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知道的有關岑家的事并不多。
在她做的那個夢裡,不要說岑航,連岑舟的父母都沒有提及,也就隻有他的奶奶有一點劇情,其餘内容幾乎都是男女主之間的拉扯。
她也不想為未來不一定會來的麻煩煩惱。
回到向蕾家,巴洛克風情的客廳裡候着一位不速之客,像是皇冠上的一粒鼻屎。
向健華看到回來的四人,立馬滿臉堆笑,“回來啦。”
他又向江淼伸出手,“你就是淼淼吧,早聽蕾蕾說過你了,今天終于見面了。”
這還是江淼第一次見向健華。客觀來說,他人長的很不錯,要不然也不會被向蕾的外公看上,做了贅婿還改了姓。
但江淼隻感覺犯惡心。
向蕾直接把他那隻手“啪”地一聲打下去,瞪着眼不爽道:“你來幹嘛?!”
“瞧這孩子。”
向健華朝江淼尴尬地笑了笑,又看向向蕾,“爸爸這不是關心你嘛,你不回家,爸隻好自己來找你了。”
向蕾不聽他瞎哔哔,直接指向門,“我數三聲,你要不立馬滾出去,别怪我動手。”
說完,她不等向健華反應,直接一二三後就喊身後的保镖動手。
“向蕾,你就真的要這樣對爸爸?我們可是最親的血親。”
也不知道是哪個詞解開了向蕾的封印,還是向健華那副跟自己相似的臉令她感到惡心,她随手拿起置物架上的花瓶就想砸。
江淼扯住她的衣擺,輕輕喚了一聲。
向蕾用殘存的理智,扭頭看向江淼,“淼淼你先回房間。”
江淼向上握住她的手腕,“别傷到自己。”
向健華身後的保镖在向蕾拿起花瓶的那一瞬,就走到向健華身前護住了他。
向健華見向蕾不做動作了,又探頭道:“這麼多年了,爸爸我也知道錯了,你看我這些年……”
向蕾掙開江淼,直接把花瓶朝向健華丢去,“我讓你滾!”
向健華的保镖手肘一揮,将花瓶打到旁邊的牆上,“嘭”地一聲,碎片四濺。
向健華看着一身火氣的向蕾,以及她身後被她的保镖護住,隻能見到頭發絲的江淼,心知今天肯定是沒戲了。
便道:“那爸爸今天就不打擾你了。但蕾蕾,爸爸還會……”
他還沒說完,向蕾便一邊吼着“滾”,一邊想扯保镖身後的向健華。
保镖也不敢對向蕾動手,隻能做防禦動作,還要控制力道。
向健華躲在保镖身後,高聲道:“那小江,叔叔改天再找你交流,感謝你這麼多年對蕾蕾的照顧。”
說完,向健華便灰溜溜地朝門外走去,向蕾尋出空子,朝他屁股上重重來了一腳。
心中火氣難消,她緊皺着眉向屋内看去,想找能發洩怒氣的東西。
手腕再一次被人抓住,向蕾扭頭,對上一臉擔憂而毫無懼色的江淼,感受背部輕輕的撫慰動作,向蕾鼻頭一酸,扭身埋進江淼的懷裡。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懷中人抽噎的動作漸漸平息,沙啞的聲音悶悶響起,“我剛剛沒有吓到你吧……”
“沒,倒是酷我一臉。”
當聽到懷中傳來一聲笑聲,江淼也如釋重負地笑出聲來。
她又道:“不過我還是最喜歡,那個甜美可人,眉飛色舞不會皺眉的向小蕾。”
髒污走了,向蕾卻覺得這間屋子已經受到污染,救不回來了,她便拉着江淼去酒店。
等向蕾徹底拔出那種情緒,江淼才向向蕾道歉。
向蕾驚恐,“為什麼是你跟我道歉?你不想跟我玩了?”
江淼被她逗笑,“怎麼會?”
“他過來,大概率是因為我,因為與岑舟有關系的我。”
“那也不是你的問題!向健華問題才最大,那個姓岑的也有問題,我也有問題。”
向蕾一串話絲毫不帶停頓,“我才要道歉,你是過來玩的,本該一直開開心心,結果因為我攤上這樣一件事。”
江淼嚴肅道:“你沒有問題。”
向蕾看向她,兩人對視半秒,同步“噗嗤”一聲笑出來。
向蕾眼神巴巴地看着江淼,“所以今天晚上我能跟淼淼一起睡嗎?”
江淼這一次爽快地答應了。
等幫向蕾吹完頭發,江淼便收到了岑舟的消息。
【你們還好嗎?】
江淼:【嗯,挺好的】
【現在方便語音通話嗎?】
江淼:【等一下,我打給你】
她的等一下就真的隻是等一下,跟向蕾說了一聲後她便來到陽台,向岑舟發送語音聊天邀請。
岑舟秒接,第一句話便是“抱歉”。
從他發的第一句文字消息,江淼就明白過來他知道向健華這件事了,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不過隻過了兩個半小時,具體知情人應該不超過七個人……
她垂眸應道:“沒事,這不是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