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不管你做什麼，讓我留下來。”

澤沐然輕歎，好不容易才和墨軒逍遙之間關系緩和，但此時卻被迫要離開，他也想留下。

澤沐然的聲音顯得很疲勞：

“功法，近幾日我會默下，送至墨軒家。你日後照我說的法子修煉，等我處理好瑣事，你修煉要用的，我也會讓人給你送去。”

淩霜握緊了拳：

“你要去哪？”

澤沐然不言，淩霜追問：

“你不要我了嗎？”

澤沐然隻是看着，淩霜眼中朦胧，咬唇，他已然看出澤沐然一定會走，他說什麼都是無用：

“你會死嗎？”

這次，澤沐然倒是答了：

“不會。”

淩霜舍不得，可他舍不得又有什麼用呢？淩霜很想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可他就算問了又能怎樣呢？

淩霜好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比任何時候都渴望力量，希望能幫上些忙，但如今的他，什麼都做不到。

淩霜小心的問：

“你會為安冥淵報仇嗎？”

澤沐然微微點了一下頭，輕聲嗯了一下：

“有朝一日會。”

淩霜伸手：

“發帶。”

澤沐然苦笑了一下，覺得淩霜有些傻，他不是當面燒了，淩霜卻還以為那是做戲：

“燒了。”

淩霜臉色一白，似要當場哭出來：

“為何？”

澤沐然伸手，蓋住淩霜的眼睛，緩緩道：

“那是他的東西，理應随他而去。我不要他人執有，我也不行……”

淩霜閉目，到底是沒有哭出來，他感覺好空虛，安冥淵的死，他什麼都不了解。

澤沐然很快放下了手，他很累：

“幽窠就給你了。”

淩霜心頭猛的一顫，驚駭交加：

“你不回來了？”

澤沐然閉目，他打算下達禁令，離去時布下陣法，日後隻讓淩霜可随意出入：

“本來，是給安冥淵的。如今，用不上了……”

澤沐然輕歎：

“你出去吧，叫内門弟子進來。”

淩霜不願意離開，他不知道這一走，是否就是最後一面：

“再等等。”

澤沐然睜眼，盯着淩霜那哀凄的眸：

“兩年，仙門大比見。如果你能拔得頭籌，赢到最後，我會答應你一件事。”

淩霜一愣：

“什麼都行？”

澤沐然輕輕嗯了一聲，十分肯定：

“無論你是要墨軒家全族得不死之身，還是要天下為你俯首稱臣，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