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逍遙笑笑,點了點淩霜的鼻尖:
“你啊,總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小時候可一點都不親我,都是因為悠然順帶一下,勉強妥協。現在到好,一口一個爹,叫的我心裡總覺得虧待了你,我知道,我對你不比悠然上心。”
淩霜摸了摸鼻尖:
“小時候不懂事,但也不能全怪我,那時候你總是闆着臉,很吓人的樣子,我害怕。”
墨軒逍遙氣笑了,拍拍淩霜的背:
“胡說,你小時候一口一個逍遙,怕我?你怕過誰?就連那赤夏家的長老你都敢跟人家吹胡子瞪眼,我看你是膽大包天,不知道怕字怎麼寫才是。”
淩霜也笑:
“那都是爹教的,沒辦法。”
墨軒逍遙搖頭:
“胡說,我哪裡教過你。”
淩霜道:
“你總瞪我兄長。”
墨軒逍遙笑笑:
“你兄長就是個混蛋,不過,這次我倒是想到如何對付他。下次他在吹胡子瞪眼,我就服軟,不管對錯我先認,蘇甯甯說了,走他的路,叫他無路可走!”
淩霜也笑:
“肯定是蘇長老又跑出去聽書了,我聽說她就差把說書先生綁到家裡來了。”
墨軒逍遙無奈搖搖頭:
“不是差點,蘇長老什麼都好,就是這一點癖好……唉,她開心就好,不提也罷!”
淩霜回去,按照墨軒逍遙的吩咐,書信一封給澤沐然,暫時拖一拖,也是為了别讓他在弄什麼人過來。
這幾日,淩霜一直都沒有回去,他真的是怕了塵栀,根本不想見人。
反正,他自己已經能下地了,修為那麼高,總不能餓死,幹脆他就不回去,躲一躲,能拖一天是一天。
淩霜的信,幾乎是和赤夏不明同時到的,澤沐然叫影衛侍從遞了冊子,坐下翻閱着,随後放下又去擺弄淩霜送來的信。
信封是用漿糊粘的,沒有開封二粘的痕迹,澤沐然仰面,将信封對準陽光照,能看清字迹交疊。
赤夏家大概能通過這種手段知曉信的内容,澤沐然心中有數,幹脆拆開,看了看,又撂下,去翻冊子。
看了會,澤沐然擡頭,掃了一眼赤夏不明,發現人裝作毫不知情:
“一會,遞個冊子給我,都有什麼東西,寫上。”
不用澤沐然多說,赤夏不明就已經自懷裡取了冊子,遞給澤沐然。
澤沐然打開,翻閱,基本上都是法器,可能是赤夏塵栀以前常用又或是收集的一些吧。
澤沐然看着上面的内容,很詳細,掃了一遍,沒什麼問題,也撂下冊:
“你還挺會給他添堵,看來你不了解我這弟弟,他這人雖然修為實力不行,但眼睛卻和我一樣好用。而且,他一旦起了疑心,就總是沒完沒了的把人往壞裡想。”
說到這,澤沐然點了點桌面上淩霜送來的信,就那麼大攤在桌面上,他一點也不怕對方擡頭就看見内容,他知道,對方不敢看:
“你猜,他送來的信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