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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悠悠歌謠(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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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心有靈犀還是感應到了什麼,嚴汲還沒按下門旁邊的門鈴,門就打開了,給他開門的是言迹。

他的視線先是落到了嚴汲手中的竹葉上,盯了幾秒後視線又慢慢落回了嚴汲的臉上,平靜的說:“沒必要打破屏障吧?

就算它有無限再生的能力,但打碎重組也需要時間,這個時間段裡萬一有人進來,你就沒想過有什麼後果嗎?”

嚴汲擡眸看向言迹,同樣冷靜的說:“有我在,不會有人會不要命的想要進來這裡除掉姬将晚。”

言迹沒什麼情緒起伏,他隻是轉身擺擺手讓嚴汲進來,嚴汲在進門前先微微偏頭用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景象,确認周圍沒有什麼跟蹤的人之後,才轉身進屋關上了門。

整個屋子裡除了昏迷的姬将晚,就隻有言迹和忌兩個人在,看着昏迷不醒但是呼吸平穩的姬将晚,言迹對嚴汲解釋道:“有了伊栀的本命植物靈夥伴的生命加持,姬将晚的肉.身得以保存,也能維持生命體征。

但這種就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盡快尋到别的方法來挽救她的命,不然死亡隻會如影随形。”

嚴汲先是伸手試了試姬将晚的身體情況,發現一切确實如言迹所說那樣,而站在床另一邊的忌看着嚴汲和言迹:“兩位閣下,但有什麼方法可以救域主大人?”

嚴汲沉思一下,從前的他或許可以直接出手救姬将晚,但是現在的他失去記憶和力量,對此事也是一片空白,隻能微微低頭,随後搖搖頭道:“抱歉,我不記得了。”

言迹看向嚴汲:“你記得的,不,确切的說,應該是我們記得。”

嚴汲微微皺眉,雖然疑惑但是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什麼意思?”

言迹思考了一下,然後這麼道:“六個記憶為什麼會四散,你有想過原因嗎?”

嚴汲:“當然因為「先導者」施加的外力作用,他本來就已經是接近半神的存在,實力又遠在幾個域主之上。

而射出的那一箭又蓄滿了力,再加上你們迫切的想要分離以便擁有自己的身體,自然能打散。”

“但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偏偏是我來到了「桫椤域境」,為什麼是我而不是别人?”

“……”嚴汲低頭沉思了一下,随後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因為你的能力和這裡相匹配。”

言迹搖搖頭,補全了嚴汲的答案:“不全對,因為這裡有我……我們的記憶。

你留在這裡的過去,被我重新拾起了而已,隻是這一次是我重走了那些傳說。

我隻是一個講故事的人,但無論如何,旁白最終也會成為故事中的一部分,每一縷「神靈」記憶攜帶着你不同時期的記憶,「桫椤域境」代表着新生,以及着不滅的輪回。

但它同樣帶着罪孽,如何化解這場罪孽,如何讓這一切重新開始,是我……是我們出現在這裡的意義。”

嚴汲沉默了一會兒:“「臨海域境」的前任域主因為貪婪最終導緻了「憶骸」的誕生以及添海中學慘劇的發生,那麼「桫椤域境」呢?”

“……或許……是暴食。”面對這個問題,言迹隻是這麼道。

嚴汲這樣說:“我想暴食所代表的最直觀的就是‘騙子蜂蘭’……但是這和我的記憶有什麼關系?又和如何救姬将晚有什麼關系?”

言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背對着嚴汲:“我自化形睜眼看到「桫椤域境」的時候,便深知這裡的一切都與我息息相關,走在烏爾蜃的街道上。

我時常能聽到來自大地的悲鳴,這份悲鳴經久不去,但同時又有着一絲雀躍之情,那是一種盡管虛弱但能再見到故人的喜悅,而後每當在我入睡之時,就時常夢到這樣的場景。”

“……”

言迹靜靜地訴說着自己的夢境:“那時的我還是故事中的人,我有一顆小小的富有活力的種子,捧于手心,細心呵護,但種子需要破殼。

她要成為參天巨樹才能算真正活着,同時她也成了故事本身,于是……我以天牝為溫養她的溫床,将她投擲其中,名為播種,自此我成為了故事的旁白。

我看着她從一顆還能被我捧在手心的種子變成參天巨樹,她努力的躍出水面,隻為重獲主人掌心的溫暖。

然而事與願違,因為生長特性,從播種這顆種子的那一刻,她就再也無法觸及天空了。

她很難過,難過的想要消散并結束自己的生命,于是我再一次成為了故事中的角色,來到了她的身邊。

我告訴她,她必須活下去,然後……在一生過去後才能重新變成種子回到最初的最初。”

“……”聽着言迹講這些故事,嚴汲像是受到了什麼影響,他低頭扶額,眼前開始出現一些本不存在的記憶,那顆種子,以及一天的陪伴。

言迹繼續道:“臨走之前,她問我,如果太寂寞了怎麼辦?如果……她想多一些和主人一樣的人陪伴,這是可以被允許的嗎?”

嚴汲猛的睜大眼睛,就連身體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言迹的聲音在嚴汲聽來忽然變得虛無缥缈:“可那個時候的「桫椤域境」還沒有人呢,隻有……被創造出來的帕斯裡拉。

而帕斯裡拉不是誕生在主神計劃中的存在,而隻是……一個意外,但是這個意外卻讓「桫椤域境」的高等人類的出現成為了一種必然。”

言迹說着說着,手中慢慢浮現出了一個魔方,而這個魔方就是伊栀昨天晚上交給他的那一個。

隻是不同于昨天晚上伊栀給言迹的這個,現在的這個已經完全恢複同色,在頂端也出現了一個平台。

而在平台之中多了一個橢圓形的凹槽,而在這個凹槽好巧不巧的和邢桉交給嚴汲的那塊寶石形狀嚴絲合縫。

言迹轉身看向嚴汲,将手中的魔方遞到了他的眼前:“你要知道的秘密,都在無邊之塔,而現在我們有能打開無邊之塔的鑰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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