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偏偏頭:
“可,這來參加仙門大比的,不是都必須是有個山門嗎?”
那少年聞言也是不屑道:
“沒那規定,隻是散修能參加的比試不多,幾乎隻能參單人戰。此次仙門大比可不簡單,既是第一次來,我勸你們還是不套參戰的好,免得刀劍無情,小命不保。”
澤沐然嘿嘿一笑:
“那就謝啦。”
安冥淵回頭撇了那少年一眼,目光冷冽,那少年與之視線相對。
那少年竟是面色一紅,别過頭去,用餘光偷看安冥淵的背影。
澤沐然心中偷笑,原來這小子喜歡安冥淵這種風格的美人,不得不說,安冥淵化作女相也實在美豔蠱人。
安冥淵下了障,低聲詢問:
“為何要與那少年搭話,以你我的耳力,隻要想,還有什麼聽不到的嗎?”
澤沐然補了一道障:
“不要多言。”
安冥淵便也不在言語,澤沐然拉着他在他手上偷偷寫字。
他寫,此處人多眼雜,能人異士頗多,難免有人會讀唇,隻曉他們所言。
安冥淵則是回寫詢問,為何不用傳音。
澤沐然又寫,傳音并不安全,可被攔截,也可被偷聽,甚至可被攻擊。
安冥淵雖有疑惑但也不在多問,隻是靜靜聽着人群中他人所言。
澤沐然則是東張西望,一會指着天上駛過的船隊啧啧稱奇,一會探頭探腦的盯着他人的坐騎,扯着安冥淵的衣袖小聲稱贊。
活脫脫一土包子沒見過世面,恨不得看見精雕的地磚都要驚歎兩句。
每當澤沐然指着什麼叫快看快看時,安冥淵這才會多對其多看兩眼,但卻仍舊是一臉冷漠,滿眼不屑。
很多東西他确實沒見過,可在他所看,也僅此而已,要他像澤沐然這般演戲故作驚詫,他實在是做不到。
他們身後的少年時不時插上幾句話,聊上那麼幾句,為澤沐然解答他覺得好玩的都是什麼,很快便收不住嘴,什麼都要吹噓一二顯擺一番。
安冥淵偶爾會側過頭冷冷掃他一眼,覺得他才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那天上飛的飛船,雖然有屏障陣法的攔截削弱聲音的傳遞,但以他們二人的能力,隻要想,完全能做到視若無睹。
他們光靠着聽,便能聽見裡面的人都在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就算從未見過,但能也知道那些珍獸坐騎都是什麼。
那少年名為宇文玥拓,是宇文家子弟,自幼修煉,似乎能耐還算不錯。不過澤沐然三言兩語就把人哄騙的暈頭轉向,捧的他東南西北找不到北。
宇文玥拓也是被誇的有些害臊,他撇了一眼安冥淵的背影,面色一紅,又看像澤沐然:
“你,你還挺有眼光的,雖比不上三大荒古世家與端木家,但比起别家,我們宇文家才是真正的财大氣粗!一會你們的入場費,我包了!”
澤沐然一臉驚詫,急忙擺手:
“啊?那多不好意思,不妥不妥。”
宇文玥拓拍拍胸脯:
“不必推脫,區區一百靈石罷了,包在我身上!”
隊列中早有人聽不慣宇文玥拓一番言辭,他也就哄騙哄騙那山溝溝裡不知世道的散修,實則是在誇大其詞,吹牛都快吹到天上。