豔麗奪目的長相更加瑰麗無雙,耀的灼熱,“永安縣主,前陣子因身邊下人未能及時發現,導緻永安縣主受了風寒,乃是我等罪過,還望縣主海涵一二。”
全然不提,推人一事。
時姣揚唇,“自是自然。”
随即,仿若未覺從傅月瑢身邊經過,帶起一陣陣香風,清香缭繞。
她看着時姣從眼前穿過,怔了一下,微微低頭垂眸,眼底明暗不定。
伯昌侯能給時姣一個永安縣主,她的父親連最基本的慈愛都沒有!
總有一天……她會讓所有欺她辱她都付出代價!
時姣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轉頭望了傅月瑢一眼,眼底愉悅。
傅月瑢,請好好享用我給你的大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