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獸飛鳥怕是短期之間适應不了,鴟於附離想了想,最終決定在這一個半月内,還是先讓其草木最高成長至一百三十米至一百六十米左右,在重新調整靈力稀薄慢慢下調。
如此,最終植被高度便能被控制在七十至一百一十米上下左右。大部分飛鳥走獸也能适應的了。
時間飛逝,鴟於附離已經幾乎不再看崔德義的視角,而是改為光看領地内的變化與領地外漸漸聚集駐紮的修士。
臨近期限,鴟於附離便召了安冥淵回來,安冥淵與子舒老祖等人告别,回了天宮。
他站在其山門前,看着那巨大的石碑,上面卻隻有兩個金色大字,幽窠,看筆畫是鴟於附離親提,帶着十足殺氣。
鴟於附離的字迹,與澤沐然的不同,安冥淵看得出一開始他還是混亂過一陣的。
隻是如今,他已然認清了自己是誰,這字迹與澤沐然半分混合都沒有,完完全全像是另一個人所寫。
安冥淵伸出手,輕輕撫向那二字,澤沐然的一切好似都在消失,他們既是一人,又不是一人。
正如鴟於附離所言,前來拜師者層出不窮,沒有八千也有一萬。
光是排場大些的就有七八十家,安冥淵既能理解一些,但卻又難以理解。
他很清楚四朝覆滅後這些人都怎麼看待鴟於附離,他們叫他瘟王。
可瘟,并不是鴟於附離造成的,反倒是他們本來供奉的那些土地舊主選擇了要他們的命。
但他們确實為此忌憚,恐懼。
人們議論紛紛,各路年輕弟子許多,還有不少帶了侍女家仆,按理來說,是可以帶的。
但鴟於附離卻對此不快,安冥淵将他冷着一張臉,也問:
“怎的,不是你讓他們來,為何臉色不好看。”
鴟於附離調轉水鏡視角:
“有些人太貪心,他們以為多弄幾個家仆由弟子帶着進來,就能借此機會多學多得些。”
安冥淵也不喜歡這些人聚集,倒不是因為他和鴟於附離打的那個賭,而是他不喜歡這些人貪欲太重。
這些人都和那崔德義一樣,為了能夠在他們身上得到點什麼,可以铤而走險,哪怕會因此丢了命去。
很快,安冥淵便知他為何如此讨厭這等場合。
這就像是當年他被困在不落王朝的時候,那些活祭大把供他挑選,但卻另有目的算計。
這些人不是出自尊重,而是出自貪念聚集在此,這令安冥淵感覺很不快。
鴟於附離也看出安冥淵的厭惡之色,笑道:
“放心,我不會強塞弟子給你,你若不想那便一個也不要。”
安冥淵搖搖頭,他知道鴟於附離另有目的,需要才提,也道:
“隻是挂名弟子,我不在乎,願賭服輸。”
鴟於附離翻了個身,撥弄着水鏡畫面:
“兄長,我那日隻是随口開個玩笑,你末要總是這般上心。”
安冥淵微歎,若說相同,大概是鴟於附離和澤沐然都不想他受其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