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實是你們在車内接連遭遇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覺得這事和誰有關?
誰能擁有将車外的白霧和不明寄生植物放進來的能力?
不要說乘客了,在踏上雲藤列車之前你應該已經感受過藤雲瑞爾所幾乎變态般的安檢了,這種安檢條件下乘客就是往背包裡塞一隻死掉的蒼蠅都不會放他過去。”
“我嘞個超絕植物大戰僵屍啊,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植物大戰僵屍。”
邢桉驚呼一聲,然後回歸正經狀态,“所以是工作人員故意放它們進來替換人的?所以是那個乘務員幹的咯?”
柏茗搖搖頭:“不,事實上那輛列車上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背叛了藤雲瑞爾所,列車安全員和檢車員負責關閉保障系統以及不讓實時監控列車動向的所裡察覺異樣。
推着餐車到處走的餐車人員将那些不明寄生植物的種子播撒到列車各個車廂。
列車長和列車員則關閉了列車的照明系統,還通過網絡影響到了你們的終端這也是為什麼在車上你們無法使用終端的照明設備。
除此以外在重蜃白晦出現以後,他們還順理成章的把你們安排到了一個車廂裡,美其名曰是方便管理,其實……是更好制造動亂。
因為那種寄生植物最怕的就是光線,提前切斷照明設備也是為了讓那種植物寄生在人類身上的速度更快。
而控制着列車行駛的列車駕駛員則是控制着列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在它們行動的時候給你們施加恐慌。
試想一下在一個幽閉且高速行駛感覺下一秒就要撞到什麼東西的環境中待着,是個人都會精神緊繃,要是這個時候再出點什麼意外,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不得吓的到處亂竄?
再加上先前乘務員已經把你們全部安排到一個車廂裡,亂哄哄鬧成一片,人心浮動最後隻能鬥個兩敗俱傷最後它們坐收漁翁之利。
而廣播員……就當他死了吧,從出事開始這廣播就和擺設一樣壓根就沒張嘴響過。”
邢桉:“這是列車上的工作人員他們設想的計劃,但現實卻是他們被替換了,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
“隻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
柏茗搖搖頭,“他們受到了來自魔鬼的誘惑,自甘堕落成為他們的傀儡,明明所裡每年給他們的工資也不低,甚至還有各種人身保險。
可他們卻永不知足,竟将靈魂出賣給了來自地獄的惡鬼,那麼結局也可想而知,隻能是被他們反噬,最終自食惡果。”
邢桉:“如果說他們的目的是替換全車的人,那麼一開始工作人員也在他們的目标之中,所以無論工作人員是否會幫他們,他們最後都很難逃得過死這一個結局,因為你根本就不會救他們對吧?”
柏茗冷哼一聲:“死有餘辜,背叛之人永遠不值得「植物園」再去花心思挽留,不過也好,至少提前剔除掉了所裡的不良隐患。
隻是這群叛徒從頭到尾所做的一系列準備都讓我覺得可笑。
他們實際上也清楚和魔鬼做交易十有八九會被反噬,所以提前準備好了有空間折疊技術的「四維方」,并計劃通過這種裝備逃脫列車。
隻是他們完全沒想到和他們做交易的魔鬼居然在行動後把魔爪第一個伸向了他們,這也算是自食惡果了吧?”
邢桉忽然舉了個手,意有所指的問:“我能問一個問題嗎?你們「植物園」是什麼時候知道那輛列車上有叛徒的?”
“怎麼,你是覺得我們「植物園」是未蔔先知神通廣大還是殘忍無情毫無同理心可言?
你一定疑惑為什麼重蜃白晦期提前還堅持開放列車。
在你們看來這些應該是所裡能提前預知的狀況,在明知道工作人員有反水的迹象,還堅持開放列車,直到在列車上借助偃師人偶解決他們,還不用髒了「植物園」的手,你是這麼想的是嗎?”
柏茗卻深深的看了一眼邢桉,反問道。
邢桉抿了抿唇,對上柏茗那雙平靜中帶着一絲憤怒的眼睛起身,朝着柏茗微微欠身然後道:“抱歉,可能冒犯到了你和「植物園」,但我覺得這個問題我應該在此刻問出來。
我們現在的關系應該算得上是合作關系,這種關系下我們應該開誠布公,彼此坦誠。
沒有一個考生會帶着問題上考場,同樣的如果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危險,免不了要打配合。
若我對你心存疑慮,必然會在配合過程中多有失誤,這在實戰過程中幾乎是緻命的,所以我必須問。
因為這就是我當下必須要解答的疑問,隻有你回答了我這個問題,我才能打消顧慮和你坦然合作。
你覺得我問出這個問題是認為「植物園」狼子野心不堪信任,可我又何嘗不是因為信任你沒有惡意才會問這句話?”
柏茗:“當然,你可以向我問任何問題,這是你的自由,那我也直說了。
首先我們不是神,做不到未蔔先知,若非我們一開始就在車上觀察,也不可能發現原來列車上的工作人員有異常。
他們切斷了信息通訊,隔絕了一切信号,将列車人為的變成了一個孤島。
其次,我好不容易恢複了列車上的信号打算給所裡發個消息。
結果又是白霧又是寄生植物,你又那麼水靈靈的出現在了駕駛室裡,沒辦法,抽簽抽到了你,我隻能負責對接你,于是敲暈了你把你帶走。”
邢桉後知後覺道:“……所以你們搭上這輛列車是為了來到這裡完成一個所謂的任務?”
柏茗:“不然呢?除此以外也是為了在路上觀察重蜃白晦對列車的影響,我們「植物園」的人都是很敬業的!
才不會讓過去的悲劇再發生一次,哪成想好不容易恢複了電信号,工作人員嗝屁了,隻能借着他們的「四維方」把你提前轉移到這裡了。”
“邢桉:“原來是這樣,那你們還蠻慘的。”
柏茗沒好氣的說:“閉嘴,了解了這麼多,我倒是想問問你了,現在對這個局勢大緻了解多少。
省得一會兒進入斯卡蘭峽谷又問問問,問個沒完,我最讨厭有人 cos 十萬個為什麼了。”
邢桉:“呃……從不明寄生植物出現在列車上之後,接踵而來的就是在一号車廂出現的木偶,我猜測木偶的形成和那種寄生植物有關。
如果說不是直接把寄生的人變成木偶,那麼寄生的目的其實是為了獲取被寄生生命的全部思維和記憶,從而讓木偶更好的去扮演他們,簡直細思極恐。
不過我對此仍有疑慮,怎麼會有這麼擁有恐怖能力的植物?這種不明寄生生物到底從何而來?”
柏茗說:“這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在列車上看到的不明寄生生命體在現在的斯卡蘭峽谷可以說遍地都是。”
邢桉一臉的驚訝的看向柏茗:“什麼?”
正好這時,樟十一和樟小六也停下了腳步,由樟小六率先開口道:“柏茗大人,斯卡蘭峽谷到了,這裡已經是我們能到達的極限位置了,剩下的就要靠你們自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