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胥天臉色一變,晁淩月心口一跳,直勾勾的看着從屋子裡走出來的巫不凡。
巫不凡的指尖尚有靈力浮動,他的面上浮現不悅,“堂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巫胥天牙關一咬,“這句話該是我問你!”
他帶來的仆人每個人少說也有煉氣二層的實力,巫不凡一個煉氣二層是怎麼做到一揮袖子就将一群仆人擊飛出去的?
難道巫不凡在隐藏實力?
巫不凡面色微沉,“堂哥,你無緣無故要搜我院子反倒來質問我是何意思?”
巫胥天一噎,“他們是我的人,你打他們就是打我的臉。”
巫不凡沉聲質問:“堂哥,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好歹也是巫家旁系子弟啊,你怎麼能讓一群奴仆騎到我頭上來,你這般做,就不怕其他人寒心嗎?”
巫家嫡系隻有一個,旁系卻有十來支。
蟻多咬死象,巫胥天也怕旁系子弟合起夥來抵制他。
巫胥天臉頰微微抽搐。
巫不凡什麼時候這麼能說了?
晁淩月看巫胥天落于下風,忙解釋道:“不凡,你别生氣,我們是來找人的。”
巫不凡疑惑地看着她,“來我院子裡找人?找誰?”
“晁塵。”晁淩月解釋說:“他堕魔将我爹重傷後逃了。”
巫不凡微微睜大眼睛,“晁家主不是築基上層修為嗎?怎麼會被晁塵一個煉氣九層的修士重傷?”
晁淩月眼神閃爍,面上卻故作急切說:“他偷襲啊,我爹根本不對他設防,而且他堕魔了,實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巫胥天臭着臉補充說:“晁塵根本不是晁家人!他是晁叔叔撿回來的養子,晁家主養大他培養他猶如再生父母,但他不僅堕魔辜負晁叔叔的養育之恩還試圖謀殺晁叔叔,當真是農夫與蛇!”
巫不凡震驚的張了張嘴,“那你們怎麼會來我這裡找他?”
晁淩月眼眸微動,“因為他就在你這院子附近消失,我們想他會不會躲進你這裡了。”
實際上是直覺。
上次見面,她總覺得巫不凡似乎在護着晁塵。
這種感覺随着時間的推移越發強烈。
因此當得知晁塵消失在這附近時,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巫不凡的院子。
她覺得晁塵會來投靠巫不凡。
巫不凡皺眉,“你這猜測好生無理,這附近到處是院子,你怎麼就認為他在我這?”
他一頓,試探性的問:“莫不是,你後悔跟我退婚了?”
晁淩月臉都綠了。
巫胥天咬緊牙關,一字一句道:“不凡,你想多了!”
巫不凡的臉皮怎麼變得這般厚了!
難道希川秘境還能鍛煉臉皮嗎?
巫不凡面露遺憾,“我這裡沒人,你們走吧。”
巫胥天是真想走了。
看巫不凡這模樣,晁塵就不可能在這裡。
晁淩月卻不肯,“不凡,你讓我們進去找找吧?我們來都來了,你總不能讓我們白跑一趟。”
巫不凡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們白跑一趟關我什麼事?你又不是我未婚妻了。”
晁淩月嘴唇抖了抖。
她不敢信巫不凡竟然對她說這種話。
難道她不是巫不凡的未婚妻巫不凡就不愛她了嗎?
還是巫不凡以前對她的好都是因為她是他未婚妻?
她想到婚姻解除後巫不凡前後的态度轉變,心裡突然咯噔一聲,竟是覺得自己猜對了。
巫胥天皮笑肉不笑道:“不凡,我是你堂哥,還是巫家的嫡子,我的請求你總可以答應一下吧?”
巫不凡搖頭,“不行,我不願意。”
晁淩月的眼神微變,“不凡,你一而再在而三的推拒,莫不是晁塵那魔修當真在你這?”
她的神色懇切,“你是不是被那魔修給騙了,他連我爹都敢殺,一旦你對他沒有用他也會将你殺之滅口的,你不要糊塗啊。”
巫胥天眼底閃過一抹冷芒,“不凡,如果你敢和晁塵狼狽為奸,就别怪我大義滅親了。”
巫不凡臉色難看,擡手往後一揮,一道風推開院子裡的所有屋門,“看,就在這裡看,這是我的底線。”
他警告道:“泥人也有三分脾性。”
巫胥天面容微扭。
要不是巫榮陽在巫家餘威尚存,他早就強行闖進去了。
晁淩月一寸寸掃過屋内她所能看到的各種地方,沒看到人,她面露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