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給山道歉。”神秘女人居然如此說。
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虞姝差點咬到舌頭。
她壓抑住心底的驚濤駭浪,繼續吃菠蘿包。
很香。
很油。
是自己此前沒有嘗過的美味。
眼前的場景也很夢幻、很離奇。
高高在上的大少爺,要給自己親媽的小白臉道歉。
是人工智能難以演繹出來的場景。
狗血又刺激。
虞姝嚼着香香軟軟的面包,淡定等着身邊人反應。
“憑什麼?”
邊仲異的反應,不出虞姝意料。
他聲音硬邦邦、冷冰冰,壓抑着怒火。
想來也是,一個身份地位如此高的男人,怎麼能夠容許小白臉騎在自己頭上來呢?
此時,邊仲耳的聲音又傳來。
“你真想要激怒母親嗎?”
“為什麼不行?”
“你瘋了?你還想不想要繁衍後代?!”
“有這個臭蟲在旁邊,無論老天賜給我多少雌性,最後結果還不是一樣?”
“怎麼會一樣?”
“蠢貨,你難道忘了,你上一個雌性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邊仲異對于邊仲耳冷嘲熱諷,氣氛劍拔弩張,似乎下一秒,兩人便會吵得不可開交。
可虞姝,卻聽得食不知味。
為什麼激怒神秘女人,他們就無法繁衍後代?
難道他們倆的輸精管,還連接在神秘女人身上的?
不是啊。
邊仲異和邊仲耳都是獨立個體,并沒有顯示什麼器官連接。
那邊仲耳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虞姝陷入沉思之中,而另一邊的争吵,也因為另一個人的突然參加,被迫終止。
“你們是想要在虞小姐面前談論些什麼?”山的聲音溫溫柔柔,帶着莫名的力量。
他這句話好似個開關。
隻因這句話說出口,兄弟二人便沉默下去,不再多說一點内容。
虞姝也就聽不見更多的消息。
她隻能将串在叉子上面的菠蘿包最後一口吃掉,随後才收回視線,裝作疑惑不解地問:“這個菠蘿包好好吃——嗯?你們怎麼不吃,是不合胃口嗎?”
邊仲異、邊仲耳臉色難看,沒有回答虞姝。
神秘女人更是不可能搭理虞姝。
唯有山,不在意虞姝剛剛的“刁難”,笑眯眯地反問:“虞小姐喜歡吃菠蘿包?”
不等虞姝回答,便将盛着菠蘿包的盤子,緩緩推到虞姝面前,輕聲說:“确實很香甜,虞小姐可以多吃一點。”
當盤子出現在虞姝面前時,她并沒有動作。
而是在心裡面倒數——
三。
二。
一!
倒數歸零,神秘女人的方向,随即傳來譏諷聲。
“倒真是個好管家,怎麼不見你對我這麼上心?”
虞姝挑眉。
果然。
神秘女人如此針對自己,就是在吃醋。
而且吃的,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醋。
這就是另一個令虞姝覺得匪夷所思的點:明明女人才是女主人,占據了絕對的經濟優勢。
為什麼在面對山的時候,還顯得如此被迫弱勢?
她實在是搞不懂。
也不清楚是世界本就如此,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虞姝将疑問壓在心底,而後推開眼前的餐盤,輕聲道:“我已經嘗過味道,暫時不想再多吃一個。”
“是麼?那貝果呢?裡面夾心是金槍魚乳酪。”山笑着。
他根本不理會神秘女人的情緒,而是隻顧虞姝感覺。
理所應當的,神秘女人更加憤怒。
“山!你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
吃醋的女人已經陷入瘋狂。
看來,她比虞姝想象得,還要更加在意山。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要想了解的話,估計隻能夠從邊家兩兄弟身上下手。
虞姝想到這裡,終于将所有壓力擔子卸下。
她對山道:“夫人似乎心情不好。”
山聞言,隻是一愣,随後歎氣:“影響了虞小姐的進餐體驗,我很抱歉。”
他朝着虞姝行禮,随後,才慢悠悠離開虞姝身邊。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向黑暗之中。
面容變得模糊不清。
“不要太任性了。”
他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在對一隻寵物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