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收翼,他轉過身:
“表面上看是如此,但我修的道是以身為爐。”
墨軒逍遙驚駭,他沒想到澤沐然修的是那種東西:
“什麼!?怎麼能可以修那種心法,你,你……”
澤沐然表情微妙,不得不解釋:
“不是你想的爐鼎合歡的那個爐。我所修之道可是很正經的,是煉丹鼎爐的那個爐。”
墨軒逍遙背過身去:
“那不都一樣!強詞奪理。”
澤沐然無語,但是墨軒逍遙說的也沒錯,因兩者之間原理都差不多:
“我的道法,是以天地為爐鼎,以自身為鼎爐,這麼說你聽懂了?”
墨軒逍遙賭氣,因為無論是以天地為爐鼎,還是已自身為鼎爐,但放在人身上本質上都是差不多的,都可以用那雙修的法子采補提高修為:
“不懂。”
澤沐然扯扯嘴角,湊上前,伸手想碰墨軒逍遙,墨軒逍遙有所察覺稍微一縮,澤沐然也是一頓,收了手,沒再碰人:
“我這樣,是因為煉化的解藥都在唾液裡,難道你要我對你吐口水,或者口對口喂你?”
墨軒逍遙不信,澤沐然就是故意的撩撥他,氣道:
“既然你修的是什麼以身為爐,當初救子蘇老祖你為什麼還用丹爐,自己練不好嗎?”
澤沐然委屈,他就想抱着纏着墨軒逍遙不放。
他就是想看墨軒逍遙各式各樣的表情,想看他哭又或是笑。
貪欲在心中滋長,事到如今他隻能通過一次次的觸碰來确認墨軒逍遙還活着的現實。
那指尖傳遞而來的溫度,脈搏,那貼近後清晰可聞的呼吸聲,那擁抱下心髒的炙熱跳動,生人的氣息。
其實他更想要纏着悠然,但悠然大了,他這樣會有人說對悠然很不好的閑話,他也不想聽那些惡心的猜忌,所以他就隻能纏着墨軒逍遙了。
澤沐然強壓下沖動,展開翼倒在軟墊上亂蹭,像是在耍無賴撒潑打滾:
“啊逍遙,你真是壞死了。我不那麼做當然是有原因,這功法對我自身造詣是最好的,但對别人可就要另花心思。”
說到這,澤沐然這才安靜的趴在軟墊上,伸手掐指:
“我來算算,我離席後你們繼續,大概有兩個時辰?”
墨軒逍遙點頭,隻要澤沐然不那樣越界,他還是很清醒的:
“差不多。”
澤沐然收起四根手指的一根:
“那就去掉兩刻鐘,還有一個半時辰。我一個半時辰吃了那麼多藥材才在唾液裡化出來一點解毒的效果,你要我怎麼呸給你擦手。我不這樣做解藥暴露在空氣中揮發會很快的,量也根本不夠你愈合,這已經是最有效率的辦法。”
說到這,澤沐然又坐起來,靠的很近,看着墨軒逍遙,很認真:
“你知不知道,你抓我那一下,若是傷口在深一些,創口在大一些等到明日,整個手都會爛掉。”
墨軒逍遙閉目偏頭:
“你可以起爐煉丹,這樣更快。”
澤沐然咬咬牙,他決定淺淺撒嬌一下,于是乎他抱住墨軒逍遙輕輕蹭蹭肩膀又很快分開坐好,委屈至極的展翼戳着自己的羽毛:
“逍遙,我好傷心,你竟不信我。不如今晚我們捉一隻猛虎,用我的鱗羽刮它一下,你看看有什麼靈丹妙藥能解開那毒。”
墨軒逍遙頓時起身:
“好,那我們去抓。”
澤沐然愣了愣,他完全沒想到墨軒逍遙會這樣答,他還以為可以這樣随便蒙混過去的:
“啊?現,現在?”
墨軒逍遙點頭,看着澤沐然,很是堅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