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休要在污蔑我們,看招!”
說罷便出劍擒人,澤沐然見此也是退讓開來,給他們空間擒人,轉身走向墨軒逍遙二人。
那妖當即轉身閃躲,但還是慢了一拍,受劍氣所傷,那上面的弟子見澤沐然真的不是與他們玩笑,又或是說什麼反話,也紛紛沖下來擒人。
悠然小聲問澤沐然為什麼不幫忙,澤沐然故作疑惑:
“幫忙?幫誰?”
悠然看向那被衆人圍堵的妖,那人仍舊不死心,哀求着澤沐然出手救他:
“可你們不是同族嗎?”
墨軒逍遙也覺得澤沐然此舉有些令人捉摸不透,而澤沐然,聞言竟是哈哈大笑,幾乎就差拍案叫絕,哭笑不得:
“同族?我和他怎麼可能是同族,我又不是狽妖,血脈更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怎麼能是同族?”
一句驚醒夢中人,衆弟子也是恍然大悟,對啊,雖然都是妖,但他們種族又不同,哪來的同族一說,澤沐然又憑什麼會因此觸怒出手。他們抓狽妖,跟澤沐然的确沒有任何關系。
想通了這一點,衆弟子也都是拿出真本事擒拿眼前的妖物,三下五除二就将人制服在地,用繩索困了手腳。
那狽妖終于明白澤沐然根本不會出手救他,更是絕望大罵:
“可我們畢竟都是妖族!難道你要就這樣看着人族殘害妖族弱小?你這個叛徒,人族走狗,你根本不配為妖!”
澤沐然簡直都要快笑出眼淚來了:
“你說什麼胡話,妖族本就弱肉強食,你放我這就是一道菜,都不夠我塞牙縫的,我救你做什麼?你一個狽,打死了真身也就一隻貓那麼大,除了少見點,肉的味道與狗相近,可體型還不如狗大,你覺得我能差你這口肉吃?非要和他們搶?”
不止那狽妖,就連在場的弟子甚至墨軒逍遙等人也都被此言震驚的說不出話。
澤沐然看着一群人都傻了,故作一臉奇怪:
“你們這麼看着我做甚,妖族本來就是相互而食,若是将他丢到妖族的地界,這狽妖怕是一刻鐘都活不下去,當場就會被分食幹淨。”
有弟子覺得不可置信,忍不住問:
“可他畢竟是妖,若你是其同族,難道也會這般冷眼旁觀嗎?”
澤沐然就差用看沙币的目光看向那弟子了,也是扶額:
“這種畸胎母族要麼咬死吃掉補充體力,要麼直接丢出巢穴棄養,根本沒有活路。在妖族地界尚且如此,你難道覺得那些因生存能力薄弱而離開故土,跑到你們人族地界苟且生存的妖,就會反其道行之去養?”
衆人啞口無言,而悠然似乎也覺得妖族習性似乎太過可怕,居然還食子,也是心有餘悸的躲在墨軒逍遙身後縮着。
一群人啞然,那狽妖更是震驚的癱軟在地,像是渾身都骨頭都在這一刻被敲的稀碎,就連被人拖走也沒在有罵。
澤沐然說的話幾乎擊碎了他對妖族世界的想像,擊碎了多年他希望的歸屬。所以真的不是人族殺了他的父母,他是被丢棄的,可他總歸是理解不了為何他們會丢下他,他們難道不是同族嗎?
澤沐然伸手,見悠然縮了縮,想躲他,也是蹲下,戳了戳悠然的小臉:
“你現在才怕我是不是晚了點。”
悠然害怕的抱着墨軒逍遙,墨軒逍遙也道:
“抱歉,之前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