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加勒K的身形變得和那兩個巨人族一樣龐大,
原本戴着拳刺的右手此刻多了一把适合加勒K身形的短刀,而那柄短刀的樣子則和邢桉握在手中的一模一樣。
随着加勒K的變化随之結束,競技場中随即響起了解說員熱血澎湃的解說:“出現了!召喚系超能力者N4級别的同化能力,達到N級的召喚系超能力者不僅在感知上與召喚物同源,也可以将意識與身體将召喚物結合,在法則控制下自由自在的改變召喚物的體型,不過體型越大對超能力者的負擔也越大,看來邢大選手是打算背水一戰用巨大化的身軀與在場的兩位巨人選手一較高下了,好,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勝利到底花落誰家!”
解說員的解說将比賽推向了一個新的浪潮,而此時此刻的邢桉站在一個六芒星陣上,面對着他的面闆正是加勒K的主視角,此刻的加勒K同時面對着兩個巨人,腳下的參賽者幾乎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在巨大的體型差面前,除非你有比巨人還要大的力氣或者能一炮轟死他們的武器,再不濟就是在戰鬥方面極具優勢的E.F,不然根本赢不了他們這種靠體型的存在。
邢桉看向手中的終端,五分鐘倒計時已經開始,巨大化的作用消耗的是邢桉自己的體力,而這個效果也是有時效性的,從開啟加勒K的巨大化後計時五分鐘,如果邢桉無法在五分鐘内解決兩個巨人,那麼五分鐘後他會被強制解除加勒K的武裝權限,從高空中摔下去,而那個時候的邢桉别說逃生了,連最普通形态的加勒K都召喚不出來。
邢桉深吸一口氣,再次擡頭時眼神完全變了,對付他們,用不了五分鐘,畢竟自己從小的訓練可不是白練的,把這些都當做動作類的遊戲就可以了。
随之變幻的加勒K眼中閃起藍光,它握緊右手的短刀,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巨人,巨人掄起手中的斧頭朝加勒K砍去。
“乒啉哐啷”一下,斧頭和短刀交鋒,處在駕駛室中的邢桉在一瞬間覺得整隻左手感受到了莫名的強壓,而在加勒K與這個巨人對峙的時候,另一個巨人悄無聲息的繞到了加勒K身後,準備伺機偷襲。
不過深谙偷襲道理的邢桉焉能不知道身後有人偷襲,受他操縱的加勒K空出一隻右手,朝着身後開出幾炮,那些發射出去的炮彈都自帶鎖定功能,一炮轟下去,那個偷襲的巨人躲閃不及時直接臉接炮彈。
炮彈本身并不緻命,裡面都是麻醉噴霧什麼的,當然了沖擊的波動會引起巨大的黑煙。
“轟隆”一聲,随着黑煙升起,巨人嘴邊冒出一陣黑煙,然後毫不意外的倒了下去,落進了水池中,因為體型偏大,掉落水池時濺起了巨大的浪花,水浪直接拍到了裂成兩半的平台上,将場上本就為數不多的參賽選手全部淘汰了。
整個競技場上現在隻剩下了邢桉所控制的加勒K以及那個巨人。
邢桉操控着加勒K卯足力氣彈開了巨人的斧頭,因為強大的彈力巨人握着斧頭連連後退差點站不住腳摔下水池。
事實證明,将這一切都當做一場遊戲之後,邢桉就能大殺四方了,還沒等巨人站穩,邢桉操控着加勒K乘勝追擊,在短刀和強大火力覆蓋下,别說五分鐘,僅僅三分鐘場上就隻剩下了邢桉所操控的加勒K。
所以當邢桉解除加勒K的武裝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後,解說員情緒激動的說:“3号賽場的優勝者已經誕生,他就是我們的黑馬選手稀有的召喚系超能力者選手邢大!”
聽到這個名字,邢桉的心情頓時不怎麼好了,他一開始打架的時候還沒注意,以為是解說員客氣結果發現自己在這群人的認知裡就叫刑大啊,合着這名字……真是起的一言難盡啊。
本來以為自己這名字夠逆天了,結果打開任務面闆結算時,邢桉瞬間石化,他發現自己在添海競技場登記的名字居然比這個還逆天,人家隻喊刑大已經是在給自己面子了,隻見面闆上明晃晃的寫着三個字:邢大草。
邢桉:“……”不是,哪個起名鬼才起的名字啊,他名字裡的桉明明是常綠喬木,他喵的哪裡是草了?
就在邢桉想要吐槽這個名字到底是誰注冊的,一位侍者模樣的人來到邢桉身邊,畢恭畢敬的說:“邢選手,恭喜你成功進入決賽,下面請您和我來到選手休息區稍作休息,等待最後一場預賽結束進入決賽。”
邢桉:“總共有4場預賽?”
侍者點點頭,始終沒有擡頭看邢桉:“是的,邢選手,您是3号賽場唯一的獲勝者,請您和我來。”
邢桉轉了轉眼珠,心中多了一些思量,隻是讓侍者帶路,跟在侍者身後進入了競技場的内部,觀衆席底下的空間,這空間之下也分了很多層,不過大多數都是監獄之類的構造。
邢桉一邊走着一邊觀察着周圍,忽然被身邊的監獄突然竄出來的人吓了一大跳,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個人瘦的皮包骨頭,幾乎就像一具活着的幹屍一樣,靠着在空隙之中不斷伸出手想要去扒拉邢桉,嘴裡念念有詞說着邢桉聽不懂的話,他的頭發不知道多久沒剪了,又髒又長,看着邢桉的眼中帶着熾熱的目光。
邢桉還沒開口詢問,前面帶路的侍者輕描淡寫的介紹:“那是犯了罪在這兒無期徒刑的人,邢選手大可不必在意。”
邢桉呵呵幹笑兩聲,附和道:“貴競技場夥食看來不怎麼好啊。”
侍者十分平靜的說:“在添海競技場,人犯實在不需要什麼人權,那是民及民以上才能有的東西,而在添海,人權也是一種奢侈。”
“……”
侍者帶着邢桉來到了一處休息室,随後鞠躬:“這裡食物應有盡有,有什麼需要隻管叫我就好。”
“多謝。”邢桉朝着侍者略微颔首,保持着得體的禮儀。
侍者:“您客氣了……”随後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整個休息室裡隻剩下了邢桉一個人,邢桉環顧四周,發現休息室處在一個不錯的位置,有一個窗口可以直接看到表演台而且位置極好,因為競技場整體呈橢圓形,這樣的休息室總共有好幾個,一層一層疊加,但由于玻璃是單面鏡,隻能從内部看向外面,外面是看不到休息室内的情況的,所以從邢桉的角度來看,他最多數一數這周圍有多少間和他這裡一模一樣的休息室,看不到裡面具體有什麼人。
休息室裡給的吃的還算不少,邢桉挑挑揀揀最後實誠的選了一碗雪菜肉絲面加荷包蛋版本,這可是他最喜歡的面,沒想到這地方居然連這個都有。
所以當邢桉拿到滿滿一大碗雪菜肉絲面的時候,也不管有毒沒毒,吭哧吭哧就造上了,要不怎麼說邢桉該認真的時候就認真,要粗糙的時候是真糙啊,有現成的沙發不坐,直接盤腿坐在地上就吃上了。
“大邢!”正當邢桉吃的起勁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忽然打開了,差點沒把正在吸溜面的邢桉噎死,隻見他艱難的回過頭看到了破門而入的伊栀以及飛在她身邊的TEAM,二人對視了足足有半分鐘,然後邢桉咽了一口,将挂在嘴上的面吃下去了。
伊栀:“……”
伊栀勃然大怒:“好啊,我在這裡一間一間找你,結果你在這裡吃獨食?”
邢桉:“……”
邢桉默默的擡起還沒吃完的碗:“要不,栀總你也整一碗?這裡吃面管夠。”
伊栀:“……”倒也不是不行。
于是兩個人一起盤腿坐在地毯上,一起吭哧吭哧的造上面了,别人都是圍爐煮茶,頗有一種詩意。
可他倆明明身處在裝修風格不錯的休息室裡,愣是整出了一種在暖炕上吃飯的感覺,雖說也圍着個爐吧,哦,倒黴的TEAM就是那個爐,嗯……意外的詭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