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街的入口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裡。

巫不凡和晁塵披上黑袍掩蓋好氣息才走進小巷子，小巷子裡有一間簡陋的屋子，屋門外坐着一個納涼的老者。

他們站在老者面前，來者掀起眼皮看他們一眼，“一人一金。”

巫不凡拿出兩個金币放在老者身前的破籃子裡，老者手一揮，他身後搖搖欲墜的木門就吱呀一聲向裡打開了。

巫不凡牽着晁塵走進木門，眼前豁然開朗。

他們出現在一條老舊的街道上，街道的兩側擺滿了小攤，小攤上擺放的東西五花八門，有奇奇奇怪的石頭、丹藥、逸散着濃郁黑色氣息的卷軸……

晁塵迫不及待的往前走。

巫不凡拉緊晁塵的手，“别離我太遠。”

暗街裡魚龍混雜，他不放心晁塵離他太遠。

晁塵回頭看他，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

巫不凡笑着，“是，你是我道侶。”

晁塵耳垂微紅，“前面攤子上有個東西很吸引我。”

巫不凡微訝，拉着晁塵往前走。

走到晁塵所說的攤子前，攤主看到他們，熱情招待道：“道友眼光可真好啊，一眼就瞧出我這攤上好東西多！我告訴你們啊，我這攤子裡的東西可都是從天級秘境裡收來的。”

攤主說着拿起一株黑乎乎的靈草，“就比如說這株玄霧草，你别看它現在要死不活的，它其實就長這樣！”

巫不凡神色微妙。

這株靈草不是玄霧草，恰恰是他想要的無相靈草。

但這株無相靈草已經半死不活了。

他看向攤子上放着無相靈草的地方，黑褐色的土裡散落着幾顆黑色的小豆子，這是無相靈草的種子。

無相靈草的種子長在根系，若是有一株，一般一長就是一大片。

但若是将無相靈草的種子收集起來換到其它地方種植，這無相靈草鐵定種不活。

“這是無相靈草，而且快死了。”巫不凡戳破攤主的謊言，攤主讪笑道：“哎喲，那是我看走眼了。”

他放下無相靈草，一點都不尴尬地拿起一顆石頭，“這顆石頭可是好東西，它會吸收靈力的！不信你試試！”

巫不凡剛要伸手，晁塵就把石頭接過去，摸索幾下後又道：“能吸收靈力的石頭多了去了，你這也沒什麼特殊的。”

手心微癢，是晁塵的指尖輕撓他的手心。

巫不凡眼眸一深，拿起無相靈草，“聽說無相靈草很難培育？”

攤主眼珠子一轉，“哎！那都是那些沒能力的人瞎說的，您是靈植師對嗎？我一瞧見您就覺得您很不一般，您一定能把這株靈草養活。”

巫不凡似是起了點興趣，問：“多少錢？”

攤主急着把這株快要死掉的無相靈草處理出去，也不敢開太高的價格，隻道：“十金！隻要十金！無相靈草雖說隻是黃級靈草，但因為太難得，價格可不低啊，我這給的可是優惠價。”

巫不凡淡聲道：“這株靈草最多活到明天，而偏偏無相靈草較為特殊，死了就靈力全無，猶如凡草，我是想嘗試養活這株靈草，但我不是冤大頭，五金，你送我一樣贈品。”

攤主為難道：“五金太少了……九金！不能再低了！”

他一頓，指着晁塵手裡的石頭道：“我瞧您道侶很喜歡這石頭，這石頭就給您當贈品了，您看行不？”

巫不凡嘴角微勾，“你很有眼光。”

竟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道侶。

他拿出九金給攤主，攤主接過金币時，巫不凡收手，寬大的黑袍掠過桌子上的黑色土壤，帶走了黑色土壤裡無相靈草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