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面上一個比一個兇,實則心裡都想找個台階下,那端木家子弟其實也害怕,隻是面上看上去比宇文玥拓更有底氣,雖然端木家大宇文家與那些新興門派不知道多少倍,可真的鬧起來他回去也會挨罵。
那人幹咳兩聲看了兩眼,發覺确實都填了,但其中一冊的武器填的是劍,銀碩,也不知道後者銀碩到底是什麼東西,又不想就這樣輕松妥協失了面子,于是道:
“那你們把武器法器拿出來讓我看看,我檢查過抄錄後便給你們蓋章。”
澤沐然看向安冥淵,安冥淵取出長鞭放在桌上,澤沐然也從納戒裡取出三枚銀碩放在上面,腰間的佩劍則是抽出來簡單展示了一下,又收劍入鞘了,并沒有拿給對方。
這倒是正常,許多修士的劍輕易不會交于他人,根據個人的喜好,劍的煉化方式也不同,有的便除劍主以外拔不出來,有的則是他人觸碰便會有附帶傷害。
那人隻是掃了一眼長鞭就揮揮手叫他們收了,又拿起銀碩來翻看一臉狐疑:
“這不就是個沒有刃的镖?這就是你填的銀碩?是流派?也是武器?”
澤沐然點點頭伸手要回:
“是,還我吧。”
那人抄錄了信息,蓋上最低階級的印,又單獨加了一條金線圈蓋了上去,雖然不快但也強調道:
“沒人會搶你的,無淨山内不許在比武場外打鬥殺人,更何況這東西我們端木家有的是,才瞧不上你那點蚊子腿。”
宇文玥拓一臉陰郁,隻看了武器便給了金線圈,所以她們兩個其實很有錢嗎?
宇文玥拓隻覺得面上臊的慌,本想詢問一番,結果門口突然殺出一老頭,一身金衣款式和宇文玥拓的很像,開口就是:
“宇文玥拓你這個逆子!竟敢在端木家門前鬧事!我今日非要抽死你這小兔崽子!”
宇文玥拓見此诶呀一聲撒腿就跑,隻撂下一句:
“二位姐姐有緣再見!”
便腳底抹油企圖溜之大吉,那老頭沒幾步就将人追上,宇文玥拓被其揪着衣領拽向無淨山門,嗷嗷亂叫:
“叔父饒命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們居然告狀,我記住你了小子!”
澤沐然噗嗤一笑,也道:
“姐姐,我們也走吧。”
有家仆前來引路,澤沐然将安冥淵的冊子給他,自己則是拿着另一個。
安冥淵本打算将其收入納戒,那引路的家仆見狀道:
“不必現在就收,入内通行多需展示,過了問心血湖,那側也會有人為二位引路。”
澤沐然點點頭,又将那證冊拿了回來:
“那先放我這吧。”
澤沐然東看看西看看,那家仆先帶他們過了守門,看了告示,上面都是仙門大比以及端木家的規矩那些,記錄齊全,根本無需家仆多言。
那家仆也道:
“二位看過後直接渡過問心血湖即可,若無事,小人便告退了。”
那人說罷便打算離去,澤沐然诶了一聲将人叫住:
“等一下!我走兩邊的山壁行不行,我懼水,還不會遊泳,這上面寫的太吓人了,我害怕。”
那人面露古怪,周遭之人也是一臉嫌棄,心說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居然想走那兩側峭壁,簡直前所未聞。
那家仆遲疑道:
“隻要能到那一側便可,是否能走我也不知,此事并無前例。”
澤沐然便指着其峭壁對安冥淵道:
“姐姐,我們從那裡過。”
安冥淵點點頭,澤沐然率先飛身,安冥淵緊随其後,衆人驚掉下巴,眼睜睜看着他們二人攀山而過,這也能行?
澤沐然與安冥淵順利到達另一側,那一側的家仆與修士,早就注意到有這麼二人不走尋常路從峭壁上飛躍而過,也是驚詫莫名。
這……這二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有這實力直接飛過來就算了,還搞得這麼顯眼,這二人腦子怕是有些毛病。
澤沐然當然不敢從問心血湖上面過,他雖然不怕心魔,但不代表他沒有。更何況他活的實在是太久,心魔多少,也是要看人生閱曆,這人活的久了,經曆的多了,心魔自然也不會少。
一但他踏上浮鏡,又或是直接從其上方經過,恐怕整個問心血湖都會突升異象,内裡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