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學山嗎?”
她輕聲問。
邊仲耳臉上的笑容,片刻僵硬,随後化作猙獰。不過眨眼的功夫,便被隐藏。
“你說什麼?”語氣卻依舊僵硬。
虞姝看着他難看的笑容,便明白,自己确實是說中了。
不然的話,邊仲耳反應也不至于如此大。
倒是有意思。
雖然處處瞧不起山、但是遇見大事,需要聽山的意見不說。俘獲女子芳心上,也是有樣學樣,跟着山模仿。
他讨厭山嗎?
虞姝不這麼認為。
他敬仰山嗎?
哈,怎麼可能?
虞姝沉默地打碎腦海裡面的胡思亂想,随後無所謂道:“我還以為,你是看見早上山送了我許多花,所以想要學他。”
“看來你以為錯了。”邊仲耳臉色難看。
他表情越難看,越說明虞姝說得是對的。
她沉默地點頭,而後無所謂地問:“你怎麼在這裡待着?”
視線往後,落入一片火紅的玫瑰花海之中:“那裡面,還有其他空間嗎?”
“不、沒有。”
邊仲耳變得敏感起來,在虞姝說完這句話後,立即搖頭否認:“裡面什麼都沒有,隻有花。”
虞姝本來隻是詫異,他在裡面幹什麼。
現在,虞姝開始詫異,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又或者說,被邊仲耳快速否認的空間裡面,有什麼。
他語氣如此緊張,似乎害怕虞姝發現。
而且……邊仲異、醫生也三番幾次地用“玫瑰花園是用來埋屍體”的暗市來吓虞姝,不就是為了,讓虞姝離這片空間遠一點嗎?
裡面一定有什麼有着重大意義的東西。
如果說在之前,虞姝對于玫瑰花園的心态是畏懼,那現在,則化作濃濃好奇。
她想,她必須在離開之前去探訪一番。
那怕什麼什麼都找不到,也至少搞一點路線出來,到時候提供給軍方,讓他們一舉搗毀一切。
這樣,自己或許也能沾點功勞?
或許能夠得到一個新工作?
這麼想着,虞姝視線逐漸變得堅定。
她深深望了一眼玫瑰花海,沒有将自己的想法告知邊仲耳,而是打算先行離——等到之後沒人,再尋時機,悄悄溜過來。
“這裡的氣息不好聞,我先回去了。”
虞姝現在找理由,不需要絞盡腦汁。
她随口一說,毫不在意對方想法如何,就這麼淡定甩手離開。
“等等。”
邊仲耳快步上前,一路小跑到虞姝身邊,和她并肩前行,往前走着。
“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
“散心。”
“異讓你不開心了?”
“那又如何。”
“如果你覺得和異不開心的話,大可以和我在一起。”
邊仲耳聲音興奮起來,他開始勾引虞姝:“試試我吧,一定比我哥更讓你滿意。”
說着,他還故意蹿到虞姝面前來,解開自己最上方的襯衫扣子,露出他的鎖骨。
這也是山教的嗎?
虞姝很想将這句話問出口,可理智又告訴她,自己現在,不适合過度激怒對方。
在局面尚不明朗的情況下,這樣做,對自己不會有太多好處。
想到這裡,虞姝将喉嚨裡的話給咽了下去。
她隻是冷淡挑眉:“還得練練。”
邊仲耳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似乎是沒想到,虞姝居然會說出這一句話來。
他詫異不過片刻,便繼續往下解扣子。
“你似乎還沒看完?”
嘴上說着,手上解着。
第二顆、第三顆扣子,就這麼解開。
他蜜色的、壯碩的、幾乎能夠看清的胸肌輪廓,就這麼蠻橫闖入虞姝視線,以極具沖擊力的效果,印在虞姝腦海之中。
可惜,虞姝現在,對于這些人的身體,不感興趣。
她隻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虞姝往後退了兩步,将那壯碩的胸大肌從自己視線中移除,随後才慢慢悠悠道:“你以前也是這麼吸引女人的嗎?”
“難怪不成功。”
虞姝聳肩:“你這個樣子,太廉價,不會有女人喜歡。”
邊仲耳聞言,居然也沒有生氣,反倒晃蕩着自己的胸大肌,虛心求問:“那要怎麼才能吸引到你?”
虞姝勾起嘴角:“吸引我?那你先去把你哥打一頓吧。”
“你想打他?”邊仲耳有點詫異:“為什麼,他做了什麼?”
“我隻是在給你機會。”
虞姝看着邊仲異:“你需要證明一下,你比你哥更有價值,更值得我喜歡。”
她無所謂地擺擺手:“當然,你如果害怕、又或者是打不過,也無需自卑。反正我在最初,就是想要和你哥在一起,從始至終,你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以内。”
說着,虞姝想起醫生面前發生的事情,強忍着惡心,故意多加了一句話。
“我也隻願意為你哥繁衍後代,延續生命。”
虞姝忍下想要嘔吐的惡心感,笑眯眯望着邊仲耳。
“至于你的話,還是去玫瑰園裡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