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自己卷了布條咬着,又用匕首至刺傷處,大塊挖肉,對悠然狠狠點頭。
悠然按在傷處,頓時噼啪作響,肉的油脂都被燒着,彩紫蘇疼的更是渾身顫抖,緩了好一陣,才叫悠然停手。
手臂短時間無法愈合,但肉已經開始長了,這招太兇險,失敗手臂就沒了,好在悠然修為比他低,他也配合着将陰寒之氣外逼,否則他這胳膊用這法子也還是得廢。
悠然給他抹了上藥,又包紮好,便要去處理啊梧的,硬是見人搖醒。
啊梧虛的說不出話,隻是點頭表示準備好了,悠然也喂了他幾顆藥,希望他能撐住。
然而扛不到一半,啊梧一把揪住心口,說不出話來,當場咽下了氣,死了。
會是這般結果,倒是意料之中,悠然哭的梨花帶雨,搖着人喊着不要吓她,彩紫蘇也是起身:
“悠然,他沒抗過去,這事你莫要自責,他修為不夠,壓不住那邪氣攻心,不試也是死,他心中再清楚不過的。”
悠然淚眼汪汪:
“我沒能救他,他一定會恨我!”
彩紫蘇搖頭:
“别說他不會恨你,就算我沒抗住死了,我也不會恨你。來這種地方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你是想救我們,也盡力了,怎會恨你呢?”
悠然咬唇:
“可如果我不是我任性跑出來,你與淩霜也不會跑出來遇到這些事,啊梧說不定也不需要跟着我們,就不會死了!”
彩紫蘇伸手揉了揉悠然的頭,也是無奈,語氣溫柔:
“悠然,你還小,你不懂。若不是碰上我們,啊梧也活不到現在,這不是你牽連誰,是那些魔修太惡,你不要想太多。”
彩紫蘇本想把屍體拖走,找個樹洞放着,悠然非要挖坑埋人,就算會因此耗費體力也是堅持要如此。
無奈之下,彩紫蘇也是幫着挖了坑,給啊梧立了墳頭,他沒告訴悠然,這種地方立墳,都不如一把火将人燒了的好。
但他怕悠然接受不了這種現實,因此便沒提,隻是将啊梧的佩劍插在墳頭上,若是運氣好,說不定他的那些同門會将其挖出來帶走屍身回去厚葬。
二人歇息好了,便再度啟程,彩紫蘇的右臂留下十分猙獰被火燒過後的疤痕。
悠然的靈力擺在那,他雖然勉強愈合大半,不在那麼猙獰,但是還是沒能長好,這疤日後要跟他一輩子了。
彩紫蘇對悠然詢問一番,發現這浮在他們周遭的法器雖然收不掉,但卻不耗悠然靈力,仔細查看,其殘片之間有所金紋,像是某種陣法。
二人一路行去,越走人越少,似乎也有魔修遠遠看出他們不好惹,也沒幾個招惹他們。
不過悠然還是對此物開了眼界,彩紫蘇也和她講了她昏迷之後的事。
總之,不管什麼修為的魔修,幾乎都是一擊斃命,就連那魔修長老,也是沒能挨過兩下。
彩紫蘇詢問了此物來曆,這才知道,這是淩霜那兄長鴟於附離給的,怪不得厲害成這樣。
而且,悠然猜測淩霜那邊的情況可能和他們差不多,因為淩霜的那把劍也是鴟於附離給的。
所以她現在并不是很着急,淩霜肯定也會沿着河尋他們的,他那也有一塊玉佩,肯定知道她很安全,性命無憂。
彩紫蘇聞言也是放心,心說怪不得淩霜那小子敢這般亂跑,原來還有鴟於附離做底氣,到頭來最危險的隻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