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甯甯也是看不下去,原來還在逞強,稍稍一動身體就不行了,這種情況居然還叫他們走:
“我說澤沐然,隻許你幫我們不許我們幫你,是哪裡的道理,你這人未免也太霸道了些不是。”
淩霜稍微向上托着拽了一下澤沐然,人已經徹底老實不動了:
“他沒意識了。”
墨軒逍遙摸脈,探查,神色凝重:
“淩霜,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的真身到底是什麼?”
淩霜垂眸,猶豫半晌,不知從何而言,他在想,要是安冥淵也在就好了,至少他知道的多一些。
蘇甯甯一挽袖口,就要割臂:
“我看給他奉血就好,鴟於附離當初不也是這樣離不開血,他收的那些弟子也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奉血,這還是逍遙你回來說的。”
墨軒逍遙猶豫,江滿吟卻也贊同蘇甯甯的看法,挽袖:
“奉血試試看,如果有效,就叫弟子們都奉一些,總歸夠用。”
墨軒逍遙這才點頭:
“那便試試看,我實在探不明白他的狀況。”
說罷蘇甯甯就要割,淩霜制止道:
“等一下,我之前奉過,但沒有效用,這具肉身可能和鴟於附離的不一樣。”
蘇甯甯蹙眉:
“他換過身了?你奉了多少?”
淩霜放下澤沐然:
“至少四五個人的量,奉到他喝不下去吐出來,但沒有效果。”
江滿吟聞言一驚:
“你什麼時候給他奉那麼多血?你不要命了?”
墨軒逍遙想起當初在烽皇城外地洞裡的事,沒錯,淩霜當時的奉血量非常瘋狂,但是澤沐然并沒有因為奉血而好轉:
“應是在烽皇的時候,那時候我重傷垂危,澤沐然情況想必也很不妙。還是先想想,他因為什麼變成這樣。”
江滿吟思索半晌,他有一個猜測,十有八九就是這個:
“反噬沖擊。”
三人齊齊看向江滿吟,江滿吟接着道:
“他好像會把很多神魂都塞到那些鳥的體内,墨軒不執殺了很多,到處都是焦黑的痕迹,我們幾乎沒見到鳥屍,顯然他都燒光了。”
蘇甯甯打了個冷戰:
“我聽說,那種程度的馭術如果遇上突發的死亡無法脫離,會對精神有很大損傷。之前在會場他就坐立不安的,我還是第一次看他那樣,是因為被燒死很痛吧。”
衆人沉默一瞬,澤沐然之前說,他被扶蘇他爹殺了很多次,也就是說,那些鳥他都沒來得及脫離。
蘇甯甯咬了一下唇:
“這個瘋子,神魂受損隻能養,好端端的幹嘛馭鳥去攻擊人!”
淩霜臉色白了一瞬,忍不住握拳,聲音顫抖:
“是我不好,都怪我。”
墨軒逍遙也是疲憊的坐下,澤沐然說的沒錯,他們什麼忙都幫不上:
“是為了扶蘇,幸虧有他阻攔,否則扶蘇活不下來。”
這下換江滿吟臉色難看了:
“什麼?江扶蘇,我的弟子?他怎麼了?”
墨軒逍遙也歎:
“原來他沒和你們說清楚,之前我出去,是去救人。扶蘇挨了他爹一劍,傷勢不輕,我好歹是止了血救回一命,但有所擔憂,才留淩霜照看。”
蘇甯甯也是驚駭交加,怒道:
“殺妻又殺子,好一個喪心病狂的東西!不過到底為什麼鬧成這樣?總要有個緣由。”
淩霜沉默了,他最終決定還是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