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其鐘聲悠揚浩瀚,回蕩全場,震撼人心。
當第三聲鐘聲落定,澤沐然祭出十枚銀碩拔劍而出,化作一道鴻光扶搖直上沖天而起。
他不是第一位選擇沖天之人,但他卻是最快,飛得最高的,并且毫無停留的意思。
衆人驚詫莫名,有人大喊那人是不是瘋了,那不知名的女修居然選擇沖天,在這種大亂鬥下空戰可是很要命的。
與之沖天的都是各大世家家主長老,不屑于與那些濫竽充數的掌門宮主一戰之人。
這些人大多名聲顯赫,幾乎都能在場混個臉熟,因此澤沐然那張前所未見的新面孔,便因此紮眼的要命。
場地混亂厮殺一片,澤沐然沖到最高,傲視群雄,悠哉悠哉的蹲在劍上看下面好戲。
這個高度陸地上是不可能有人打的到,而那些其他選擇沖天觀戰之人,未必會與他一戰。
他早先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套絕無僅有千變萬化的戰鬥方式。若是他人沒見過,第一次與他交手,無論是誰,都必然是要栽跟頭的。
畢竟他的納戒裡足足煉化了幾萬枚銀碩作為法器,從墨軒家加上路上的那一個月,他就沒閑着。
澤沐然也覺得自己多少是有點煉癫了,手裡不拿點什麼就感覺哪裡對勁,渾身不舒坦,他其實完全沒必要煉化打造這麼多。
隻不過不能就這樣都抖落出來罷了,下一場便要核對公布武器,不允許攜帶納戒,所有法器都要事先亮出來直接上場。
就算他實力在出衆,又将其煉化為法器無需太多靈力操縱,但也并不代表尋常人能夠随意駕馭上萬枚飛镖還能攻守兼具。
光是駕馭進行簡單的攻擊在場不少人都能做到,但是要說靈活運用随意組合全部進行微操的話,那就太離譜了,無論是腦力還是靈力,都是碾壓毀滅性的。
更何況馭物上萬,尋常人靈力枯竭的也快,要是他随手打上半個時辰。那他還不如直接出手全力一擊,到時候沾誰誰死,整個場地都得腿一層皮,根本不用打了。
地面一團團爆裂炸開,什麼紅的金的紫的藍的什麼都有,那叫一個刺激,突的有人禦劍沖入天穹,飛到澤沐然身側,這才發覺已然到頂。
這禦劍懸浮與天空之人不下百名,都未開戰,反倒像是達成了什麼協議一般,俯視台面之上打的電光火石的修士們。
澤沐然覺得有些怪,那人沖上來就算了,挨他那麼近幹嘛,這麼大地方他去哪不好,非要挨着他,相閣也就兩米遠。
澤沐然繼續看着下面的小人噼裡啪啦兵器相擊,突然天空一聲巨響,發出當啷一聲,澤沐然蹲在劍上稍微蕩開一點,空中修士接連擡頭看向最高處的二人。
隻見一位女修吊兒郎當的蹲在劍上,說不出的灑脫,可那股子放蕩不羁的勁多少是有些怪異的。
她容貌俊朗,身形修長,三微微指頭打開,後兩指收攏,手豎立胸前,十枚奇怪的兵器懸浮在她的身側,其中三枚聚攏立着串聯在一起在最右側。
剛剛所發出巨響的,正是這東西與那青蒼家分家一脈的一位家主手中的長槍所碰發出的。
澤沐然回頭看向身側那人,此人手持長槍,一臉狂妄,澤沐然問:
“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